么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玉瑾的眼神又再冰冷了几分。
“没有…”四人相互看了看,终是退了出去,在门外严阵以待。
玉瑾回过头来,冷冷地看着苏异,说道:“好闻吗?”
苏异这时露出的笑容,才是真正的笑容,先前的那些,都是为自己壮势或是纯粹为了讥讽罢了。
“非常好闻。”苏异说罢,主动将头埋进了玉瑾的胸口。
玉瑾却是后退一步,整了整衣衫,又从靴子处掏出了一把匕首。
“你放心,在把你身上的肉割完之前,我不会让你死的。”她说话的声音又恢复了正常,听着却更渗人了。
现在只剩下玉瑾一人,苏异压力骤减,并不介意看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但见她只是掏刀子,没什么新意,顿时又少了一半兴致。
“你就这点能耐,只会拿刀子割人?这些都是前人玩剩下的,能不能有些新意?”
“一个死人,也有资格跟本官谈新意?也罢,看在太鄢山的面子上,本官准你为自己选一个有新意的死法。”玉瑾笑靥如花。笑容在她那张美丽的脸庞上绽放,本该令人动容,此时却是显得阴森可怖。
“说吧,你想
要个什么样的死法?”她摆弄着光滑平整的匕首,对着刀面上映出的容颜整理鬓发。
“你真的敢杀我?”苏异突然问道。
玉瑾将匕首放在他脸上比划着,冰凉的刀面贴在脸颊上,传来阵阵凉意。
“为何不敢?你以为再拖些时间,你便能有生还的机会?”
那把匕首竟是极其锋利,只是在苏异的脸上轻轻一拖,便留下了一道细长的血痕。
“你以为杀一个像你这样的妖魔邪类,还需要找什么理由不成?该不会是那四个饭桶给了你希望,以为我们朝天阁做事真的要讲什么规矩吧?本官将他们支开,只不过是为了折磨你罢了。你的死状太难看,会吓到几个年轻人的。”玉瑾说话的方式总透着一股子诡异,就仿佛自己比旁人大了不少年纪一样。事实上,她比那四人中的任何一人年龄都要小。
看来疯疾竟能让一个人的精神错乱至此,苏异心道。
“别浪费时间了,快说吧。”玉瑾擦干匕首上的血迹,说道。
“你靠我近一点,我告诉你。”
“哦?”玉瑾不只靠近了一点,还凑到了苏异耳边,两张脸几乎贴到了一起,轻咬着他的耳垂,低声道:“这样够近吗?”
苏异正要发难,玉瑾却是早有防备,竟比他先一步有了动作,锋利的匕首扎向了苏异的心脏。
情急之中,苏异奋力横移开,虽堪堪避过了心口要害,匕首依旧直直没入了他的胸膛处。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一击得手,玉瑾面不改色,手上用力一转,匕首在苏异胸膛里搅动,痛感险些令他失去知觉。
玉瑾正要将匕首拔出,准备再给苏异来上一下,却见一只狼爪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捆着苏异四肢的绳索已经被他震碎,只是不知道那伏魔索是什么材料所制,硬实得很,初级的天物手尚不足以将其挣脱。
另一只狼爪已经掐住了玉瑾的脖子。局面反转,这番景象,玉瑾似曾相识。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在太鄢山上初次见面便大打出手,便是那一战令玉瑾从此心中多了一层魔障。
玉瑾呼吸困难,脸蛋憋得通红,难以置信道:“你…怎么可能?”
“我看你才是自以为是的人,从前是,现在也一样。你就是死也要认定我练了什么魔功,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苏异看着玉瑾那副模样,姣美的脸庞上满是痛苦,他心中竟生出了畸形的快感,脑中忽然涌出了许多疯狂的念头,然而只是一闪而过,便被他尽数驱散。
苏异有些后怕,自己竟险些变得和这个疯女人一样变态。
“上次袁世杰能救你,是我实力低微。但今天不同,无论谁来,你都必死无疑。”
“杀了我。”玉瑾兀自强硬道,“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苏异缺忽然改变主意,松开了手,将她绑在凳子上,就像刚才自己被绑那样。
“你干什么?”玉瑾警惕道。
“我突然觉得,你这么可怜,光活着已是一种折磨,让你活下来定是比杀了你更能让你感到痛苦。你现在想要一死了之,我偏要让你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