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日之前,黄廷晖一家迎来了难得平静的一段时间。
二柱叔、二柱婶子并没有离开,他们二人在瑞安县县城时本就与黄廷晖、小丫头儿住在一起的。
如今瑞安县那一带的生意有人照料着,也不用二柱叔、二柱婶子回去。
至于黄家村的田地,也是有乡亲们帮忙拾掇着。
所以二柱叔、二柱婶子也不慌。
这段时间索性便留在了杭城府帮黄廷晖做一做家务。
除此之外,二柱叔、二柱婶子虽说是对自己的儿子未来不报什么太大的希望,但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考上一个秀才什么的。
也算是能够有功名在身,毕竟“望子成龙”是为人父母的希望。
不过眼下对于二柱叔、二柱婶子来说,给自己那儿子找一个好媳妇儿是最重要的事情。
对于农家人而言,儿子成婚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毕竟传宗接代这件事,是刻在基因里面,也是道法里面的事情。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二柱叔、二柱婶子都是淳朴的农家人,对这一点尤为看重。
黄廷晖与小丫头儿二人成了亲,二柱叔与二柱婶子自然不会再担心黄廷晖了。
至于黄廷晖与小丫头儿二人何时要子嗣,二柱叔与二柱婶子也明白,黄廷晖是个有主意的人。
他们再怎么去催黄廷晖,也是没用的。
所以这不,他们便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
眼下二柱叔与二柱婶子的儿子在学院读书,所以二人的儿子也不可能跟着来到杭城府。
二柱叔与二柱婶子二人就商量着在杭城府,给自己的儿子物色一家靠谱的,给自己的儿子当妻子。
只需要门当户对,贤惠一些便可以了。
往后他们生的孩子,也能在杭城府读书。
除去这一些小心思之外,二柱叔与二柱婶子还是有些担心黄廷晖。
毕竟这次可是乡试,听到自家侄子说乡试发挥不好,他们也生怕黄廷晖想不开了。
这不得是留下来,好好宽慰宽慰自己的侄子么?
至于张城兄弟几人,他们见识过黄廷晖的厉害,自然也知道黄廷晖的心智之坚绝非寻常之人能够相比的。
所以即便是认为黄廷晖这次乡试发挥不是特别的好,张城兄弟几人也不认为黄廷晖会被这么一个小挫折给击败了。
于是乎,几个大老爷们儿在黄廷晖的宅邸之中对练着,时不时便能传来“呼呼呼”的挥刀舞棒声。
不过此时的黄廷晖却乐得自在,像极了自己以前参加完“高考”之后的模样儿。
那模样儿和彻底的“放飞自我”,看起来好似没有太大的区别。
虽说黄廷晖认真起来的话,读书也算是极为认真的。
但一旦放松下来的话,那也是将自己的咸鱼本性给暴露无疑了。
甚至连吃饭都是莲儿将饭端进房中,他才吃上那么一两口。
这幅模样儿要是落在其他士子的面前,定然是会觉得黄廷晖此人是彻底的玩物丧志了。
“莲儿,廷晖他又把自己关在房间之中,不和任何人说话了?”
“他这样可不行啊,人若是沉沦下去的话,便会一蹶不振啊!”
“他若是再这样的话,又如何打起精神来应对下一次考试呢?”
“便是科举这条路走不通,对于廷晖而言这样下去的话,也是不利于他以后的生活啊!”
“这样可不行,莲儿,你有什么法子能帮帮廷晖吗?”
二柱叔搓着手儿在一边走来走去的,对于黄廷晖眼下的状态,二柱叔和二柱婶子最是担心不过了。
这种状态二柱叔与二柱婶子也不是没有见过。
那还是黄廷晖是个混子的时候,整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等到没吃没喝之后,黄廷晖便开始到处惹是生非,最后更是成为了一个有名的混子。
有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之后,二柱叔与二柱婶子当然害怕洗心革面之后的黄廷晖,又变成了那般模样儿。
所以眼下的二柱叔,才会显得如此的紧张。
“二柱叔,放心吧!”
“夫君的性子就是这样的,一旦彻底放松下来,整个人都不对了,就恨不得趴在床上不动弹,好好享受空闲没打扰的生活。”
“莲儿刚认识夫君的时候也觉得有些奇怪,但夫君告诉莲儿,这是他独特的咸鱼生活方式。”
想到黄廷晖在房间中,一副咸鱼的模样儿。
莲儿忍住了自己的笑意。
不过她自然是不会在紧张兮兮的二柱叔和二柱婶子面前表现出来的。
“莲儿,这事儿可大意不得!”
“在瑞安县有一个挺有才学的秀才公,大家都说他考上举人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那秀才公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便信心满满的赴杭城府参加乡试。”
“谁知道放榜之后,那榜上并没有这个秀才公的名字。”
“从那之后,那秀才公便一蹶不振,整个人神情恍惚!”
“后来更是听说这个秀才公好像是疯了,那么一个有才华的秀才公都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