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脚步,却发现自己正好到了二哥房。
即使他离开了,但雌父依旧保留了这个房。
埃里克笑了笑,打开了房。
房里还是几十年前布置,简单家具被白『色』布罩套着,上面落满了灰尘。
埃里克有点不太习惯,那些在他印象里掂着脚也够不着桌子和椅子,原并不是很。
他一个个掀开布罩,然后坐在了椅子上。
桌上还摆着一个残缺玩具,那是埃里克小时候摔坏。但是对于幼崽说,这个损坏玩具也是珍贵,于是他送给了二哥。
二哥结婚了不能带走,但妥帖地放好了。
埃里克拨弄了一下玩具,它咔嚓一下就裂出了一条缝。
埃里克:“……”
他不敢再,视线在房里转了一下,最后停留在一本厚厚书上。
这本书一看就是手工装订,书页有些泛黄,已很脆弱了。
这是一本手写诗集,从未出版过。
或许本应该出版,因为他扉页写上了“献给我幼弟埃里克,他总是能消除我苦闷。”
埃里克小心翼翼地翻开了第一页。
命运在这一刻,发生了奇妙转变,它途径一颗小小石块,却因此径直改变了方向,向所有人都预料不到方向怒吼着奔涌而去。
埃里克从未有过这样感受,曾有生锈铁剑刺穿过他皮肉,曾有子弹带着火『药』硝烟洞穿过他肚腹,曾有蓝『色』『射』线将他小臂钉穿,可那些都比不上这些文字。
它们仿佛化成了无线粒子流,从组成他粒子空隙中穿过,他整个体整个大脑都被击穿了。
他全都在颤抖,几乎不能控制自己肌肉,温热眼泪簌簌而下。
美妙、幸福、向往,这些感受齐齐地涌上,充满了他灵魂,饱胀快乐无处可去,让他几乎歇斯底里。
翻完最后一张,埃里克手『摸』了个空,一切戛然而止,埃里克『迷』茫地抬起头。
桌上有着一面镜子,里面倒映出埃里克面容,他看到了一只满头大汗雌虫,眼神如同一燃烧火炬。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二哥那样柔弱外表,却有着那样狂放气质了。
埃里克转头看向窗外,第一次发现天空原是那样地明亮广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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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拜访二哥时候,特带上了那本诗集。
二哥雄是一只等雄虫——他们总是很忙,忙着参加各种宴会,埃里克由他雌侍带领着到了二哥房前。
埃里克:“多谢。”
雌虫点了点头,不发一言地离开了。
埃里克敲了敲门,里面传模糊声音。
“请进。”
埃里克打开门,房内景象映入眼帘。
一只五官秀致陌生雌虫坐在椅子上,闻声望向他。
埃里克一愣,下识往外退——他不认得这只雌虫。
退了半步反应过,埃里克看着对方,试探般地喊道:“二哥?”
雌虫闻言微微弯起唇瓣:“埃里克,我差点没认出你。”
仔细一看,这确实是他二哥,只是更加清瘦了一些,面『色』苍白,唇瓣也失去了颜『色』,其实并没有太多变化。
但埃里克却无法忽视那种陌生感。
二哥……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二哥热情地招呼他坐下,两人聊了一会儿。
关于雄虫,关于未打算,一些有没。
埃里克觉得上仿佛有蚂蚁在爬,怎么都不舒服。
二哥:“雌君守则都背熟了么?”
埃里克:“都背熟了。”
二哥:“可千万别记错了,我时就因为记错了,被雄好一顿打。”
埃里克:“我记住了。”
二哥:“还有,你知道你雄——”
“二哥。”埃里克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二哥。
“嗯?”二哥眨了眨眼,“什么?”
“我……我找到了这本书。”
埃里克从包里拿出了那本手写书,视线没有离开二哥脸。
二哥看到那本书时,一丝『迷』茫出现在他脸上。但很快他就认出了这是什么,微微睁大了眼睛:“这是——”
一抹久违光彩出现在他脸上,这抹光彩如同陶瓷上那一层釉,又如同翠鸟在日光下斑斓尾羽,让他整张脸都熠熠生辉。
是埃里克记忆中光彩。
“是你书。”埃里克接着道:“我看了它……你写得真好。”
他词汇贫瘠得可怜,尽管他心中有着巨大感,可他却无法讲述出一二,只能结结巴巴道:“写得真很好,我看得浑都是汗,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它真很好。”
二哥看着他,突然笑了出:“谢谢。”
“我时想要投稿。”他低下头,伸手轻抚着封面,手背清瘦,“可是时太紧了,出版还要走流程,我等不了那么久,我马上就要结婚了。”
雌虫一旦成婚,一切行为都要过雄允许。
显然,二哥雄并没有同这件事……雄会同奇怪呢。
“能有人喜欢,真是太好了。”二哥声音满足,“而且还是埃里克,没有比这更好事了。”
埃里克心中感,伸手覆上了二哥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