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里不还写了,那女孩最后拒绝他了吗?”
颜婧并没把《汹涌》放在心上,秦昭出道这几年根本没谈过恋爱,只当是为了比赛进行的艺术创作。
反倒是林盼的存在让颜婧很心慌,偏偏林盼还不自知。
“我看杨虎哥也挺好的,有房有车,又会照顾人…”林盼尝试安慰颜婧,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苍白无力。
她对秦昭只是小小的心动,想清楚差距了就可以抽出身来,颜婧跟了秦昭那么久,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窗外再次响起隆隆雷声,尖锐的闪电划破凄冷的黑夜,豆大的雨点随即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
颜婧吓得一激灵,裹紧被子往林盼身边凑了凑,缩脚的时候抽动了伤口,痛得惊叫出声。
“你没事吧?”林盼打开了灯,关切地望向颜婧。
颜婧面容扭曲,眼角渗出生理性泪水,从被褥里抽出手,颤抖着指向桌面,“桌子上有药膏,帮我拿一下。”
林盼利索地起身,帮颜婧拿来了药膏。
颜婧颤颤巍巍涂着膏药,又想起下午扭伤脚时秦昭的冷淡态度,委屈感奔涌而来,刚刚憋回去的眼泪簌簌往下落。
林盼慌了,“特别疼吗?我再出去帮你找点冰块?”
“不用。”颜婧将药膏扔回桌子上,拉上了灯,“睡觉吧。”
雷声轰鸣不止,颜婧平躺着,声音平静,“我已经二十八岁了,我不想再等他了。”
林盼也躺下来,不知道该回什么,雨夜屋里冷,但被子很厚实,想了一会儿仍不知道说什么,索性不再想,困意袭来,睡了过去。
大雨下了三天,山洪倒是没发生,但路确实被冲的不成样,工作室决定等天晴了再走。
短短三天,颜婧感觉跟过了三年一样,山区的饭菜吃不惯,山区方言听不懂,生活用品简陋得不行,到处都是虫子,哪哪都不顺心。
在种种不顺心中,颜婧觉得杨虎比以前顺眼了很多,她从前在工作室也吃过杨虎做的饭,但从来没有像这几天一般渴望杨虎下厨,分明是一样的食材,杨虎做的和村民做的相比,简直就是山珍海味。
杨虎也很细心,第一次下厨后见她多吃了一点,顿顿都抢着做饭。
哪像秦昭,她脚扭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来看一看,一天到晚见不着个人。
雨时歇时停,不下雨的时候,杨虎会喊颜婧去操场上打羽毛球,要是打的人多了就会搞个小比赛,颜婧发现几乎“百战百胜”的杨虎和自己对上时却总是输。
这份透着傻气的偏爱让颜婧好笑之余又有点感动。
我喜欢的和喜欢我的,放在以前颜婧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
可是她今年二十八岁了,父母已经催了几年,细水长流的陪伴换不来高岭之花的倾心,她没时间去等一个永远不会喜欢她的人。
她喜欢的人自始至终闪闪发光,但是,喜欢她的人未必就没有自己的亮。
当目光不再追随于秦昭,颜婧发现,杨虎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看着大大咧咧实则体贴细心,人又风趣幽默,和他待一起永远不会无聊。
如果杨虎跟自己表白,颜婧想,她可以交往一段时间试试。
有人觉得这三天度日如年,也有人觉得这三天眨眼便过。
林盼在这三天里跟陈老师聊了很多,深觉山区教育资源的匮乏,山里条件苦,少有老师愿意来,培养出的孩子走出大山后大部分也不愿再回来。
临走前林盼和陈老师商量,是否可以将大昌山的情况和秦昭的资助发到网上,既是表达对秦昭的感谢,也是借助秦昭的流量让更多人关注到这件事。
“这确实是个好方法,只是……”陈老师有些迟疑,“秦昭先生一直很低调,我之前就想在网上发个感谢信之类的,像他们这样的公众人物,做公益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可是秦昭先生说没必要,后边的资助就都是以他外婆的名义送过来的了……”
林盼哑然,确实,太多太多的明星网红,捐了一丁点钱,还不一定能花到实处,就恨不得昭告天下,做公益想要的无非是一纸感谢信,以彰显自己的善良博爱。
秦昭,秦昭是真正踏踏实实想为孩子们做点事。
林盼心中一片柔软,又一次感慨于秦昭的干净特别,朝陈老师笑了笑,温声道,“我去和昭哥说吧,他不是不明事理的那种人。”
秦昭听林盼解释完,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懊恼,微微点头同意了林盼的计划,“是我之前没考虑到。”
他之前只是觉得自己也没做什么大事,没必要大肆宣扬,却忽略了公众人物本身就有正面引领的责任。
林盼回以一笑,卧蚕和酒窝显露出来,灵气又可爱,“你之前做的也很好。”
说做就做,林盼将这几天拍的秦昭给孩子们上课的照片发给了陈老师,又帮着陈老师组织文案,以秦昭为引子,比较细致地描述了大昌山的情况。
微博发出后,为了显得不那么刻意,过了半个小时林盼才登上秦昭的号和工作室的号分别转发,一经转发,原博热度陡升。
这段时间《唱作之星》正在播出,秦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