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现在医患关系这么紧张,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
“所以我现在只做管理了。”
听她这么说,乔鹤又觉得可惜:“你说你跟你爸学一学多好,再难,只要你用心,我就不信学不好。”
“我就是学不好。”江如影跟她摊了牌,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我为了讨好他,装作对医学感兴趣的样子,你知道我学的头皮都快炸了吗?而且,我跟他学?你不怕他嫌我笨吗?”
想起白西月的优秀,乔鹤就特别的不甘心:“你说你条件这么好,背靠大树都不知道乘凉。但凡你再努力一点,你爸会嫌弃你吗?”
“我爸要求太高了。他医术厉害,我就也要精通吗?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可能我没有遗传到他的这份基因吧,妈,也是你的基因太强大了,所以我才没爸那么厉害。”
乔鹤心里很清楚,江如影为什么不如白西月优秀。
可她就是不甘心。
她现在对江如影的态度就是:怒其不争,恨铁不成钢。
可她再着急也没用。
嫌学医太苦,江如影已经给自己找了一条相对舒服的路。
贪图安逸,好逸恶劳,这一点,是真的随了那个杀千刀的男人。
白西月的事情算是暂时解决了,可乔鹤根本不敢掉以轻心。
因为这几天,自从她摔碎那个相框的玻璃以后,江折柳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她用了二十七年,才让这个男人和她正常交流——把她当保姆的前提下。
是的,保姆。
最初,她留在他身边,就是以保姆的身份。
那年,她生产的时候,险些没命。
生活清苦,有时候甚至连饭都吃不饱。
她的女儿生下来,只有四斤多,瘦瘦小小,很可怜。
她只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就没钱交住院费了。
那个混蛋男人,骂骂咧咧把她从医院接回了家。
当天晚上,他就出去喝酒赌博,回来她说了几句,他就一脚踹到了她刚生产完的肚子上。
一个月后,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去医院打疫苗。
鬼使神差的,她偷偷去看江折柳。
那女人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江折柳依旧帅气,脸上却多了几分憔悴。
之后,她就像着了迷一般,每天都抱着孩子去医院,偷偷看他。
直到那天,她记得很清楚。
八月中旬,大片大片的白云挂在蓝天上,是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
正是大暑,可那天的风很凉爽,吹在人身上很舒服。
花儿开得正艳,小鸟在枝头乱跳。
从东县那幢老旧的住院大楼的窗户往外看,能看到一墙之隔的街道上,有个老人扛着草栓子,上面扎满了红通通的冰糖葫芦。
乔鹤就躲在产科病房的拐角处。
怀里抱着她的女儿。
孩子还是又小又瘦,完全不像一个多月的孩子。
说是刚出生,都有人信。
昨晚,那男人又打她了,还把她身上最后一点钱也抢了去。
一直到早上,他才回来。
他被人打了,鼻青脸肿的,腿还一瘸一拐的。
乔鹤问他怎么了。
他开始骂一个叫李国富的男人。
她陪着他骂了几句,等他睡着了,她又抱着孩子去了医院。
她今天没见到江折柳。
明明之前他每天都陪着那个女人去楼下散步的。
她上了楼,在拐角处,听到了男人犹如困兽一般的嘶吼。
听到了新生儿铿锵有力的哭声。
她知道,那个女人生了。
但她很快又知道,那个女人……快死了。
她偷偷在病房外面往里看。
江折柳跪在病床旁边,趴在女人身上,已经哭不出声音。
有护士抱着孩子进了病房,又很快摇着头出来。
她听见那护士说:“人都已经这样了,哭有什么用?连孩子都不看一眼,作孽哦!”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