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办？
向北叹息一声，轻轻地亲她。
纪静心哼哼唧唧像只猫儿偎在他怀里。
向北有苦难言，把脸埋在她颈间，慢慢平复身体的异样。
他蹲下去，把纪静心的鞋子脱了。
她穿了双纯白色的棉袜，脚丫被向北握在手心，小小一只。
纪静心有点不自在，想往后收。
向北没让她动，给她把拖鞋套上去。
依旧是粉色小兔子的棉拖鞋，小兔子的耳朵一只垂着，一只竖起来，看上去和纪静心一样，软绵绵又乖巧可爱。
向北把人抱下来，牵着她往里走：“想吃什么？水果还是酸奶？”
纪静心摇头：“不想吃。”
“那想做什么？”
“树哥，我好想你啊。”纪静心勾了勾他的掌心：“我们就在沙发上坐着好不好，你要抱着我。”
向北哪里会拒绝她。
只是，亲密相偎，向北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忍不住就想和她更亲密一些。
两人几乎都在接吻。
吻得情动，忘乎所以，但向北的手，一直规规矩矩放在她腰间。
纪静心趴在他胸口，哼哼道：“树哥，我难受……”
向北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觉得再这么下去，他就该爆炸了。
他更难受！
“几点了？”他摸出手机，看了看。
既希望纪静心快点走，又不舍得她走。
简直是进退两难。
九点多了。
再等会，他就要把纪静心送回家了。
“不想走。”她蹭蹭他：“树哥，我什么时候可以留下啊？”
向北：……
他怎么知道？
这件事，他能做主？
“我想和你住一起。”纪静心红着脸，仗着他看不到自己，大胆地说自己的想法：“可以吗？”
向北喉结动了动，掌心摩挲着她的衣料：“心儿，纪叔叔不会同意的。”
“那你呢？你同意吗？”纪静心抬起脸来看他。
向北亲亲她：“你说呢？”
“我不知道。”纪静心眼睛不眨地看着他：“你说呀。”
“想。”向北声音暗哑：“做梦都想。”
“那我和爸爸说！”纪静心小声道：“我好多同学，都在外面租房子了。”
向北沉默几秒钟，才说：“我觉得纪叔叔不会同意。”
“我都长大了。”纪静心嘟哝：“我觉得爸爸会同意的。”
向北笑笑：“我们刚回国，这件事，不如等等再和纪叔叔说？”
纪静心哦了一声。
“不开心了？”
向北把人往上抱了抱，两人额头抵着额头。
纪静心摇头：“不想和你分开。”
她说完又问：“是不是每一个谈恋爱的人，都不想和自己的恋人分开？”
向北也不清楚。
但以他自己的情况来看，的确是这样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住一起啊？”
“会的。”
“树哥，你再亲亲我。”
向北无声地叹息一声，吻了上去。
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小兔子这么磨人。
他自认耐性极好，却在她面前，几乎要把持不住。
纪静心坐在他身上，难免会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她就算再懵懂，也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之前还哼哼唧唧的，这会儿立即不敢说话了。
见她这副被吓到了的模样，向北一时哭笑不得。
明明是她惹的火……
向北弓起身子，把人往外抱了抱。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问：“送你回去？”
纪静心紧张到咽口水，然后才小声问：“树哥，你，你是不是很难受啊？”
向北握着她的手，随意地嗯了一声。
“那，那怎么办？”
“没事。”向北抱着她起身，刻意和她拉开了距离：“不用管它。”
不用管？
真的吗？
纪静心虽然被学姐打趣过几次，逼着她看了些文字和视频资料，但对于这种事，纪静心只有自己的想象，向北身体的异样，她并不是太确切自己应该做什么。
只是，应该是难受的吧？
但向北显然是不想提了。
纪静心更不好意思再问。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