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之?是不是桑树的桑啊,我们村子后山就有一棵桑椹树,一到夏天树上结着密密麻麻的桑葚果,吃着又甜又香……”
小厉像个话唠一样,一说便没完了。
二丫直接伸脚,踢了踢弟弟的后脚跟。
“哎、”
小厉感觉有人踢自己,便回看了看。
二丫给了他一眼,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
小厉一愣,随后便反应过来了。
他挠了挠下巴,下意识偷偷看了一眼将军方向,却被捉了个正着。
他小脸通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憨憨的说道:“小公子的名字可真好听。”
罗桑之脸红耳朵红,拽着衣角有些不好意思,还弱弱唧唧的解释道:“是我、我爹给取的名。”
小厉一愣,挠了挠后脑勺又夸道:“将军伯伯可真厉害,又会打仗,又会读书,取得名字也好听。”
罗振龙听闻这小子拍马屁,摇头笑了笑,同小厉招了招手道:“你这娃怪有趣,日后与你在一起指定乐子多。”
小厉憨憨一笑走过来,想到爹的嘱咐的要守礼,赶忙抱拳行礼,喊道:“见过将军。”
罗振龙轻笑,“免礼,日后记着喊师傅。”
“是,师父!”小厉声音洪亮,眉眼遮不住的开怀。
罗振龙也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他肩膀,才发觉这小子身子板挺结实,的确是个好苗子,脸上又多了一抹满意。
……
罗将军热情的招待王家一家子用膳食,还叫奴仆早早将小厉所用的床单被褥衣上,以及日用品全都买了回来,无一例外都是上等货。
住房也安排在了罗桑之旁边,伙食也跟随桑之,这徒儿的待遇和亲儿子的也相差无几。
罗将军虽是男子,但却十分细心,刘枝花这下心彻底放肚子里了。
趁着天色还早,一家子便启程回家。
……
马车晃晃悠悠回到家门口时,天色已经黑了。
二丫和娇娇都已经在马车里睡着。
刘枝花也有些犯困,让当家的先抱娇娇进屋,她则是背着二丫下马车。
听闻动静的德叔和花婶赶忙出来帮忙。
刘枝花将二丫送回屋,走出来时发现隔壁屋竟然亮灯火,便走到院子问花婶:“秋生房里这是?”
花婶还没来得及说这事,一脸无语同夫人低声解释道:“他自称东家的大哥,能说的上咱们府上所有人的身份,据说是有要事说,昨日便来了,原本安排他在客房歇息,可他说客房太过阴冷,今晚便自个儿挑了一间住,我怎么劝都劝不住。”
刘枝花脸色当下就不好看,气冲冲的上前推开门。
砰!
刘枝花走进屋,便看到秋生床上躺着的王传生,衣袍皱巴沾着尘土,隐隐还闻着一股酒味,面色憔悴胡茬冒着青头,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
刘枝花快气炸了,秋生一向爱干净,若是知道他这般邋里邋遢的上榻,指定不高兴。
“他大哥,还请你起来!”
王传生拿袖子揉了揉眼,睁开一只迷迷糊糊的看着问道:“唔,谁啊。”
“我是王壮志他娘子。”刘枝花冷着脸说道。
耍酒疯耍到他们家了,若不是沾亲带故,她早就将人扔到外面去了。
“原来是你啊,我记着你与英娘交好,她有没有来找过你?”
王传生踉踉跄跄的起身,东倒西歪的朝刘枝花走过来。
刘枝花看他这般,顿时皱眉往外面退了退,生怕他撞在自己身上。
花婶赶忙将夫人护在身后,看着王传生喊道:“这位爷,请你到椅子上坐着,老奴给你打盆水洗洗脸在谈论要事。”
王传生听闻皱眉,没好气挥了挥手,“去去,你一个奴才多什么嘴,我要同弟妹问事。”
花婶皱眉,依旧挡在夫人面前。
刘枝花拍了拍花婶,低声说道:“花婶,我没事,你去前院喊东家来。”
花婶听闻犹豫了一下,点头便朝外面走出去。
刘枝花看了眼靠过来的王传生,侧着身子躲开他,冷淡的问道:“大伯哥方才说英娘,英娘怎么了?”
王传生听闻英娘,突然怒瞪着眼睛气愤的说道:“那个贱人跟野男人跑了!若是被我抓回来,我定要将她的腿打断!”
刘枝花愣住了,英娘跑了?这是何时发生的事!
还有野男人?
刘枝花压根不相信英娘会做出这种事,看着醉生梦死的王传生,怒火冲天的拽着他的衣领问道:“英娘好端端的为何要跑?是不是你把英娘怎么了!”
“放屁!”王传生突然情绪激动,发疯似的挥舞胳膊。
“我好吃好喝供她像祖宗一样,她背着我把酒楼给卖了,还是旁人告诉我她跟一个跟野男人走了,这个不要脸的荡妇!”
啪!
刘枝花气的直接甩了他个巴掌,她才不信英娘是那种人。
英娘心软,即便是得知他在外面养外室都没有大闹,一心一意为子女着想,可他却听信旁人三言两语,骂自己的娘字这般难听的话,简直就不是个东西!
“你敢打我,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个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