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桦娇小脸煞白,尽管提前知道刘棒槌死于非命,但当她真正看到刘棒槌的死状时,还是被吓了一跳,黄莺儿站在一边,不停的安慰着她。
刘棒槌的尸体就这么俯卧撑桌面上。他的脖子被划拉了很长一条口子,血液铺满了半边桌面,滴滴答答的顺着桌角滴落,浸湿了他的鞋面。
那把弯刀就落在离脚踝不远处,而墙角有很多破碎的陶碗,碎片散落一地,墙面有水渍,显然是陶碗砸向墙面所致。
“你们到底和他说了什么?他为什么会选择自杀?”远叔冷冷的眼神,显然,他认为刘棒槌的死和这几个陌生人有关。
“我们之间几乎没有交流,我们只是单纯的进来讨口水喝。”萧志昂选择继续隐瞒,因为他不相信在场的所有石羊村人。
刘棒槌是多么惜命的一个人,他为了不被恶灵缠上可以,一个月不出门。而且从他刚才和萧志昂几人见面的情况来看,他一直在质疑有人会杀人灭口,所以,刘棒槌肯定不是自杀。
“他真的是自杀?”萧志昂问。
“是的,我们这好几个人都看到了。”远叔说,就在刚才萧志昂几人离开刘棒槌家后,大家看到刘棒槌依旧精神不正常的样子,也没多管,便替他掩上门,各自离去。可是大家没走多远,就听到屋内陶碗破碎的声音,还有刘棒槌大喊大叫的声音。有人不放心,担心刘棒槌犯病,便回头准备进屋安抚一下他。“哪知道刚推开门,他人都没进去,就看到刘棒槌俯在桌面,全是血。”
“是的,我吓坏了。连忙呼救,可是他脖子上的口子太深了,远叔他们进屋时,人已经死了。”说话的人叫姓万,大家都喊他万胖子。他便是第一个推开门的那个人。
萧志昂看了万胖子一眼:“你亲眼看到他自己抹的脖子?”
大概是没想到萧志昂会问这么一句话,万胖子一愣,“这倒没有,我进来的时候他已经自杀了。”
骆凌墨显然明白萧志昂的意思:“既然没有亲眼看到他自己抹脖子,那说不定是他杀呢。”
“这怎么可能?屋里当时没有任何人,大家都到的。”万胖子边说还不忘指了指屋里其他人。
“对对,我们进来的时候,屋里确实没有其他人。”村民们七嘴八舌都为万胖子作证。
萧志昂没说话,环顾了一下整个房间。这屋子长约三丈,宽约两丈,最大的家具就是那张床,床前面大约五步就是四方桌,旁边不远倒是有几个柜子,但是那柜子连柜门都没有,里面放着衣服和一些用具。整个房间没有任何遮挡物,房梁也只有几根木头,上面的茅草完好,如果当时屋内真的有其他人,确实没有藏身之地。
“好了,我们也知道你们不是凶手,叫住你们只是想问问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远叔摆摆手,显然不想因为这事耽误时间,“罢了,他本身就精神不正常,有自残行为也不奇怪。”毕竟刘棒槌常年作恶,家里无亲无故,自己还出现持刀伤人的情况,死了就死了吧。
就在远叔吩咐村里人处理刘棒槌的尸体时,谷丰说话了:“他确实不是自杀。”
谷仲原本是渝水镇的捕头,后来渝水镇遇到恶灵袭击,大家保命都来不及,更谈不上作奸犯科。从此镇衙门便形同虚设,随着衙役的减少,谷仲也变成了渝水镇镇公署的一员,平常守守仓库,做一些记录。
而作为谷仲的儿子,谷丰幼年便跟着父亲办案,多多少少学会了一些本事。
“你是?”远叔用探寻的眼光看着谷丰:“为什么说他不是自杀?”
“他父亲是我们那的仵作,恶灵没出现之前,他是我们那的衙役。”萧志昂开口就给谷丰虚构了一个身份,因为他知道,谷丰必须要有一个镇得住人的身份,大家才会信服他的话。
就在刚才,大家都在询问讲述事发经过时,谷丰已经上前检查过刘棒锤的尸体。
“我没记错的话,刘棒槌并非左撇子。”谷丰指了指刘棒槌垂于桌面的右手,“这一点你们可以回忆一下。”
众人纷纷点头,算是默认了谷丰的话。
见状,谷丰又出门去了一趟厨房,不一会,他手拿一把短刀和一坨泥巴进来。
只见他把泥巴捏成了圆柱体状,“如果自杀的人是抹脖子,那么就会这样。”谷丰将泥巴托在左手,置于自己的脖子前面,拿着刀从左到右快速划上一刀。
“你们看,如果是自己拿刀子抹的脖子,那么伤口从左到右会由深变浅,原因就是你第一下用力会比较大,但随着疼痛袭来,手劲会减弱。”谷丰掰起刘棒槌的头:“你们看,这豁口很平整,一看就知是利器所致。但是这个伤口的左边只有一道细纹,但是右边出现皮肉外翻,出血量明显多余左边,也就可以判断这个伤口是从左到右,由浅到深。”
可是对于一个不是左撇子的人来说,他肯定会用右手握刀,而且从现场情况来开,刀子掉在右手边,右手无力自然下垂,那么很显然,当时刘棒槌确实是右手拿着刀。
对于谷丰的分析,大家没有反驳,反而有人默默点头。
“所以,如果他是右手拿刀抹脖子,那么顺序肯定是从左到右,伤口也是由深到浅。但是现在伤口从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