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开海禁,实在是牵扯到了太多太多的利益。
这个时代,官场之间的倾轧多是利益纠葛而生。
纵然王明阳对此也是极为无奈。
“此事暂且不提,既然本官为牧一方,定要将那海匪之患彻底剿除!”
“待本官回京城述职,定当将此间情况禀告相公!”
虽然身为知府,但要大规模对海匪用兵。
王明阳还是要与朝廷取得联系,得到朝廷相公们的首肯。
眼见王明阳还想在这个话题上深入,县老爷赶紧打断道:“今日元夕,不谈政事!”
“黄小郎君眼下应以课业为重,纵是小郎君有才华,也应该越过龙门,才有施展才华的平台。”
“多说无益,喝酒喝酒!”
说完,知县大老爷举起手中酒杯,与黄廷晖、王明阳痛饮一番。
席间,知县大老爷还考教了黄廷晖学问。
像什么“晋人有冯妇者,冯妇攘臂下车。”
“故旧无大故则不弃也,无求备于一人。”
“故大德者必得其位,必得其俸,必得其名,必得其寿。”
黄廷晖虽不知其所以然,但依旧是答了一遍。
若非黄廷晖近来在李白崇的督促之下,学问有了很大长进的话,县老爷的这几道题,他还真答不上来。
不过县老爷听完黄廷晖的答案之后,也是频频点头。
他甚至还给出了自己的意见,对黄廷晖提点一二。
到酒席散去之时,县老爷陈思之甚至告诉黄廷晖,这几道题让他回去做做文章,写上一写,能对文章有大益。
面对县老爷的热情,黄廷晖有些不明所以。
但后来他才发现,县老爷还真是对自己有“提携”之意啊!
待到黄廷晖离开之后,知府大人王明阳笑着对陈思之说道:“思之,你可真是大胆啊!”
“竟然敢如此,我是真没想到!”
王明阳不是拘泥之人,此言落下之后,他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过是为国举人才罢了,黄小郎君聪慧不错,但做文章看起来还是有些稚嫩!”
“想来这与他入学不久,拜入名师门下不久所致。”
“眼下离县试时日无多,若是他连县试都无法通过的话,岂不是让人笑话了?”
“更何况我与他见过两次,盛赞其才华。”
“若是他连县试都无法通过的话,那也是折了我的脸面啊!”
县老爷陈思之但也不避讳,他与王明阳说道。
两人交情深厚,打断骨头连着筋的那种。
更何况陈思之知道王明阳的性子,他对八股取士之法极为鄙夷。
故而就算自己走走后门,王明阳也不会说什么的。
不过是县试罢了,陈思之还是有这个决断权力的。
“思之没说错,虽说黄小郎君的文章稚嫩,但也与他荒废诗书多日有关。”
“如今拜入李白崇门下,日后文章必然是一日千里,眼下时日不多,走一走捷径,也无可厚非。”
说完这句话之后,王明阳又是叹了一句,“此子,有王佐之才啊!”
“守仁,你还说我!”
“你对他的评价,可比我高多了!”陈思之指着王明阳笑着说道。
“哈哈哈……”
“思之,你若是不取他的话,我都要将其招募为我的幕僚了。”
王明阳丝毫不避讳的说道。
“那我可更不能让守仁你得偿所愿了,黄小郎君有才华,当然要放在更大平台上发挥自己的才华。”
陈思之可不会让黄廷晖走上幕僚之路。
“你呀,你呀!”
“不过思之,虽说知县对县试有决断之权。”
“但思之你要堵住他人之嘴,将众人情绪给安抚好了!”
“不可污你清名!”
“闽地通判一职,或许就在县试之后有着落了!”
王明阳的父亲眼下还是金陵的吏部尚书。
对于官场上的一些职位调动极为敏感。
眼下陈思之在瑞安县城做的很好,政绩也是颇优。
在考评之中,处于遥遥领先的位置。
故而,王明阳也是提醒了自己的挚友一句。
“守仁,放心吧!”
“我自有分寸!”陈思之拍了拍王明阳的肩膀说道,“不过,我陈恭为国筛选人才,问心无愧。”
“就连守仁你都说那小子有王佐之才,我若是将其罢落了的话,岂不是害了朝廷的栋梁之材?”
陈思之夹起餐桌上的一块肉,放入嘴中细细的咀嚼了起来。
“科举取士固化,倒是让许多有才华之人,不得一展抱负。”
“不过黄小郎君聪慧,更有过目不忘之能力!”
“假以时日,科举自然是不在话下!”
席间,陈思之与王明阳对黄廷晖考教之时,对黄廷晖博览群书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追问之下,黄廷晖道出实情。
陈思之与王明阳都是惊诧不已。
不过之后,王明阳对黄廷晖考教了一些学问。
又是询问了其他事情,这才算是对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