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失火了?”
“哪儿啊?啥地方?”
“贼人在什么地方?”
二狗拍门还挺奏效,没多大功夫,巷子里的人家纷纷开门出来查看,有人头发没绑,衣服都没穿好。
二狗身形瘦小,伸手往前一指:“韩记饭馆那儿!”
众人也顾不上整理仪容仪表了,纷纷往韩记饭馆后门跑。
到地方一看,也没失火啊!
二狗见人都被引过去了,迈着胳膊粗的小短腿儿,往巷子外跑去。
众人瞧此时韩记饭馆的情势很混乱,两个人挂在墙头,两个人往外面拉扯。
隐约还能听见墙里面韩二郎拿着扁担敲击的声音。
石大郎刚刚瞧见二狗和铁牛的脸,还想跳出来跟二人打一架,以报白天被殴打又扔出店外之仇。
现在见巷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形式非常不利,便又想往韩记饭馆后院里跳!
谁知此时韩二郎醒来,看见石大郎二人竟敢如此胆大包天爬墙头,顾不上许多,抄起扁担便往二人头脸上打。
石大郎和断指二人,便只能一边护着脑袋,一边踹二狗和铁牛,想挣脱开来,跳进院里再逃走。
真是旧伤未褪,又填新伤。
没多少功夫,墙头上的二人头脸便被韩二郎打肿,成了两个猪头,这会儿怕是亲妈来了,不看胎记,都认不出来是谁。
还好,焦灼的形式被打破,有热心肠的邻居,一看大晚上的不走正门,韩二郎还在院里骂骂咧咧打人,就知道墙头上这两个不是啥好人,肯定是要进院偷东西的。
纷纷伸手,拽着二人的腿,就把人从墙头扯下来。
此时,天亮了。
二狗从巷子外跑了回来,带回来两名值班的衙役。
韩二郎从里头开门,跟衙役把情况一说,石大郎二人就被绑了起来。
众人见没危险了,纷纷结伴回家,洗漱吃饭。
衙役前些日子由于老韩家饭馆开业维持秩序,跟韩二郎很熟悉了,韩二郎客客气气地跟人道谢,许诺稍晚些开火了给他们送早饭。
二位衙役哪有不办事的道理。纷纷对韩二郎露出笑脸,把地上的两个“猪头脸”押走了。
由于昨日饭馆被二人捣乱,下午没有营业,今日一大早,韩大郎便载着韩璎来了城里。守着城门开,第一波进了城。
韩大郎照常把牛车赶到了后门,此时正好赶上了热闹散场。
还没等韩璎开口问,众人从后门进了院。
大狗和韩二郎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
没想到石大郎昨日当众被揍,竟然还贼心不死,胆大包天的来爬墙,要是没有大狗三人,那韩二郎岂不是要遭人毒手了?
韩璎有些后怕。
“二狗!”
突然间,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二狗脸色煞白,直直倒在地上。
大狗脑袋一片空白,双手颤抖。
还是韩璎大喊一句:“送医馆!”
大狗这才回过神来,把二狗打横抱起便往外跑。
铁牛抬腿跟了上去。韩二郎此时正打完一架,热血沸腾,眼瞧着报信的二狗倒在地上,便也焦急,抬腿就要往外跑。
韩璎拦住韩二郎,道:“二哥,你留家里开早餐,去那么多人没用,我跟大哥去,正好我揣钱了。”
“我……”韩二郎有些焦躁。
“放心。”韩璎给了韩二郎一个安定的眼神。
韩二郎到底点点头,道:“行!”不管怎么说,韩二郎内心深处是十分相信韩璎的。
广安堂里。
此时,二狗被铁牛背在背上。
大狗眼眶微红,声音颤抖:“求求你了,小哥,就让大夫先给我弟弟看一看吧,他晕倒了,我身上没带钱,看完了我一定给你!”
“呸,谁不知道你们三个成天在街上晃悠,就你们这乞丐样,还能拿出看病钱?真是笑话?我说,要不你就去别家看看,看看不交钱能不能看病!赶紧走吧,我家大夫在休息呢!”
一个药童打扮的人,一脸不耐烦,边打着哈欠,边把人往外赶。
韩璎恰巧在此时赶来,瞧见这一幕,心中愤愤,怎么到哪里都有这种势利眼的人!
“大狗,跟我走,姐带了许多银子,咱还不在这儿看了呢!一个小小药童都如此无礼,怕是主治大夫也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主,医术也高明不到哪儿去,要让他们看,我还担心二狗被治坏了呢!”韩璎噼里啪啦把小药童说得脸涨成了猪肝色。
见大狗还没动作,韩璎转头斥了一下铁牛:“铁牛,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耽误了给二狗治病,我看你怎么办!”说罢,转身便走。
铁牛吓得一激灵,把后背上依旧昏迷的二狗往上掂了掂。道:“诶,韩小娘子。”
后知后觉的大狗连忙跟上。
各家医馆开得都不远,韩璎带路,去了济世堂。
此时,济世堂也刚营业,屋里只有几个抓药的人。
医助见铁牛背上背了个昏迷的人,忙引导铁牛把二狗放在帘子后的简易床上。
住在后院的老陈大夫早饭只吃了一半,连忙放下碗筷,擦擦手,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