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信号,单白松了口气,马不停蹄的转身,回去察看时晞情况,这一看让她更加惊喜,时晞面部已有了一些微表情,眉头轻皱,很难受的样子。
“时晞!时晞!”
她叫了几声,他没反应,眉头反而皱得更紧,干涸苍白的唇微张,似乎在渴求些什么。
单白看着他干裂脱皮的唇,灵机一动,莫非……他是想喝水?
可是这里哪有水啊?
单白焦急不已,时晞虽然暂时活过来了,但他的身体仍然很虚弱,这种环境下,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外。
无论如何,一定要让他挺过去。
水水水水水……
单白四处张望,急得不得了,这里遍地都是雪,哪里会有水啊,雪又不能解渴。
等等,雪?
她突然呆呆看向自己的手。
雪,血。
单白心脏疯狂跳动起来,她目光在地面搜索了一会儿,找到一块还算锋利的石子,眼神一厉,狠狠往自己手臂上一刮。
鲜血喷涌。
当救援的警察好不容易到达他们所在的山洞时,俱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孩将鲜血直流的手臂举在男孩的脸前,将温热的鲜红液体喂进他的嘴里。
阴暗封闭的环境下,画面极具冲击性。
***
在警察的奋力营救下,时晞和单白终于从山洞里出来了,除了昏迷不醒的时晞,单白在看到警察的那一刻,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也跟着晕了过去。
剧组众人见到他们还活着,几乎喜极而泣,时晞出去找单白后,就一直没有回来,手机也打不通,导演担心他们出事了,报警,可未过二十四小时不能立案,他们只好自己去找,也因此错过了飞机。
就在他们苦寻无果,焦头烂额时,夏淼淼好端端的出现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精神好似有些不正常,在他们的逼问下,夏淼淼嬉笑着说出了她把时晞和单白推下山顶的可怕事实。
整个剧组陷入恐慌,警察终于出动,到夏淼淼所说的那座山去搜人,这才有了后来发生的一切。
时晞伤得实在太严重了,左腿粉碎性骨折,右手臂韧带断裂,身上多处软组织冻伤,需要立刻动手术切除坏死的肉,以防感染。
这里的治疗条件不太好,剧组马不停蹄,连夜把时晞和单白搬上飞机,回北京,接受最好的治疗。
单白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其实她伤得不是很重,经过诊断,她右脚也没有断,只是扭伤而已,之所以昏睡这么久,是因为她常年缺少运动,身子虚,在雪山山洞里挨冷又挨饿,身体扛不住了,输了几天营养液才缓过来。
她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抓着给她取药瓶的护士小姐,问时晞怎么样了。
“放心吧,他没事,手术很成功,醒过来只是时间问题。”护士小姐笑着宽慰道。
“那就好……”单白的心彻底落地了,掀开被子坐起身,“他在哪个病房?我要去看他。”
“他在七楼的VIP病房……”
她的话一落,单白就急不可耐的冲出房门,她看了一眼电梯,人太多,又太慢,实在没那个耐心等待,她直接爬楼梯,一口气爬上七楼,气喘吁吁的扶着墙,擦着汗看着走廊两侧的病房,这才想起自己忘问时晞的病房是几号了。
不过很容易分辨,有两保镖守在门前的那个一定是!
单白心情几乎汹涌澎湃,眼睛直直盯着那个病房,脚步刚刚抬起。
“你不能进去。”身后传来一道冷淡的声音。
单白转头,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男人,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眼神冷漠而疏离。
严衍……?
单白轻愣,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严衍本人,气场比想象中的还要强大,好像在他面前,所有的秘密都无处遁形,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他看她的目光有些不善。
“我只是进去看他一眼,一眼就好,看完马上就走,行吗?”单白恳求的看着他,低入尘埃的语气。
她知道他是时晞的经纪人,要为他的安全负责。
“不行。”严衍没有转圜余地的拒绝,语气不近人情,“他现在还在昏迷,需要静养,不允许任何人探望。”
单白咬了咬唇,“那我等他醒了再来。”
“也不行。”
“为什么?难道醒了还不能探望吗?”
“可以。”
“那为什么……”
严衍淡淡看着她,声音没有温度。
“只有你不行。”
终于写完了遇难,万岁!天知道我在这里卡了多久,死了多少脑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