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木木和向北在一起,似乎总是很开心。
这一点,恰恰是花生最在意的。
他和向北所有的交集,都是因为木木。
以他的骄傲,如果不是木木,这辈子,他都不可能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木木清楚,向北同样清楚。
向北开口:“无所谓。莫承临,我都放下了,所以,你们怎么想,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好。”花生道:“你觉得无所谓,是你的态度。我的确做错了,所以跟你道歉,这也是我的坚持。”
“道歉我收下了。没事我挂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挂了电话。
木木还傻傻地看着花生。
“宝宝,”花生垂眸看她:“你和静心约个时间?我们见面。”
木木摇头:“花生,你没必要这样……”
“不,是我的错,我认。我这几天也想了很多,其实我们之间的问题,和北北无关。就像你说的,可能以后还会有向南,向东……可是宝宝,我坚信,以后或许会出现十个人,一百个人,我也会是……最爱你的那一个。”
木木泪眼朦胧地看他:“那我为什么不能是最爱你的那一个?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
“信,我信了。”花生低头亲她:“宝宝,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不是的,”木木摇头:“你对我没有信心,肯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才让你患得患失。花生……”
“不。”他把人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是我的错……”
木木不说话,只是摇头。
“宝宝,我很想你。”花生气息粗了一些。
木木把脸埋在他颈间,问他:“你是不是感冒了?”
“可能是……没休息好,没有感冒。”
“你声音都哑了。”
“想你想的。”花生低头去吻她的唇:“宝宝,让我亲亲,好不好?”
“那我们以后好好的,你不许胡思乱想,我也会……”
她话没说完,花生就吻了上来。
此时,向北已经带着纪静心回了家,刚刚在做饭。
纪静心问他:“谁的电话?”
向北没瞒着她:“莫承临。”
“花生哥哥?”纪静心奇怪:“原来你们都认识啊。”
向北嗯了一声。
“那我们什么时候见面啊?”纪静心美滋滋的:“大家都是好朋友,这种感觉很好啊。”
向北看她一眼,点头道:“好。你到时候问问……木木,看她什么时候有时间。”
“嗯嗯。”
吃过饭,两人照旧在沙发上腻歪。
“不是说要跟我说你的身世?”
向北问她。
纪静心先轻轻叹了一口气:“说起来,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为什么?”
“因为我爸妈……就是我亲生爸妈,他们都有点……怎么说呢,有点怪。”
“没事,说吧。”
等纪静心说完,向北觉得,这俩人哪里是有点怪,简直是……奇葩。
他把人抱着,亲亲她:“那你回来以后,你妈找过你吗?”
“没,但是给我打电话了。”
丁琳打电话的时候,纪静心在实验室,出来以后给她回过去了。
丁琳是知道纪静心出国的事的,问她:“回来了?怎么也不跟妈妈说一声。”
纪静心在国外呆那么久,丁琳也没问过她习惯不习惯,想不想家。
连个电话都没有。
纪静心觉得,她回来也没必要说了。
“回来以后,学校里事情很多,所以就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
丁琳也确实不在乎这个,她说:“我最近也忙,所以没怎么关心你,妈心里都惦记着你呢。”
纪静心问:“他……身体怎么样?又去医院检查了吗?”
丁琳叹口气:“我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他腰椎间盘突出,人家医院说最好做手术。心儿,你看,这个手术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