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点委屈,大半张脸陷在浓郁额阴影里,她看不到他的表情,“是我技术不行吗?”
弥生月:“……”
车轮子扎到了她脸上,碾着她的脸过去,虽然这辆车是他俩一起开起来的。
弥生月动了动肩膀,圈在她腰肢上的双手却更紧了,五条悟抱着人不肯撒手,沉默着思考了片刻。
经历了一番严肃思考的五条悟目光炯炯地看着弥生月,严肃地开口,“我觉得我得证明一下我自己才行。”
弥生月:???
弥生月表情懵逼,小脑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好张了张嘴,疑惑地发问,“你要干什么?”
五条悟没回答,在她的眼睛上亲了亲,抱着人进了屋里。
五条悟的心情以肉眼可见变得愉悦起来,这种愉悦总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弥生月总觉得他又要开始耍坏了。
这只猫喜欢捉弄人。
“要先洗个澡吗?”五条悟问。
“哦。”弥生月趴在他的肩头,老实巴交。
对方的一只脚即将踏进浴室里的时候,弥生月顿了顿,一瞬间揪紧了五条悟肩头上的衣料,无形的战栗顺着脊椎骨,窜到了大脑。
“等一下等一下!”弥生月下意识地呼喊。
五条悟抱着人停在了浴室门口,坏心眼地发问,“怎么了?”
“我自己洗!”弥生月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虽然已经是夫妻了,可是目前为止,他俩还没有一起洗过澡。
滚烫的脸埋进了五条悟的肩头,她弓起了脊背,红色的发丝纠缠在白皙的后颈,她没忍住又强调了一遍,“我自己洗!”
白皙的后颈泛着薄薄的红,五条悟轻轻笑了笑,“不要害羞嘛。”
白猫猫抱着人,抬脚走进了浴室里,大长腿越过浴室门槛的那一刻,弥生月直接从五条悟身上跳了下来,撒丫子就要跑路,半路被一只手捏住了命运的后颈皮,扯着后衣领子拖进了浴室里。
咔哒——
浴室的门合上了。
被五条悟拖进浴室里的弥生月背靠着浴室砌了陶瓷砖的光洁墙壁,活像一只被堵在角落里的可怜猫猫,她眼睁睁地看着五条悟脱掉了外套之后,解开了衬衫上的衣扣,露出肌肉曲线流畅的白皙胸膛。
白猫猫一只手撑在她脑侧的墙壁上,一只手还在慢慢地解开衣扣,脸上的表情坏心得要命,“都结婚了嘛,不要害羞嘛。”
弥生月:“……”
救、救命。
地板蓄上了一层薄薄的积水,亮晶晶的灯火落了下来,温热的流水兜头倾泻下来,涟漪一圈一圈地在水面上荡开,蓬勃的水雾在狭小的空间里起起浮浮。
溅落的水珠像是被剪断了线的珠子,滴答滴答地落了一地。
穿过湿漉漉的红发,轻轻抚摸,五条悟张嘴咬上了她柔韧的肩颈,白皙的皮肤上一路红梅盛开,在温热的水汽氲氤下越发得艳丽。
双腿瘫软,支离破碎的呜咽声从咽喉间溢出,弥生月紧紧攀着他的肩头,被水雾描摹得眼尾潮红。
意识涣散,悬挂在理智的细弦上摇摇欲坠。
她以前怎么没想到五条悟对她还有这种……想法呢?
弥生月不记得自己在浴室里待了多久,但是她敢肯定,这个澡这是她两辈子到目前为止,花费最长时间去洗的澡。
弥生月觉得五条悟很过分,超级过分。
意识缓缓被拽回现实,窗外还能听到蟋蟀的嘶鸣,水银一样的越过沿着窗台淌了进来。
“哗啦——”
落地窗前的窗帘被拉上,帘摆摇曳如裙摆。
苍蓝色的瞳孔幽幽地泛着蓝光,像是猫科动物在夜里发光的眼睛,半垂的眼睫宛若冬日堆满了霜雪的乌木枝桠。
滚烫的皮肤摩挲在微凉的布料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殷红的发丝散落在洁白的被褥上。
“你……好过分……”
红润的嘴唇颤抖着,弥生月吐出支离破碎的言语。
目前为止,这绝对是他最过分的一次!
匍匐在她身上的人动作顿了顿,片刻之后,俯身亲了亲她的嘴唇,滚烫的气息落在了皮肤上。
“明天。”嘴唇贴着耳廓,低沉沙哑的声音落到耳畔。
“……明天?”弥生月忍住了嗓音里的颤抖。
“明天你要外出了哦。”五条悟轻轻说,“怎么办,我不想跟你分开,结婚之前不想,结婚之后更不想了。”
“唔……”弥生月艰难地吐出了一个音节。
沙沙的风声透过窗户间隙传了进来,洁白的窗帘在秋日的凉风里微微起伏。
弥生月的手下意识地抓紧了五条悟的肩膀,白色的大猫咪安抚性地亲吻了一下她的眉心。
“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他轻声说。
银色薄纱一样的月光被窗帘割裂,夜虫的嘶鸣还在继续。
掌心的温度擦着后背的皮肤,沿着柔软的脊背,一节一节地擦过脊椎骨,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贴到了身上。
弥生月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别太过分。”
结婚好可怕。
结婚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