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谏的云团已是不在杀情洞之上。
可骤然听闻这么一句, 却是不禁顿下了进程。
看向凌祉,问道:“师父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如今便是生生觉得, 每一句话都不止是本来的含义了。弯弯绕绕的, 都是有旁的意思。”
叹了口气,语气中的急躁也被冲淡了许多。
凌祉俯下云端,看着愈远去的杀情洞, 神『色』凝重。
笃定地说道:“碧璋定然就在洞中。”
萧云谏并未惊异:“猜的也是。方才们问师父那些个问题, 除却是否见过青鳞, 答得并无什么思索。其余两个却是怪异极了,更何况一直拦着们不让们入杀情洞。当真是为了碧璋吗?还是怕们……更遇到什么麻烦。”
敲了敲脑袋, 在是恨自己没有生一副七窍玲珑心。
能洞悉所有人的内心,能知道旁人所有的想法。
可没有。
凌祉又一直瞧着杀情洞的洞口。
沈遥天仍是坐在原地,不声不响地看着天。
方才拦下自己与萧云谏的举动, 更像是刻意拖慢们寻找青鳞步伐一般。
凝望着沈遥天, 心中比萧云谏更加不敢置信。
萧云谏倚在云团之上,撑着下颌。
忽而又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陡然说道:“们冲进去吧。兴许因着现在碧璋不能受外界干扰,方才叫师父守在门口的。”
“可如何进去?”凌祉又问,“你又害怕伤害到师兄。”
萧云谏眼睛一眯:“碧璋能用障眼法, 便是们不能吗?如今你比师父的修为高出了万年, 在前造个障眼法,是轻而易举。”
沈遥天以为萧云谏们人不会再回来了, 可却未曾想到,两人竟是又折返到了自己的前。
只是怪哉,如今回来的凌祉一言不,萧云谏只会说上一句:“是吗?师父。”
可沈遥天恍恍惚惚的, 察觉到不对劲儿之时——
萧云谏人早就进了杀情洞深处。
们总归是蹑手蹑脚的,进了人家老巢。
上次被们破开的墙,如今还是『露』着一个硕大的洞。
可见押过青鳞与沈遥天的牢笼。
但到此为止,们都未曾瞧见碧璋与青鳞的任何踪影。
凌祉问道:“阿谏,可是继续?”
萧云谏眸『色』一沉,重重地点了点头:“继续。”
们又朝着地牢深处走去。
而再也没了烛火灯光,独独剩下几只萤火虫,还在照亮着。
萧云谏的五感异于常人,可也只能在这黑暗中瞧个大概。
可走了这般远,们却仍是未曾见到任何踪迹。
这杀情洞中,更是寂静得仿若无人,连们自己的呼吸声偶然踏到枯枝的吱呀声,都听得一清楚。
凌祉心中似有些忐忑,拉住了萧云谏的手腕,说道:“阿谏,不再继续了。”
萧云谏忙问:“为何?”
“心中恐慌。”凌祉如道,“不知为何而起,总觉得再走下去,不会有什么好事情生的。”
萧云谏抿抿嘴,却是探身向前,垫脚抱住了凌祉。
听着凌祉愈快速的心跳声,郑重地道:“可们在一起啊。”
在一起,便什么都不在意了。
就算是死,好歹尸骨叠着,也是能不分你的。
凌祉骤然松了神情,道:“好。”
紧紧地牵起萧云谏的手,说道:“阿谏,不论前路如何,皆会陪伴你一同走下去的。”
只是……
没了前路。
萧云谏看着前的巨石,这并非是人为所成。
而是自然的鬼斧神工。
萧云谏忽而有些『迷』茫了,不知怎的,脑海中闪出一个念头来。
皱着眉头,对着凌祉说道:“总觉得,这也许就是从前乌宿封印屠天之力的那座山。似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也许更是屠天之力在一开始就指引了碧璋来此处,让成为那个被选中的人。”
凌祉曲起手指敲了敲山体。
那的的确确只有山体,并无任何的空洞通道。
而如今们亦是走进了一条死路。
往前再没了前行的路,而一路走来,更没有一点的岔路分支。
们更是一路『摸』索着墙体而来,生怕哪处又有了密室暗道。
可到底也是没有。
更没有碧璋与青鳞的踪迹。
“那师父非在洞口拦住们,是为何?”萧云谏在深处转着圈,左右瞧着又几番试探,可仍是只有山石。
稍有气馁,可到底仍是说道:“还是……师父根本就是故意的,刻意让们以为碧璋是将青鳞劫来的杀情洞,可并非如此。兜这么大一圈,只是为了故意将们向着这方想,从而更加浪费了们的时?”
凌祉亦是环顾着四周,可仍是觉得沈遥天拦们在杀情洞外之时。
碧璋就应当是在洞内的。
但们即便是中途离开,亦是在云端瞧着。
碧璋就算是再只手通天,也不能带着一个大活人在须臾消失不见。
萧云谏遍寻无果,如何能再在这杀情洞中浪费时。
又还得趁着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