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王道,人道。
这是历史上,自古以来常常被人提及的课题。
而很明显,这墨家,就是尊崇天道的。
他们摒弃的,便是王道。他们认为,天下都当公平,皇帝也是人道中的一个才对。这种思想,放到后世,自然是共产主义,没有毛病。但是显然,并不适合这个封建王朝。
更不适合“与时俱进”的理论。
刘铮沉思片刻,负手而立。
片刻才开口笑道。
“刘铮认为,三者综合为一,便是国道!”
“何为国道?”
“国道何道?”
一个个问题怼了过来。
刘铮继续道:“刚才已说,三者合一,便为国道。为何还需发问?”
那些问的人,一个个都哑口无言。
既然是三者合一,自然是天道,王道,人道,缺一不可。这很明显和他们的思想不同。
那人再问:“三道合一,如何治之?”
刘铮哈哈大笑:“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安,铮虽下愚,知其不可,而况于先生乎?”
“人君当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将崇极天之峻,永保无疆之休。不念居安思危,戒奢以俭,德不处其厚,情不胜其欲,斯亦伐根以求木茂,塞源而欲流长也。”
“凡百元首,承天景命,莫不殷忧而道著,功成而德衰,有善始者实繁,能克终者盖寡。岂其取之易守之难乎?昔取之而有余,今守之而不足,何也?夫在殷忧必竭诚以待下,既得志则纵情以傲物;竭诚则吴、越为一体,傲物则骨肉为行路。虽董之以严刑,震之以威怒,终苟免而不怀仁,貌恭而不心服。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奔车朽索,其可忽乎?”
“君人者,诚能见可欲,则思知足以自戒;将有作,则思知止以安人;念高危,则思谦冲而自牧;惧满溢,则思江海下百川;乐盘游,则思三驱以为度;忧懈怠,则思慎始而敬终;虑壅蔽,则思虚心以纳下;惧谗邪,则思正身以黜恶;恩所加,则思无因喜以谬赏;罚所及,则思无以怒而滥刑。总此十思,宏兹九德,简能而任之,择善而从之,则智者尽其谋,勇者竭其力,仁者播其惠,信者效其忠;文武争驰,君臣无事,可以尽豫游之乐,可以养松乔之寿,鸣琴垂拱,不言而化。何必劳神苦思,代下司职,役聪明之耳目,亏无为之大道哉?”
全场。
鸦雀无声。
“好!”
司徒空,率先听得眼睛大亮,跟着喊了出来。
他再次眼神灼灼看着刘铮。
好一篇治世长文!
其中,将这天道,王道,人道,贯穿得十分清晰,从头至尾,条理清晰。从远至近,从大至小,从天至人!
“善!”
“彩!”
“赞!”
不久之后,山间喝彩之声,再次响起,经久不息。
刘铮呵呵一笑。
开玩笑……
这可是唐朝时期,魏征写给李世民的,大名鼎鼎的《谏太宗十思疏》!
这一篇长文,便是最适合这封建社会思想,协调统治阶级,和天下民众的!
没有墨家的彻底摒弃皇室,也没有儒家对皇室各种跪舔。魏征的治国思想,从来都是突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
如此论调,用来辩驳墨家,再合适不过!
“这这这……”
司徒空旁边的张旸,这个时候脸色已经变了。
该死!
如果说刚才那短短几个字,在他看来有取巧的成分,那这一篇相当华丽的治世名篇,绝对就是治国理论,以及文采方面,对这些望北者的全面碾压了!
继续走。
第五十八个台阶的时候。
“刘知州,如此推崇大道,认为奇淫巧技如何?”
刘铮一笑:“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
“物之极便是理,铮从来以为,工科是未来社会之趋势,何存奇淫巧技之说?”
“赞!”
“大善!”
第一百七十三个台阶。
“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刘知州以为,丝竹声乐,又是何道?庄子认为,礼乐乃奢靡虚伪之物,刘知州以为如何?”
看来是个音乐高手!
印象中,庄子和庄子学派,都跟墨家一样,认为礼乐虚伪。
说起这个,还有一个小故事来嘲讽儒家。
一天晚上,两个儒家之徒去盗墓。大儒在地面望风,小儒在墓里作案。大儒问:“天快亮了,怎么样了?”小儒答:“还没解开衣服呢!这死人嘴里有颗珠子!”
不过,这番对话是吟诗。
大儒问:“东方作矣,事之何若?”
小儒道:“未解群襦,口中有珠。”
接着,那小儒一边在死人嘴里挖珠子,一边吟唱:“青青之麦,生于陵陂。生不布施,死何含珠为!”
两个跳梁小丑,行此盗贼之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