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幽一如既往地趴在门边等柳北北回来,一见着柳北北,便慢条斯理地走上前来磨蹭。
紫雪手上捧着一碗饭,兴高采烈地朝柳北北挥手。
知梅嘴边含笑,拿起筷子又为柳北北的饭碗添了一块肉。
杨乐天那小子则到黄河边疆去了,没有一年半载,都不会回来。
柳北北看着屋内的景象,心中酸酸甜甜的。
赵辰,若你能陪同柳北北感受这一些温度,那该有多好?
接下来的日子,柳北北除了在皇上身边当个奉茶宫女,有时间都会到皇后娘娘的宫殿走一趟。
三王子安分守己,认认真真地学习,从来不闹别扭。
皇后娘娘也做好自己作为后宫之首的本分,履行管理后宫的职务。
然而,即使是这样,皇上在这么长的日子里都没有踏进皇后宫殿一步。
说好听一点,这里仍然是富丽堂皇的皇后殿。
可事实上,这里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冷宫,只是装潢亮丽而已。
柳北北看在眼里,心中觉得不适。
说到底其实这件事情与柳北北无关,柳北北终究只是一个过路人而已。
但是,既然柳北北一心寻求庇护,皇后娘娘又是最佳人选。那么,柳北北就有责任助她一臂之力。
御书房。
香烟弥漫,在午后的阳光下屡屡升起。
皇上的脑袋摇摇晃晃的,那双眼睛早已不再盯着桌前的奏折。
柳北北将冷却的茶水挪走,一回过身子,发现李公公悄然无息地走上前来。
他的手上拿着一匹披肩,正要为垂着头睡着的皇上披上,兴许是怕皇上着凉了。
柳北北见了,缓缓走上前去:“李公公,柳北北来吧。”
李公公倒也不反对,点点头便将披肩交到柳北北的手中,忙其他事情去了。
放到柳北北手中的,是一匹十分保暖的棉织披肩,内有柔软的皮毛。
披肩最外层的布料是上好的黑色绸缎,用金丝绣上了各种花纹,手工精致细腻。
看得出,缝制的人下了不少心思。
然后,柳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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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视线落到了披肩下角,微微停顿。
那里绣上了一颗珍珠图样,在这匹披肩显得格格不入,但因小得不显眼所以不影响造型。
或许,这是缝制的人的记号或标志。
柳北北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为皇上披上披肩。
这一动作却使熟睡的皇上从梦中转醒,迷迷蒙蒙地看着柳北北。
柳北北担心惹皇上不快,赶紧认错:“皇上,奴婢不是有意惊扰皇上的,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听了这番话,倒没什么特别反应,并不介怀:“没事,朕睡饱了。”
看来皇上今日心情不坏。
柳北北察言观色,缓缓地站起身来,随意寒暄:“皇上,这披肩是李公公取来的,奴婢真心觉得漂亮。”
皇上一听,随着柳北北的视线朝披在自己身上的披肩看了看。
接着柳北北便留意到,皇上的眼神闪过一丝笔墨难容的情绪,但马上便平复下来。
柳北北记得这个眼神,似曾相似。
但是,一时之间柳北北也想不起从哪里见过。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站岗的侍卫通报了三王子前来。
猛地,柳北北想起了。
皇上刚才闪缩不定的眼神,是如今的他面对皇后娘娘的眼神。
在淡漠的掩饰下,隐约流露出“曾为知己,如今却形同路人”的惋惜与无奈。
就凭这一个复杂的眼神,柳北北敢相信皇上对皇后仍有一丝情谊。
但是这一点恐怕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
想着想着,三王子娇小的身躯已出现在偌大的御书房里。
“儿臣参见父皇。”三王子跪下。
他微微抬头,才发现柳北北就站在皇上身边。
原本紧绷的表情闪过一抹喜悦,却又马上压抑下来,不敢贸然对柳北北说话。
皇上留意到了三王子的表情变化,先是让三王子先平身,继而问柳北北:“荣儿一向怕生,怎么似乎与你相识?”
“奴婢现也是三王子的伴读。”柳北北实话实说,看着皇上的眼神参杂苦恼,补充道:“另外,奴婢这才想起,上次为三王子之事顶撞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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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有罪,还请皇上恕奴婢以下犯上。”
一句话,让皇上明白那两件事情是有关联的。
柳北北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避免皇上产生其他的疑心。
“哈哈哈,不碍事,朕那日也太苛刻了。”不知皇上是忘了还是怎样,对这件事情似乎并不在意。
他明明是在对着柳北北说,眼神却转向了三王子:“荣儿,你不怪罪父皇吧?”
三王子一听,马上摇了摇头,话不多说。
可惜,皇上看起来并不是很喜欢他这样,刚才的和颜悦色略微沉了一些。
他清了清嗓子,问三王子:“荣儿,你何事寻父皇?”
三王子见皇上把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雀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