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纪静心送回去之前，向北是不敢再碰她了。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纪静心身上的肌肤更加娇嫩，他稍微用点力气，就能在她胸口留下痕迹。
“你就像是水晶做的，”向北抱着人坐在客厅，“我都不敢碰了。”
纪静心刚刚被他亲得晕头转向，这会儿才回过神。
“树哥，我不疼。”她的脸埋在向北颈间：“你都没用力。”
向北轻笑：“没用力都这样，那我要是用力呢？”
“你试试？”
向北可不敢试。
或者说，他现在不敢。
也舍不得。
不过，她身上绽开的一朵朵红梅，是真的好看。
向北想着，心里又是一阵悸动。
他不敢再想了，只能转移话题削弱自己的注意力：“你妈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你告诉我，我陪你一起去医院。”
纪静心乖乖点头：“好。”
向北低头亲亲她：“送你回去？”
“再等会。”纪静心不舍得走：“树哥，乔阿姨给你打电话了吗？”
“没有。怎么了，突然提她干什么？”
纪静心抬起头，身子退开一些，勾住他的脖子看着他：“树哥，哪天我再陪你回去看阿姨啊。”
“你还想她是怎么的，”向北笑道：“她一个人生活，这么多年也习惯了。你去了不自在，我偶尔自己回去就行了。”
“那你和阿姨好好的呀，别吵架。”纪静心说：“我也没有不自在的。”
“我妈那个人，”向北想了想才说：“她脾气可能有点古怪，不像路阿姨那么开朗。她如果说什么，或者摆脸色，你不用管。”
“阿姨没有对我摆脸色。”纪静心说完又补充：“我觉得阿姨挺好的。”
“你还对她印象挺好的？”
“挺好的。”纪静心说：“我还挺喜欢的。”
“喜欢？”向北笑道：“真的假的？”
“因为她是你妈妈呀。”纪静心有点不好意思：“又不是别人。”
“那，因为喜欢我，所以才喜欢她？爱屋及乌？”
纪静心把脸埋在他颈间，嗯了一声。
向北忍不住把人下巴抬起来，又想亲她。
小兔子怎么能这么甜。
像小甜饼。
叫他忍不住想亲。
想吃。
但向北忍住了没亲，看看时间，哪怕舍不得，也要送她回去了。
结果，回去的路上，乔羽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向北本来不想接，可纪静心看见了。
他怕自己不接，她会多想。
只好接了。
“妈。”
乔羽没有寒暄，直接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乔羽其实打过好几次电话了，向北不想让纪静心知道罢了。
他说：“我这会儿有事，晚点给你打过去。”
“这都快十点了，你还没回家？在外面喝酒？”
“不是，有事。”
“那你忙完了给我打电话，我等着。”
乔羽说完就挂了电话。
纪静心听着好像不对劲，她问：“阿姨是不是有事？”
向北说：“没什么，以为我在外面应酬。”
向北明显不想多说。
纪静心没再问什么。
把人送回去，看着她进了家，向北才给乔羽拨了回去。
“那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向北直接说：“你不用再因为这件事给我打电话。我是什么脾气，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向北，妈妈不会害你。他现在身体不行，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如果他带着遗憾去了，他的孩子难保不会迁怒你，到时候打压你怎么办？”
“你放心。”向北发动车子，单手掌着方向盘倒车：“打压不到。”
“你这孩子！”乔羽又一次被他气到：“我还能害你吗？我这样做不是为了你好吗？”
“为了我好，就应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向北本来什么都不想说，可这件事拖久了，他很烦。
“你我心知肚明，他不可能现在才知道有我这个儿子。以前我被人骂野孩子没人要的时候，他在哪里？那时候不认，现在快死了，想起他还有个儿子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