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目光犀利,眼中带着怨恨:“柳北北,柳北北知道你和贵妃娘娘有些误会,但柳北北没想到你竟然公报私仇,加害于娘娘!你以为这样能瞒过众位太医的眼睛吗?”
众位太医原本看着贵妃娘娘的情况,都选择置身事外,迟迟不敢插手。
但被晓月这么一说,全都不得不沾上这趟浑水。
他们身为宫中太医,怎能在那么多下人面前承认自己对火莲与灵魂之伤一无所知?
碍于身份地位,他们都假惺惺摸着胡子点头,似乎赞同晓月话中有理。
柳北北故意让自己看起来很恐慌,却是浑浑噩噩地开口说:“我们需要面圣……”
这一听之下,立刻燃起晓月的怒火:“这种时候你还要仗着皇上对你的包容作威作福?柳北北告诉你,谋害娘娘之人难逃一死!”
晓月说得正颜厉色,好似所有的道理都在她那边。
柳北北心底嘲笑她。
表面上,却是面色凝重,沉声说:“晓月,别闹了,贵妃娘娘的安危耽误不得。”
晓月八成摸不着头脑,但她知道若此时退缩便输了气势,于是提高声音质问:“你不用惺惺作态!在场所有人都看到,贵妃娘娘是被你和赵辰害惨的。”
“不。”柳北北淡定地否认,但神情依旧严肃:“刚才你送来的那株火莲,是假的。”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注在晓月身上,她顿时变成了焦点。
没错,刚刚最后接触火莲的人就是晓月。
一直站在一旁保持沉默的赵辰说话了,他认真地看着晓月:“一路上,可是有遇到任何可疑的人?”
赵辰这句话乍听之下貌似在帮晓月开脱,实则缓缓地将晓月推向万劫不复的泥沼。
晓月完全被柳北北说的话吓懵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赵辰的企图。
她听到赵辰的问话,宛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急急回应:“不,柳北北没有遇到谁,绝对以性命护着火莲!”
听到晓月的回答,柳北北抓住了要害,一脸不可置信:“这么说,能偷龙转凤的人,只有你……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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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你是贵妃娘娘的贴身婢女,为何陷害娘娘?”
一句话,将整个局势扭转过来!
晓月根本什么也没做过,第一反应当然是开口否认:“柳北北没有,是你们含血喷人!任谁都知道,为娘娘煮药的人是你们。”
“但是,我们是在众位太医的眼下煮药的。”赵辰淡淡的声音传遍所有人耳中,更是让晓月吓白了一张脸。
事情进展到这里就够了。
柳北北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弧度,不再搭理惊慌失措的晓月,转身向一旁的太监说:“这位公公,劳烦您通传圣上。”
太监知道事关重大,耽搁不得,点了点头就赶紧往皇上所在的大殿方向奔去。
晓月失魂落魄,宛如惊弓之鸟,不知自己的下场如何。
一刻钟后。
大殿上。
“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听完禀报后,当下暴怒,手中的玉玺重重地敲在龙椅的扶把上,发出骇人的声响。
晓月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眼睛迟迟不敢望向任何人。
但她不知道,她的奴性与胆怯只会让她受更多的罪。
看着她如今的落魄,与她平日的嚣张跋扈形成强烈对比。
柳北北产生不了任何同情心,因为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李公公,火莲孰真孰假?”皇上严厉的目光扫向站在一旁的李公公。
是的,经赵辰的私下请求,李公公愿意帮我们出面鉴定火莲真假,但其余的事情他一律不管。
柳北北不明白李公公与赵辰之间有什么矛盾,但他愿意帮我们这一把,已经令人感激。
李公公方才向皇上毛遂自荐,皇上不疑有他,下令让李公公检查玉妃用药的药渣。
李公公眉头紧皱,继而慎重地向皇上说:“皇上,贵妃娘娘汤药里的火莲,确实是假的。”
这个事实经过确认,犹如晴天霹雳,重重地打击晓月。
但不等她说话,柳北北和赵辰眼疾手快地频频下跪。
柳北北目光带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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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着说:“皇上,奴婢孤陋寡闻,错信他人,甘愿领罚!”
一句“错信他人”,言下之意就是错不在柳北北。
皇上面色发黑,显然压抑着巨大的怒火:“柳北北、赵辰,错不在你们。来人!将玉妃的贴身奴婢拖下去!”
晓月脸色刷白,叩头大声求饶:“皇上!奴婢是无辜的,你比什么都没有做啊!”
但皇上气在头上,根本不给晓月任何解释的机会。
不出片刻,晓月就被两名牛高马大的侍卫拖出殿外。
不得不说,这样的皇帝真的是昏君。
柳北北看着地板沉思,不吭一声。
事后,玉妃的伤势变本加厉。
太医府忙成一团,手头上打理的公务几乎瘫痪,全都为玉妃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
皇上被烦得快疯了,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