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区地域广泛,但环境恶劣,在这里的兵力较少,只要拿下“荒城”,吴佬就算调兵过来,进入荒漠之后,也需要耗费不少精力。
作战讲究的是快,拖不得。
士兵一拖就容易散。
而要实现夺取“西区”的计划,就必须要有一个契机。
一个让吴佬无法有机会抽身关注西区的契机。
这个契机很难找,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出现。
而在这段时间里,张和衣开始不断的学习有关大羽的内容,毕竟自己曾经作为正常的身份,在东区生活很久,对大羽的知识一无所知。
她要学的东西很多,知识、兵法、战略、管理、指挥...
太多了。
可她只有十六岁。
骨爷告诉她。
在大羽战败的第四年她才被生出来。
生出来的时候,父亲已经不在人世。
而她的母亲在生下她之后,被人发现,逃难的过程中,为了引开敌人,跳河自杀了。
她死的时候,把张和衣交给了骨爷。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天...她站在河边,水面被风吹的十分凌乱,她回头看着我笑着说,骨爷,这孩子以后就拜托你了,我们给她起了个名字,叫和衣。等她长大以后,记得告诉她,爸爸妈妈都很爱她...只是不得不离开。”
“你的名字中,和,代表和平。而衣,则能够御寒取暖,你母亲希望,在以后每一个严寒酷暑的日子里,你都能过得安稳。”
张和衣静静听着这段故事,心情沉重。
她用了很大的勇气,才问出来:“我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是一个特别人。你父亲以前总说,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母亲更美,她懂得关心别人,能体会到别人的情绪,她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坚强而又隐忍,温柔而又善良。你父亲,把她比喻成,长在玫瑰树上百合。”
“那我父亲呢?他又是什么样的人?”
“首领,他是一个复杂的人,我摸不透...但这阻挡不住他很有魅力,所以年轻的时候,我们都愿意追随他,他坦荡而且率真,只是...这份坦荡,让他吃了亏。”
“吃了什么样的亏?”
张和衣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她甚至连他的样子都不知道。
骨爷沉默着,突然叹了口气,他起身目光眺望远方,沉声道:“你父亲张麦,和现在局面的领袖吴佬,曾是儿时的玩伴。”
张和衣闻言,怔在原地。
“他们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只可惜...走向了不同的结局。”
骨爷像是回忆起了久远的事情。
“以前在南区和东区交界的地方,有一个村子,他俩都是在那村子里长大的,只是后来你父亲到了成年仪式后,不得不回到大羽族,而吴佬进入了当时管理东区和北区内部,成立了现在的局面...”
“你父亲,以前经常和我说,他见了吴佬,都是叫声哥的。”
骨爷深吸一口气,目光悲凉:“只不过这当哥的...后来把弟弟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