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盼拍了几张，见够发微博了，就放下手机专心倾听。
秦昭弹的这首曲子给她的感觉很特别，轻快又灵动，美好又酸涩，像是正当青春的男孩女孩，满心喜欢不敢直说，爱意却从眼睛里跑出来，温柔的晚风与闪躲的目光都是心动的证据。
等秦昭弹完，林盼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曲子?”
她可太喜欢这种美好青涩的少年心事了。
秦昭依旧坐在钢琴边，听到林盼提问，偏头看过去，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似有万千星辰，嗓音说不出的温柔蛊惑。
“这首歌叫《第一次心动》，写给我的第一次心动。”
这话说得语焉不详含糊不清，林盼却蓦地脸颊一热，感觉秦昭另有深意，而大脑已经晕晕乎乎不能思考，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琴房的地板烫得灼人。
气氛一时微妙起来，见林盼不说话，秦昭微微叹了口气，温柔地笑笑：“你拍也拍了，快去吃梨吧，都放半天了。”
“噢，好。”林盼终于找回了语言功能，端着果盘逃也似的离开了琴房，只留下一句掩饰性的“那我先回去修图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林盼坐在电脑前，一张张翻看着刚刚拍的图，突然有点不舍得上传了。
果盘里的梨脆而甜，钢琴边上的青年身姿挺拔十指修长，他说为她而弹，弹《第一次心动》。
第一次心动。
是在说她吗?
—
九月，秦昭陆陆续续收到了好几个节目的邀约。
会议室里，新上任的经纪人拿着节目组送来的策划书，逐一向秦昭分析每个节目的优劣。
经纪人的评价相当理性客观，没有掺杂个人情感，并且完全明白自己“顾问”的角色，在向秦昭分析完后，表示最后的决定权全在秦昭。
林盼也坐在会议室听经纪人分析，感觉这次工作室重组真的利远远大于弊，资源上或许比不上以前，却拥有绝对的自主权，同事们也不再依附于星动娱乐，而是完全以秦昭为中心。
一切都在向好发展。
秦昭正在翻看着节目策划书，经纪人突然开口，“对了昭哥，今天郑导来了个电话，说他最近一个月档期空出来了，问你要不要把《汹涌》mv拍完?”
秦昭翻策划书的手顿住，倏然抬头，“郑导具体什么时候来的电话?”
经纪人回忆了一下，“两个小时前吧。”
秦昭思考片刻，做了决定，“我想先把《汹涌》的mv拍完，再考虑别的，大家觉得呢?”
说着，秦昭环视四周，似在征询大家的意见，尤其在林盼处多停留了两秒。
大家自然没有什么异议。
于是秦昭宣布散会，自己到办公室里给郑导回电话。
半小时后，大家收到通知，后天就开始拍《汹涌》mv，取景地在h市日月沙滩，去两周。
周围工位的同事叽叽喳喳讨论起来，不理解明明有距离w市更近的沿海城市，秦昭为什么要大老远跑到h市，更不理解为什么半个mv要拍两周之久。
有人说这是郑导的要求。
有人说h市海景全国第一美，秦昭是想把mv做好。
还有人说秦昭财大气粗，请大家去h市玩一场联络感情。
林盼并未参与讨论，手机屏幕上是秦昭刚刚发过来的私信。
-七月没去成h市，现在补上。
林盼抬头看看大家，又低头看看手机，莫名感到一种隐秘的快乐。
去w市是因为她，mv拍两周也是因为她。
“师姐，你笑什么?”叶清泉看着一脸傻乐的林盼，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林盼含糊过去，“就是挺期待去h市。”
叶清泉也不深究，相反，换上了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师姐，你知道h市的日月沙滩还有一个别名吗?”
林盼被吸引了注意，“什么别名?”
见林盼感兴趣，叶清泉凑近了点，兴致勃勃地给林盼科普，分析得头头是道。
“日月沙滩还叫爱人沙滩，网友说日月沙滩的礁石区有一块天然形成的心形礁石，据传在那表白的人，最后都成功牵手，成为爱人。”
“我觉得昭哥选在日月沙滩拍《汹涌》，肯定是想利用这个传言，制造一个对比，表达在爱人沙滩，心爱的人并不都能成为爱人的意思，增加《汹涌》的悲剧色彩。”
林盼：“……”
可是秦昭选日月沙滩，是因为他们七月没有去成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秦昭只是取传言本来的寓意呢?
—
和郑导约的是后天，出于礼貌，工作室提前了一点，在前一天的下午已经到达。
订的酒店就在海边，简要休整后，刚好到了饭点，大家纷纷表示想去吃海鲜自助。
h市不仅海景美，海鲜也是全国一绝。
“你们去吧，算我请客，回来找财务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