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岑想着,看向徐凯强的眼神更冷了。
徐凯强本来也不好说什么的,毕竟他也想起那些恩怨了。虽然大家默认上辈人的恩怨不关小辈的事儿,可这都问到他头上了,在这个时候,真是让他难以回答。
说是他爸的意思,那好像就是他爸向江玉梅低头了似的,让那犟老头子知道了自己还能有好果子吃?而且本来也就是他自己想的,他们用无人机看到的事情,都没跟他爸说过呢!但就这么照实说的话,又显得他小孩子的话不够分量。
但当他看到了江岑那满是冷意的眼神,一个激灵脱口而出:“江大娘,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再说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还看不出来吗?只有大家团结在一起才能扛过去。再说现在家家户户都快没水吃了,就你家还藏到发电机抽水,你自己想一想嘛。彭大哥,你肯定晓得轻重的。而且我们也不是白拿东西去用,既然你们说钱不行,大不了换些其他的东西嘛,鸡蛋,白菜,你看看行不行嘛?”
“换啥子换?现在哪家鸡蛋不重要?”
“不借了不借了,强哥你说这些干啥?我们不借了。反正我们这么多人,还怕担不了水吗?”
“大不了就是我们挑水吃,有的人怕是别想吃水了。”
“就是,走了,强哥,咱不求人。何必呢?”
“看他家柴油能有多少!哼!”
这话里话外,就带上了威胁的意思了。
很明显,他们弄
不到发电机去用,彭家有围墙有大狗他们一时不好进去,但彭家的井可在外头,他们想动点手,把电机弄烂甚至往井里放农药什么的,那也是很容易的事儿。
这一群人,本来就没什么正经工作,一天到晚伙在一起拍视频,在大家看来那就是游手好闲,说话做事也都有点流里流气的,这时候放这种狠话,那更不是一般的邪气。
彭川这等性子的听了都火大,但也知道这群人保不齐真能干出这种事儿。以前能干,现在这情况,连是不是到了世界末日,还有没有派出所管事儿都不知道,村里一群人针对他们母子俩,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江岑看着,却是冷笑一声,转身进屋,那些人还以为她是低头了,还在那里骂骂咧咧说得兴起,就见江岑又出来了,但手里没有拿发电机,也没有拿柴油桶,却是拿着一杆枪。
“枪?那是枪吗?”
“卧草!火药枪?!!”
“现在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假的吧,前几年早就收缴干净了。”
“就算是真的,什么年代的老物件了,还能用吗?”
几人惊了之后,又互相安慰起来。
这些二十左右的年轻人,大多是小时候都见过火药枪的。
他们本地人,爷爷奶奶那一辈的,几乎是家家户户都有火药枪的,他们小时候也是见过这玩意儿的。爷爷奶奶那一辈主要是用来打猎的,后来嘛,用得少了,可不管是火药
枪还是火药,在乡下神婆那里都是能派上用场的,最常见的就是给撒把火药给小儿驱邪。
后来嘛,国家管控严格,一批又一批的下乡宣传收缴火药枪,火药枪也是枪械嘛,本来就要管制。
江岑本来就想给这些人一点颜色瞧瞧,本来还没找到机会,毕竟无缘无故主动打击和遭到威胁被迫还手那可是两个概念,她要立威,却也不想显得太过咄咄逼人。
听到这些人的议论,她没多说什么,只是举起枪,熟练地拉动一下,完成上膛,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门外的人群:“到底有没有用,你们要不要试一下?”
大家都被吓了一跳。
逞口舌之利和被真刀真枪地指着,那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而且,明明只是上膛,子弹都没打出来,但他们却好像已经闻到了那火药的浓烈味道,让他们无比的心惊。
“你、你这是犯法的!”
终于,有人大着胆子喊了出来。
“现在这世道,还有法吗?你们不都说世界末日了,都要让我吃不了水了,这时候跟我说违法?”江岑挑眉,冷笑,“刚刚是谁说要让我不好过的?要不然试试?”
“你,还是你,或是你?”
黑洞洞的枪口移动着,被指向的人个个身体僵硬。
鸦雀无声。
甚至没有人敢跑。
江岑吓唬够了,才一字一句又漫不经心道:“我家吃水不会有问题,如果出问题了,我就让你们来试试我的火药枪。我也
可以练练准头,到时候打猎就更容易了。”
威胁,这才是赤果果的威胁。
一行人全是白着一张脸走的,脚步僵硬,离开了江家大门的地界,立刻撒丫子开跑。
可怕,太可怕了!
被吓到的又何止他们,就连彭川都有点被吓到了。
之前的电棒就让他感觉怪怪的了,这会儿他妈竟然直接又拿出一把火药枪,那可是比人手臂还长的火药枪,他妈就那么架在胳膊上,一举一抬上膛的动作都是那么的熟练,就像是用过无数次。
可她怎么会用这些的?
不不不,关键不是这个,问题是他记得他家那杆火药枪他读高中的时候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