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筠摇头:“没有,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
她说的满是感慨,好像有多怀念一般。
秦暮晚松了口气,笑着道:“要是想倾诉的话可以跟我讲,以前在我外婆身边的时候她也老给我讲以前的事,我都习惯了。”
“是吗?”苏千筠眼中划过一抹嘲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麻烦也听我唠叨两句吧。”
身后的人笑着应了一声。
苏千筠挑唇,回头扫了她一眼,缓声道:“你也知道的,以前我跟七爷是搭档,我们搭档了大概四年,直到他退伍,算是他合作时间最久的
搭档,也是唯一的女搭档。”
她刻意强调了几个字眼,说完停顿了一会儿。
秦暮晚抬眸跟她对视,笑意不减:“那你一定很出色。”
“当然。”苏千筠毫不谦虚。
在部队里论起综合能力,男人都鲜有人能超过她,而且她的侦查能力尤其突出,刚好墨景修需要这样的搭档,她才得以站在他身边。
“以前我们一起执行任务没少受伤,这次你也没必要太感谢我,毕竟曾经七爷也替我挡过刀。”苏千筠回头看着她,放柔了语调,“那一次之后,他背上留了一道疤,不知
道现在有没有消。”
背上的疤……
秦暮晚动作一顿,脑海中出现了墨景修背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哪一道是为苏千筠留的呢……
“我没有注意。”半晌,她继续自己的动作,眼底有着淡淡的心疼。
见状,苏千筠眉心微拧,扭头继续说着:“那次是我帮他包扎的,可能是我的手艺不好才让他留了疤。”
说完,又故作着急地解释了一句:“你别误会,在部队里这都是常事,战友之间互相包扎伤口,男女都一样,刚才我也是习惯了,一时间忘了七爷已经结婚了,别介意
。”
她嘴上说着让秦暮晚不要介意,话里话外却一直在向她炫耀自己曾经跟墨景修有多亲密。
秦暮晚心里一阵异样,面上却波澜不惊:“没关系,你们确实是战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战友这两个字让苏千筠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她本想给秦暮晚找不痛快,结果现在反倒是她有气无处发。
她跟墨景修难道就只是战友吗?
“包扎好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秦暮晚从床上起身,看她点头,转身离开。
回到卧室时,墨景修已经在了。
她简
单冲了个澡,在他身边躺下。
“今天上课没有听好?”墨景修侧身看着她。
想必是注意到了她一晚上手里都拿着课本。
秦暮晚点头:“看着雨晴好像有心事,有点担心。”
关于她的朋友,墨景修便没有多问,简单问两句学校的其他事,见她似乎没有说话的欲望,慢慢停下了话题。
耳边没再听到他的声音,秦暮晚以为对话结束了,兀自说了晚安,转身背对着他闭上了眼。
墨景修眉心紧拧。
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身边的人情绪不太对劲,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