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嘛!”成天煦轻笑一声,以为秦昭要往地下跪,“早这样……”
然而下一秒,成天煦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昭揪住衣领从沙发上拎起来,重重摔在地上。
成天煦的身体撞到茶几上,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果盘和酒瓶噼里啪啦滚落在地,玻璃碴子四溅。
烟灰缸顺着茶几被撞翻的角度滑落,正好砸在成天煦头顶,烟末四散,周围人纷纷呛咳出声,身处烟雾中心的成天煦更是深受其害。
成天煦勃然大怒,面容扭曲,眼里似要喷出火来,两腿一蹬站起身来,一把抓住头顶的烟灰缸,朝秦昭甩了过去。
秦昭偏身闪开,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两人一边打,成天煦一边骂。
“秦昭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老子看上的每个女人你都要上来掺和一脚,真把自己当大情种了,谁都该跟你好是吧?”
“今天这狗娘们是自己找上门来的,上赶着求老子高抬贵手,你他妈以为老子乐意碰啊!”
“还想在老子面前演一出英雄救美,单独跟我谈,我谈你奶奶的,老子告诉你,你充其量就是一赖皮狗熊!”
“狗杂种的,你他妈今天敢在老子面前耍阴招,老子明天就让你身败名裂,再也翻不了身!”
……
无论成天煦骂什么,秦昭始终一言不发,冷着脸冷着心,出手狠厉,拳拳带风,只有成天煦能感受到秦昭下手越来越重,后边便顾不上骂人,只专心躲避秦昭的进攻。
沙发上的男人目瞪口呆,没想到两人突然之间就打起来了,泡妞骂人他们在行,打架可不在行啊,伤到自己了怎么办?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上前拉架。
扭着腰肢跳舞的女人也停下了脚步,不仅没有上前劝架,甚至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几步,远远望着看戏。
这里的客人她们谁也得罪不起。
包厢是自己花钱订的,包厢里坐着的都是自己的人,然而此时此刻竟没有一个站出来帮忙,连个出来拉架的也没有。
成天煦气急败坏地骂了几句,还是没有人上来帮忙。
好,好得很,请喝酒的时候争着抢着赶过来,生怕少喝一口,现在他遇到事了,连搭把手都不乐意是吧?
成天煦气急,索性不再浪费口水,梗着脖子独自一人应付秦昭。
然而没打几个来回,成天煦就被秦昭按趴在地上,姿势屈辱。
成天煦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不断地想要寻求反击,均被秦昭见招拆招,一一制下。
几个月前他和秦昭打架,两人还不相上下,怎么现在他就被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了呢?这人背地里是练了多久?
然而秦昭却全然不似几个月前那般莽撞冲动,确认成天煦反抗不得后,秦昭就没有再动手,随手拾起一块玻璃碴子,轻轻抵在成天煦的颈动脉上。
脖子一凉,扭头对上秦昭幽深莫测的黑眸,成天煦缩了缩肩膀,不再挣扎,胸中滔天的怒意渐渐冷却下来。
成天煦谄媚地笑笑,变脸比翻书还快,讨好地说:“昭……昭哥,您先放开我,我们慢慢谈……”
秦昭只是冷冷看着成天煦,不说话。
被这样冰冷瘆人的眼神盯着,成天煦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讪讪地说:“温新月小姐要是想走,随时都可以走……”
秦昭还是不说话,乌沉沉的桃花眼深邃晦暗,像是暴雨前的天空。
成天煦胆战心惊,生怕秦昭手一抖,就着玻璃碴子就把自己的脖子给抹了,不住地向秦昭道歉认罪赔笑。
“我也不会曝光咱们医院打架那事,那时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昭哥,还请昭哥大人有大量……”
然而秦昭始终不说话。
等成天煦实在找不出话说了,心中怨气越积越多,想要破罐子破摔时,秦昭突然开口了,说的话却牛头不对马嘴:“疼吗?”
秦昭手上的玻璃碴子离得远了些,成天煦连连点头,鼻子几次磕到地面,“疼,特别疼!”
秦昭眯了眯眼,沉声说道:“你记住,今天这顿打,是打你嘴巴不干净。”
成天煦忙不迭地顺杆往下爬:“对,我嘴巴不干净,我该死,我罪不可赦,我不该脏了昭哥的耳朵……”
“你记住,”秦昭不耐烦地打断了成天煦,“不管是林盼,还是温新月,还是别的谁,你都没有资格评头论足造谣污蔑,女性不是你泄欲的工具。”
成天煦一愣,没想到秦昭生气的点在这儿。
“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
秦昭最后又深深地看了成天煦一眼,松开了手,和温新月一前一后出了门。
秦昭一出门,成天煦就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是刚渡完劫一样。
沙发上的一个矮胖男人站起身,走到窗边望了望,狗腿地说:“成哥,那秦昭已经走了!”
沙发上别的男人也都靠近成天煦,各个开始嘘寒问暖,伸出手要扶成天煦站起来,跳舞的女人和陪坐的女人也都行动起来,开始收拾包厢里的狼藉。
成天煦冷哼一声,没有搭任何一只手,目光一个个扫过包厢里的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