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众多朝臣听着昌王的话皆是目瞪口呆。
这也太……太大逆不道了!
倘若昌王原先所说,还能说是长辈在关心晚辈,但是这几句话一出,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王崇儒首先就拍案而起。
“大胆贼子!”
别看王崇儒一直以来都在国子监教书,好像一副不理朝政的模样。
但是要说衷心,整个朝堂上的官员还真没有几个要比王崇儒衷心。
儒修讲究“天地君亲师”,除了自混沌以来诞生的天地,“君”就是儒修心中的第一要素。
王崇儒作为一名纯正的儒修,忠君爱国已经刻在了他骨子里。
看昌王和宴客厅内所有人的目光看来,王崇儒挺直了腰杆。
“熙国自开超以来就是女子为皇,历代从未有过男子称帝的先例,昌王你岂敢……”
昌王被王崇儒指着鼻子骂,但是他居然不恼。
“王大人着急什么?这天下向来是有能者居之。”
“熙国走到如今,衰落的迹象已经很明显了,难道大家还要自欺欺人吗?”
“这几年天下大乱,怪事频发,难道还不足以证明这是上天的预告吗?”
“上天在给熙国指示,告诉我们熙国改换掌权人了。”
“本王也是时家的子孙,顺应天命有何不可,难道就因为本王是男子?”
“可是诸位大臣不也是男子居多吗?”
昌王锐利的眼神扫过殿内,言语中带有明显的蛊惑性。
“诸位同僚难道真的甘愿自己被一个女人压在身下?若是诸位助本王成事,事成之后,加官进爵自然不在话下。”
宴会厅内气氛陡然一变,随着昌王的洗脑,一些人的眼神都变了。
“胡言乱语!”
王崇儒气的直拍桌子,同样也是环顾一眼四周。
“你们可要想好了,跟着这样一个乱臣贼子有什么前途?”
“今日他煽动人心想要早饭,明日他就可能因为一己之私降罪于尔等。”
王崇儒说着将目光投向端坐在主位上的时姝月。
对于昌王现下的言行,皇太女没有表现出一点的诧异。
王崇儒也不是傻瓜,从昌王开始说话到现在,皇太女一直没有作为,要不是胸有成竹、万事尽在掌握中;要不就是昌王另有准备,让皇太女也觉得大势已去。
王崇儒心中陡然一惊,暗自希望不要是后者。
应该不是后者吧?
毕竟皇太女的夫君也坐在这里。
王崇儒抽空瞧了瞧后者,竟发现他和皇太女的眼神如出一辙。
冷静!
淡定!
莫名的,王崇儒心中也有了几分底气。
随着王崇儒的话,殿中的气氛又有了微弱的改变。
毕竟谁也不想当臭名昭著的乱臣贼子。
“你这贼子,吃我一拳!”
有暴脾气的武官拍案而起,因为皇宫内不让带武器,他只身裸拳的冲着昌王而去。
眼看那沙包大的拳头就要落在昌王身上,昌王却不闪不避,反而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只听昌王嘴唇一张,说了一个字:
“倒!”
那武官居然应声而倒。
与此同时,站着的王崇儒也是身体一晃,霍泽眼疾手快地将他扶坐下来。
“我的修为!”
店内有人惊声叫道。
“我的修为消失了。”
“我的也是。”
“……”
修为地下的臣子们被那下了药的酒彻底封住了修为;修为较高之人虽然没别完全封住修为,但也只存十之三四。
大家的面色都不好看。
只见昌王缓缓起身,从他身前的武官身上跨过,来到大殿中央,直视着皇太女。
“皇太女,本王本是好意,想为你择一个好夫婿,从此让你过上那夫唱妇随的幸福生活。”
“但谁让你这么不识抬举呢?本王只好换一个方法了。”
“事到如今,都是因为你!”
昌王还在为自己篡权夺位找借口,时姝月冷静地看着他。
她也喝了下药的酒,但她的功力高强,此时还至少存有一半的修为。
宫内暗地里悄然流动的气息,时姝月并非没有察觉,她也在暗中做了部署。
但没想到昌王居然这么丧心病狂,给所有人都下了药。
不对,也不能说所有人。
时姝月的目光看向几个还站着的人,很明显,他们事先就投靠了昌王,所以才会有解药。
靖宁伯,赫然就在其中。
接收到皇太女投过来的目光,几人神情明显一僵,呐呐不知言语,顿时低下了头。
心里暗想道:
“皇太女,这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