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北北默默地端走台桌上的茶杯,缓缓离开。
茶水已冷,反复回味已无济于事。
事后,一切尘埃落定。
丞相告老还乡,却仍嫌弃自家夫人。
听闻,夫人意外收到一封信,第二天便失去了踪影,再也不知去向。
小妾不愿意跟随丞相到乡下受苦,哭闹逼迫丞相写休书。
此事一成,竟是厚颜无耻地随着另一个相好离去了。丞相暴跳如雷,却已无从发泄。
玉妃知道自己已经挽回不了局面,简单为丞相送行,便再无任何动作。
晓月被定罪知情不报,原定被遣送出宫,但玉妃却出言为她求情。
皇上看玉妃因丞相只是面色憔悴,不忍心再让她伤神,应允了她。
这一件事情,却使柳北北不明白。
照理来说,玉妃应该对晓月恨之入骨,毕竟晓月栽赃丞相。
柳北北想不明白,为何玉妃还愿意留她在宫中办事。
今日,又是新的一天。
皇上上早朝,众臣下跪。
不同于以往的是,柳北北不再侍奉与皇上身侧,而是通过两侧的大臣,步入大殿正中央。
与柳北北同行的还有杨乐天,相较起稍微紧张的柳北北,他看起来一副老神在在的。
“丞相之事,柳北北及时通报引见,有功。”皇上坐在龙椅上,高声宣布:“论赏。”
“谢皇上。”柳北北连忙俯身叩拜。
这一回,皇上放缓了语气:“柳北北,你想要什么?想要宫职加品,金银珠宝还是奇珍异宝?”
说笑似的问话,实则任柳北北挑选。
这么任性真的没问题吗?
柳北北紧张得咽了咽喉咙,不敢怠慢,又怕说错了话:“皇上,真的任奴婢挑选?”
“随你开口。”皇上笑了笑,看起来很是慷慨。
柳北北听了,稍微安心下来,溜溜眼说:“皇上,奴婢……”
皇上看柳北北有口难言,怕是这里人多众广不便言辞,被柳北北逗得眉开眼笑。
于是他招了照手,示意柳北北凑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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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北北见如此,干脆放胆前去,靠近皇上耳边悉悉索索地说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什么?”皇上听完,竟是忍不住惊叫。
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在大殿之上,他赶紧恢复平静:“呃,准了。”
柳北北乐滋滋的,明白君无戏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于是高高兴兴地道谢:“谢皇上!”
杨乐天摸了摸后脑勺,不明所以。
“杨乐天,此次你功不可没,你想要什么作为赏赐?”皇上将焦点回到杨乐天身上。
杨乐天微微一笑,一点也不谦虚:“皇上,微臣想要继续到黄河赈灾。”
此话一出,有心人马上听得出杨乐天的言下之意。
之前管辖黄河边疆的官吏因贪污定罪,就连接管其职的丞相也罪孽难逃。
如今,黄河边疆正缺人管辖。
杨乐天这么说,口头上虽是赈灾,其实只要日后打理妥当,便不会有人将他的职权调走。
时候一到,黄河边境就是杨乐天的囊中之物。
这一些道理,皇上又怎会不明白?
但他非但不拒绝,还哈哈大笑,豪迈地说:“准了!”
杨乐天一喜,马上跪拜:“谢皇上!”
没想到不出片刻,局势已定,再也无人敢发表异议。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褒赏自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然而,大殿之上,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
“你确定要现在离开?”柳北北看着眼前的三王爷,对他突如其来的决定感到吃惊。
三王爷抓抓头,说:“皇宫看似没有柳北北的事了,皇上那里柳北北也交代清楚要去游山玩水,暂时应该不会招柳北北回来。要走,最好趁现在。”
听了三王爷说的话,柳北北点点头表示同意。
“更何况,柳北北留在这里也够久了。”三王爷补充了这么一句。
看着他有点别扭的表情,柳北北噗哧一笑。
“就老老实实说自己想洛琴了吧。”
三王爷被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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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这么一调侃,那一张惯似风流倜党的俊脸,竟然微微涨红。
惹得柳北北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男人,柳北北的闺蜜就交给你了。”
三王爷翻白眼,装作不耐烦的样子。
继而他拍拍胸口,与柳北北相视一笑:“这还用你说吗?”
下一刻,三王爷又认真起来,说:“柳北北还会回来的,倒时再告诉你,现代的你到底怎么样了。”
“好。”柳北北一脸无奈,耸耸肩。
这未知的一切,只能交给三王爷了。
“若你想回去,可还有办法?”三王爷有点担心,毕竟他取了柳北北的琉珠。
柳北北爽朗地笑了起来:“这点你不用担心。”
说罢,柳北北小心翼翼地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个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