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逐渐恢复了平静。
除了贾家经常抱怨日子苦之外,基本都一心一意的投入工作中。
傻柱依然是天天溜达找不到活,天天受尽贾张氏和棒梗小当槐花的白眼。
他破罐子破摔了,给饭就吃,不给饭就找贰大爷叁大爷做主。
对于秦淮茹,每次不等她开口,自己就先提要孩子的事,让秦淮茹无话可说。
这招偷懒带耍赖的办法,还真让他能凑合着活下去了。
日月交替,转眼到了暮春三月。
这天周日,娄晓娥领着林国林家去东单菜市场买鱼。
准备晚上给丈夫炖条鱼,改善一下生活。
这段时间林祯一直在忙研发,单螺杆空压机的基础图纸已经设计出来,就等着生产零件组装了。
这一个月里林祯都没有休息过,今天周日一样去加班,晚上才能回来。
林祯只管一心投入到工作里埋头苦干,家里的事娄晓娥一点也不让他操心。
“妈,这里有条大火头,买了给爸用碳烤了下酒呗!”
林国见摊位那有条火头,赶紧把妈妈喊了过来。
娄晓娥点头笑道:“行,买条红鱼炖汤,买条火头烤了,同志,我要这两条鱼!”
从菜市场出来后,林国林家一人掂了一条鱼,娄晓娥掂着一些时令蔬菜。
母子三人正有说有笑的走着,迎面一辆自行车骑了过来。
吱~
自行车停在了娄晓娥的面前,车上一名中年男子神色慌张道:“您是娄晓娥同志吧?”
娄晓娥心中一动,谨慎的问道:“是我,您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只个传话的,娄家的老仆人王妈病重了,不久就要离世,想在去世前见您最后一面,我是专门来找您的,去院里一趟,家里的老三老四说您来这了,我就赶紧赶来了。”
“什么?”
娄晓娥脑子嗡的一下,手里的菜也落地了,眼前一黑差点要栽倒。
林国林家急忙一左一右扶住了妈妈,把菜捡了起来。
“妈,您别激动,听这位大伯把话说完。”
娄晓娥关心则乱。
王妈是看着她从小长到大的人,亲爹亲妈离开了,王妈算是留在四九城唯一的娄家人。
在娄晓娥的心中一直都是个念想,虽然不经常见面,但时不时的能听到对方的消息,就很知足了。
如今一听王妈病重,娄晓娥宛如失去了和娘家唯一的联系。
缓了一会才略微冷静一点,急忙问道:“王妈怎么了?什么病,什么时候的事?”
中年男人道:“中风,急病,昨天晚上睡觉前发得病,得亏大奎发现了,不然今天我就直接来送信让您去吊唁了。”
娄晓娥着急道:“现在呢?现在什么情况?在哪个医院?”
“正在西单医院抢救,但是大奎没什么积蓄,他又不好意思说,我这次来算是替他说一句,您能借点给他吗?别让他知道,不然他那倔脾气肯定不要。”
娄晓娥道:“这都不是事,咱们赶紧去,林国,你去厂里找你爸,林家,你去诊所喊上叶芪,我回家拿钱,快!”
中年男人道:“我在哪等着?要不我带着俩孩子先去?”
“不用,他们跑起来比你的自行车快,林国林家,赶紧!”
娄晓娥是真慌了,浑身冰冷,脑子一片空白。
想想和王妈一别十年,再见面竟然要以这种方式,不禁泪如泉涌。
再联想起自己远在香江的爹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心里更是难受。
娄晓娥焦虑的心情林国林家体会不到。
毕竟他们对那位王奶奶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听妈妈说过,难以想想那位王奶奶病重了,妈妈怎么急成这样。
小哥俩没有慌乱,自然就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平常林祯没少教他们察言观色,注意细节。
他们发现这位中年男人到现在都没说自己叫什么,而且头上没有出汗。
现在虽然没到夏天,但三四月份的天已经很暖和了。
平时穿个秋衣外面套个褂子就不会觉得冷。
如果骑着车子从西单跑到东单,除非是慢慢悠悠晃晃荡荡的闲逛,否则不可能不出汗。
而这位中年人说自己是一路紧赶过来的,那就有点撒谎了。
林国林家已经十来岁,以前不知道,现在早了解到姥爷家以前的情况。
也知道了爸爸常说的谨慎注意是什么意思。
现在一看,不禁怀疑这个中年人是来骗钱的。
见妈妈着急忙慌乱了阵脚,赶紧把妈妈拉倒一边。
林国小声道:“妈,这人一直不说自己叫什么,光让您拿钱,太可疑了。”
林家也道:“他从西单来的,说是一路骑着车子赶来,额头上连一滴汗都没有,这天底下也就我爸爸有那种本领。”
娄晓娥一愣,脑子里的警钟突然响了一下。
不禁惭愧道:“原来如此,真是当局者迷,我知道了,走,回家!”
娄晓娥说着领着俩儿子就走。
送信的中年人一愣,急忙道:“娄晓娥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