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蒋月进卫生间到蒋母发现她不见,最多不超过两刻时间,不管她火车站还码头都来得及追上。两个人不动声色赶紧吩咐佣人保镖四处找找,派另外人把火车站和码头守住,这丫头不可能跑掉。等人都安排好,他们上楼到了蒋月房间查看。一进门就看到了蒋月晚上穿的那礼服整整齐齐叠在了床上,还有那面具,鞋子都在,梳妆台上面还放了封信。蒋母急忙打开信来:父母叩首:此刻,不孝女儿蒋月为己之幸福已远离邺城,勿念。
蒋母看着到哭出来:“这傻孩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啊,这可怎么办呢?”
还是蒋父冷静:“她现在还没走远,就算掘地三尺我也会把她给我找出来。”
舞会草草宣布蒋小姐不舒服结束了,大家都不知道蒋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一个个离去,门口守好的人也一一送着客人离去,确保小姐没有混在里面溜走。蒋家折腾了一个晚上,没有发现任何蒋月的踪迹。天微微亮,夫妻俩坐在客厅愁眉苦脸。
“老爷,我们要么报案吧,月儿这么点时间能躲到哪里去呢,肯定还在城里?那小子家里也没人。”
“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这么丢脸的事还要弄得人尽皆知吗?”
“可是,她现在在哪呢?她从来没离开我们,她会不会被人欺负,会不会---“
“住嘴,我就当没了这个女儿,以后不要跟我再提了。“蒋父摔袖而去,留下蒋母一个人在抹眼泪。
她平静下来想了想,既然不让报案,那秦家那小子总行吧,昨天还听他说了一嘴开了家私人侦探社,照顾点生意。
秦厉南很意外接到蒋家的电话,电话里没说什么事,只是让他尽快过来。秦厉南来了,原来就是一个私奔,才子佳人游戏。秦厉南对这些不感兴趣,但碍于面子他还是问了些问题。
“伯母,你能简单先说下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蒋母把昨晚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秦厉南听完到有些感兴趣了,私奔就私奔,但一个大姑娘无缘无故就从卫生间不见了,这又不是魔术,早知道昨晚自己就最后离开,说不定能找出原因,现在现场都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如果她只离开你的视线十几分钟你们就发现了她不见了,她要跑到楼上换衣服,然后逃出这屋子,然后你们马上去了码头,车站,没有看见她。照这个速度的话,她肯定跑不远,更不可能跑出邺城。”秦厉南想了下:“她身边的丫头有没有可能知道她藏在哪?”
“家里人我都问过了,没有人帮她做过任何事,包括她的贴身丫头。”
“这明显是计划好的。她丫头就没有感觉前几天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就这几天她比较听话,也不吵不闹,就上街买买东西。”
秦厉南把跟她出去的丫头找过来问话,跟蒋夫人说的一样。
“她买了些什么东西。”
“就平时的衣服鞋子啊。”那丫头想了下:“哦,小姐买了双大半码的平跟鞋。”
“为什么要大半码?”
“我当时也问小姐了,她说大点舒服。”
秦厉南笑笑,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伯母方便我四处看看吗?”秦厉南从来不相信一个大活人会失踪,做过的事一定会留下痕迹。
他看了手表时间进了厕所,这里是她失踪前最后看到的地方。蒋家一楼厕所跟一般有钱人家一样,高点的地方有一个通风窗户,秦厉南比划了下这窗户的高度,想了下蒋月的高度。看了下厕所四周,里面没有垫高用的椅子或东西。他凑过下,看到了窗户边墙上有摩擦过的痕迹,看来是这里爬出去的。可问题是她一个千金小姐是怎么徒手爬上去的,这需要一定功夫。还一个蒋母刚明确说了,她进来时注意到窗户是关着的。窗户栓上没有线或绳子之类拉过痕迹,说明有人在她走后再帮她关上的,这说明她有舞会上有帮手。秦厉南爬上窗口跳了下来,如果蒋月从这里出来的,接下来呢?他看到了下水管道,那她得从这里爬上二楼换下那累赘的裙子,不对,她应该在厕所就把裙子高跟鞋换了然后背着那些东西爬上二楼。虽然痕迹不明显,但秦厉南还是注意到有新的擦痕,但应该是爬上去时弄上去的。
秦厉南对这个蒋月发越来越感兴趣了,他认识的人里没有几个女子有这么敏捷的身手。上去后她应该是回到自己房间把衣服面具放好,然后又怎么下去的呢?蒋母说过她在一楼一直注意着厕所,那样从二楼下来的人她肯定能看到,所以她不可能是从楼梯下来,那应该从哪里呢?他在二楼所有的窗户位置没有看到明显有过拉根绳或是借助房子边上的大树爬下来的痕迹。有意思。她要逃的话应该是往后花园,因为前门有人守着。
秦厉南下楼走到后花园,很快他看到了推倒在地上的楼梯。不会错了,她应该是从二楼下来后到了花园,然后借助老早放在这里的楼梯爬到墙外去的。这没问题,可问题是她的身手这么好,为什么出去要用楼梯而不用钩爪这种爬墙的常用工具,那样不是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了吗?这点秦厉南一下子没想明白,以蒋家的能力和房子的位置,那蒋小姐十几分钟内要换好衣服爬上楼再逃走,并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