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玩意儿很碍眼对吧?”
“……”
“那我帮你砍了!”
轩辕青霜也不避讳,当着男人的面就与臭女人交谈起来,不过落在萧涿眼里,她就像个精魂分裂的重病患者。
阴恻恻的挥着剑,还带狞笑,怪吓人的。
萧涿想到自己的谋划,不由得温柔起来,血眸里爱意滚烫,让他自己都信以为真。
“霜儿,时间让我们重逢,说明我们之间缘分未尽。
“曾经都是我的错,是我爱得不够深,才让我们形同陌路。
“我已经反思了很久,既然爱你,就应该无条件的信你,呵护你,站在你的身旁,就算与全世界为敌,都应当再所不惜!
“霜儿,如今上天给我们再续前缘的机会,你可愿再次与我携手,共度一生?”
男人一腔深情,遥遥的伸出了指尖,那蹙眉时满含忧郁的一眼,好似望过了万年。
凌厉的剑势直劈面门而来,最后关头角度微转,可去山峦的剑气,干脆利落的削掉了半截魔气幻出的宫殿。
“啊呸,哪里来的海王!”
轩辕青霜目露嫌恶,眉眼之间霜雪凛冽,品阶不俗的轩辕剑在她手里挽出了威风凛凛的剑花。
纵然她不知这狗男人与原身的原身有什么纠葛,但仅凭这恶俗的表演,都让她看出了这人虚伪自私的本质。
上来就认错,却不说具体错在何处,这不是渣男惯有的路数么?
她危险的斥着没有一点儿反应的臭女人:
“你要是敢信他的鬼话,就算自残,我也一剑砍死你!”
她看小说时最烦这种狗男人,当然,更烦识人不清还对这种狗男人保佑幻想的女人。
不过让她松气的是,轩轩子虽没说话,传来的意思却是让她小心点,似乎是狗男人当前这种状态,她是杀不了他的。
萧涿瞪大了眸子,看着险些被削掉的手指头,深情的表情有一瞬间皲裂。
见轩辕青霜前言不搭后语,又深深的疑惑起来。
可须臾之间,便愤怒了起来。
她在骂他!
她想杀他!
她居然还有脸想杀他?
若非当初她不近人情,他堂堂……又怎会堕为下界魔君?
人间有句话一日夫妻百日恩呢,即便他别有用心,那么多年的深情厚谊也不能一笔勾销吧?
若真要说他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只是欺骗了她感情而已。
可感情的事,那叫欺骗吗,她当初不是享受得很吗?
萧涿血眸晦暗,阴森怨恨在眼中翻滚不息,似乎随时能冲破眼眶,将孤高清冷如天边弦月的女子,撕成万千碎片,最后化作他的养料。
他笃定对面的人忆不起当年之事,即便有所印象也不知各种详情,于是换上心碎的模样,受伤的说道:
“霜儿,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铿锵一声,轩辕剑深深的插在男人的脚边,将逶迤华丽的红色衣摆,整个儿削掉。
锐利无比的青锋如粉碎机一般,顺带毁去了男人的鎏金黑云靴,金丝滚边大广袖……
赤足,露膝,断袖,短裙,被她剑气绞去了浓密汗毛的双腿,白得反光,修长好看。
轩辕青霜气质再是冷冽,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可惜了,罗刹海乃魔气聚集之地,她很难伤到这人。
萧涿脸上的柔情完全崩不住,俊脸扭曲宛若凶兽。
他不想再装了,即使他笼络不住这女人又如何,反正外边后手多的是,天罗地网织就,她怎么也逃不了!
萧涿阴森的笑着,右手一抬,罗刹海中浊浪滔天,迅速朝轩辕青霜涌去,他以魔气凝聚的身形翩然后退。
富丽堂皇的大殿,焕然一新的衣袍,他单手负于殿前,凝着阴冷的目光,观看着越离越远的轩辕青霜。
……
火域在魔界以西,火灵地脉日夜不息的燃烧,地火绵延三千里,是魔界最灼热的地方。
在都檀还是一只蛋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差不多是命硬,也有一定气运在,无良的父母将他们生在一处地下洞穴,同窝的兄弟姊妹们早被地火烧死,唯有她侥幸活了下来。
最后不仅孵化成功,还因常年与地火相伴,资质得到淬炼,还能驯化一点地火。
所以才认为自己是凤凰血脉。
六个美男魔修的脚程很快,纵然内心再不情愿,还是在第四日的时候将鸾轿抬回了火域。
都檀满含笑意的撩开纱幔,遥遥指着建于地火中心的宏伟宫殿,带了几分卖弄的神色:
“你看,那就是本尊的赤凰宫。”
身旁少年的容貌与记忆中的人有五分相似,加上他对自己冷淡不屑的态度,就拥有了七分的神似。
这让都檀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小心翼翼。
鸾轿越过三十丈宽的熔岩地脉,到达了半山腰的宽阔高台。
黑底红色的凤凰旗帜在城墙上猎猎作响,宽约三十丈的熔岩地脉如护城河一般,环绕着恢弘壮丽的赤凰宫。
鸾轿一落下,便有各色美男蜂拥而来,明目张胆的求爱。
都檀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