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尾血狐流下了滚烫的血泪,尖锐的牙齿恨不得咬碎,“你给我等着!”
说着,它就想往外爬,结果被莫长风拦住了去路:“带我们去找她!”
二尾血狐颇有气性,一口回绝了。
“我把事情说清了,此事便与我无关,我也不可能带你去,若再逼我,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本来我还以为莫长风这老小子还有什么招式,没想到他听了这话,倒是没再为难二尾血狐,但还是挡在了它的面前。
“等等!”
莫长风拿出了一根针,在他的无名指取了一滴精血,滴在了瓷瓶里递给了狐狸。
“灭你修为是因你接二连三与我们为敌,这精血算给你的补偿,也是你告知我们消息的报酬。”
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
莫长风这老小子比狐狸还精!
本想反驳的二尾血狐,待看清那精血的奥秘,眼神从嫌恶变成了惊讶。
“纯阳之血!竟是纯阳之血!行,我们之间一笔勾销。”
说着,他推门跳着离开了。
守在门口的夫妻俩惊讶地望着远去的二尾血狐,过了一会儿才回神,进来看着我们,脸上又惊又怕:“你们……你们……”
而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不起,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几位如此厉害,我们……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也不知道他们是演的还是真心悔过,不管如何我们也不可能把他们怎样,毕竟他们是人。
我倒也没跟这种眼角横斜的小人计较,淡淡开口说道:“给你们个将功补罪的机会——带我们去罗婷的家。”
那两人面面相觑,此时哪敢说不,最终点头了。
而我望着依旧在睡的郑天,突然有些感慨,做一个普通人,是不是就能拥有简单的美好。
然而,出生在郭家,从当年坠龙山之事发生,就注定了我的一生不会平凡。
是好是坏,也只有走下去了才知道。
原来,这青云村是华北那边的难民逃难过来的,所以村子里的人,大多家里都请了保家仙,就算没请的,多少也跟这些仙家有些联系。
而我们借宿的这一家,男的叫谢昆,女的叫宝翠,家里请的保家仙,正是刚刚那个二尾血狐,她们家与胡雪家请的是同一个野仙。
或者说,这个村子里,大多人家请的保家仙都是这只二尾血狐。
要知道,自从建国以后,动物不许成精,对于这些野仙的修炼,也是越发的困难,这些野仙自然也是越来越少。
他们村子上百来户人家,请个野仙,却只有寥寥几个。
而那二尾血狐的修为,在这些野仙中,实属上乘,供奉他的人家自然不在少数。
谢昆简单跟我和莫长风说了他们村子上请保家仙的事情。
对于出马仙、保家仙,虽然与风水不同道,但也算是玄门中的一派,也算是半个同行。我这人,向来不喜欢跟同行打交道,但如今胡雪要用邪术夺罗婷之舍,逆天而为,我就不得不管。
快傍晚的时候,村里的狗不停狂吠,在安静的村落里格外引人注目。
郑天还没醒,我和莫长风在宝翠的引领下去到了胡雪的家。
从正门进是没可能了,我们翻墙进了后院,找了个水缸躲在后面。
宝翠在正门敲了好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才从一间房里出来,估摸着,应该是胡雪的母亲,她将门开了条缝儿,对宝翠说道:“嫂子,大晚上的有什么事?”
她没将门完全打开,显然是不愿让宝翠进去。
可越是这样,就说明屋里一定有问题。
“是这样的,我家那个又喝醉了,想来你这借住一宿。”宝翠胡乱编了个理由。
胡雪的母亲看了看她又看身后,显然是不愿意,却又不知道如何拒绝。
僵持不下的两人定定站着,有些尴尬。
我身旁的莫长风可没闲着,手拿罗盘念着胡雪的生辰八字,低喝一声,“急急如律令,寻!”
良久,罗盘指向了大门紧闭的房间。
“看来,那姑娘确实是回家了,而现在就在家中!”莫长风低声说道。
看样子,胡雪的母亲应该也是知道自己的女儿想要夺舍重生,所以才不想宝翠这时候来自己家中吧?
思忖了一下,我我悄声走了过去,手上捏了个雷诀,准备趁着宝翠牵制住胡雪母亲的空档,进去胡雪家里看看。
推门的一瞬间,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当我的眼睛适应黑暗,就看到罗婷正被绑在桌旁。
桌上摆满了贡品,中间是一个香炉,插着刚燃的三根香,墙上挂着一副对联,“进深山修身养性,出古洞四海扬名”。
又是出马仙堂!
“乾坤无极,真灵不敕,开!”
我打开了天眼,但没有发现屋里有灵体存在。
但我哪里敢掉以轻心,小心翼翼走了过去,发现罗婷闭着眼睛,像是在休息。
再看她的身上,此时并无阴气,应该是胡雪暂时离开了她的身体。
眼下,宝翠那边估计拖不了太久的时间,我朝外面的莫长风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