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铺里,装修队的人已经过来开工了,莫长风正在店铺里看着,假模假样的,不时提出一点儿建设性的建议,实则全是废话。
看到我回来了,他才从收银柜后面走出来,问我那别墅是个什么情况。
我将于震还有问鬼的事情跟他大致说了一下,不过莫长风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惊讶之色,就像是早就猜到了一样。
这倒是让我有些好奇了:“你就不好奇一下,那富二代不仅改过命,还要问鬼?”
莫长风耸了耸肩,“有啥好奇的,我对男的不感兴趣。”
“那尸油呢?”我又道。
果然,在我提到尸油的时候,莫长风的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一下,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了我一句:“师侄,你听说过子母凶煞吗?”
子母凶煞!
我当然听说过,有一种尸油是由一个怀孕足月的孕妇烧制的,这种足月的孕妇死后会成子母火凶,也叫子母凶煞。
这种玩意可是尸油当中最最难缠的邪祟,怨气也是最重的,难不成缠上江雪的那个是子母凶煞?!
“你是说……”我震惊的看向莫长风,难怪于震改命都躲不过!
莫长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没有明说,但表情已经告诉我,我猜对了。
看着他随后转身进了店里的背影,我恍惚间有种感觉,总感觉是莫长风故意引导我插手子母凶煞这件事。
这种感觉,很强烈。
晚上还有跟毛利郎的决斗,又是一场硬仗,所以下午我便开始准备晚上需要的道具,准备晚上先去解决于震的事情,再去赴毛利郎的约。
东西准备差不多后,我又给王安全打了电话,这次我没让他跟着,让他晚上不必过来接我,我自己去樱桂苑。
挂了电话后,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我便准备去樱桂苑。
莫长风这货也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了,竟然要跟我一起过去。
到了于震家的别墅,于震一身笔挺的西装,已经在门口等着,问我怎么才来,说赶紧进去整,整完他还有个约会。
我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心想不知又是哪家的姑娘要遭殃了。
晚上的别墅,比白天的时候更加阴森了几分,尤其是进了别墅的里面,明明是大夏天,却让我有种到冬天的感觉,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层,汗毛都根根站立了起来。
刚才看见于震的时候,看他夏天还穿着一身西装,以为这逼是在装十三,不过现在我有点明白了。
不是他装,实在是他妈这屋里面阴气太重,温度连二十度都没有。
进了别墅后,才发现别墅里空无一人。
原来于家虽然买了这别墅,但也就是白天敢住在这里,晚上而是住了其他的地方。
也是,这么重的阴气,于震改过命可以压得住,可不见得他们家其余人也能压得住这阴气,住的久了,轻则重病一场,重则丧命。
进屋没一会儿,我就开始感觉到了不对劲。
于震明明说,一到晚上别墅的人都会清空,可我却听见有人好像在唱歌,越往里走,声音越大。
好像是从地下室那边传来的。
“为婚姻每日里胡思乱想,辜负了少年人大好时光。未曾见美佳人空劳盼望,但不知何日里得遂心肠……”
一段咿咿呀呀的唱词越来越清晰,犹如就在我耳边唱着。
这是一个女人唱戏的声音,就像是电视里唱的那些京剧一样,抑扬顿挫,时而低沉,时而高亢。
声音如泣如诉,在这寂静的走廊里,来来回回回荡着这几句戏曲,我浑身的汗毛都被勾的竖了起来。
说实话,虽然我没有亲耳听过戏,但感觉这个唱戏的声音还是不错的。
只是,在此时这样诡异的气氛下,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你听见有人在唱歌没?”我低声问跟着我后面的莫长风,却没听见他的回应,一回头我差点吓尿了!
身后哪还有莫长风和于震的影子,而我此时所处的地方,也根本不是于震的那个别墅,倒像是几十年前的戏园子,复古的装修,还有那充满年代感的戏台子。
更要命的是,我刚想动弹,却发现全身都跟灌了水泥似的根本动弹不得。
不好,是鬼迷魂!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我可能是被鬼迷了眼。
这种鬼迷魂,在阴气重的地方很容易发生,就跟鬼打墙差不多,因为周遭阴气过重,导致气场不稳,就会让人产幻觉,看到的,听到的,甚至是所感受到的,都是幻觉。
以我目前的修为,如果没有外力借助,怕是很难从这鬼迷魂中清醒过来。
关键在于,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邪祟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竟然可以在无形中就对我施了鬼迷魂。
此时,那歌声还在唱着,优雅的唱词无比真切的就在我的耳边反复唱着,歌词凄切婉转,我听出来,这是一出有关于爱情的悲剧戏曲。
不多时,身后那个辉煌亮丽的戏台子下,渐渐热闹了起来,底下满堂叫彩。
一阵锣鼓铺垫后,一袭曼妙的身影出现在戏台子上,软眉横卧香腮雪,点绛朱唇轻轻启,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