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景珩只是浅浅一笑,“景珩本就是伺候少爷的。”
季夫人拉过韶景珩,将两人的手放在一起,韶景珩的手微大一些,几乎快完全包住季司深的手了。
这一刻的季夫人慈爱的只是一个母亲,不论是谁的。
即便韶景珩现在只是季家一个佣人的儿子,她也只是个单纯的母亲。
“没有什么东西是本就该如此的,也没有谁天生就是谁伺候谁的命。”
“你和阿深从小一起长大,这是很难得情分。即便他是少爷,若是对你做了过分的事,说了什么过火,侮辱人格的话,也都应该接受同等的惩罚。”
季夫人怜爱似的,指尖轻抚过两人的脸。
“去吧,今天也是你的生日,可以好好陪阿深一起玩儿,不用记得你是伺候阿深的身份,也不用管别人说什么,今天我就是你们两个人的母亲。”
韶景珩莫名心头一颤,母亲大概就应该是这样的存在才对吧。
“是,夫人。”
季夫人笑了笑,松开两人的手,就像是老鹰放开对雏鹰的保护,让他们展翅翱翔。
而在角落看到这一幕的雯姨,眼底却是一闪而过的恶意。
因为季夫人一开始的下马威,导致正常宴会也没有人敢再乱说韶景珩和季司深的话了,甚至都开始躲得远远的。
不过这两人都不在意,季司深就围着那些甜食吃。
“少爷,少吃一点儿,上次你还说牙疼。”
“哼,谁让你不吃的?今天我最大!我就要吃!”
说着又拿起一块蛋糕直接放在嘴里,当着韶景珩的面狠狠地咬了一口,一脸的……任性。
“……”
过两天又该喊牙疼了。
韶景珩一脸的无可奈何。
就算是长成大人了,他家少爷也还是个……任性的孩子。
不过宴会切完生日大蛋糕之后,就显得无聊,都是季司深不认识的人。
季夫人知道季司深的性子,自然也不会将他圈在宴会上,就让两个孩子自己去玩儿去了。
季司深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连韶景珩都没找到。
韶景珩有些担心,便从宴会上出来,在小花园里找到了他家偷偷喝酒的小少爷。
月色下,坐在花丛之中的小少爷脸色熏红的厉害,比他身旁的花还要娇艳一些。
小少爷被娇纵的很好,身上的肌肤触感细腻软滑,没有一个寸地方,不是精致的吹弹可破的程度。
在埃克利斯,在这小少爷不知道的地方,他还被别人戏称“娘娘腔”“大小姐”“大闺女”。
这会儿,韶景珩觉得这种词,配不上眼前的少年。
喝醉的小少爷坐在花丛中盘着腿,一只手拿着红酒瓶,一只手撑着脸,眸光似星河的看着过来找他的韶景珩。
“嗯?阿景~”
韶景珩走了过去蹲下身,扑鼻而来的都是他身上的酒香气,像是泡在了红酒坛子里,让人醉的很。
“少爷,你怎么又偷偷喝酒?”
季司深立马叉着腰,噘着嘴有几分堵气的意味儿,“我今天是大人了!不可以吗?!”
“阿景是不是又想去告诉父亲母亲,又让他们训我!”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