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在阿尔穆托的搀扶下,缓步从小舟下来。
一路上,丞相夫人对柳北北嘘寒问暖,感觉十分亲近。
对于平易近人的她,柳北北亦不排斥,高高兴兴地与她寒暄一二。
阿尔穆托搬着一大碗剥好的莲子,走在我们身边听我们聊天,样子显得很开心。
树荫下,阿尔穆托为我们取来了茶具。
三人席地而坐,侃侃而谈。
蓝天白云,让人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柳北北,想不想骑马?”
看向眼前的一片草地,阿尔穆托对柳北北问道。
“好啊!”柳北北也被乐悠悠的气氛挑起了兴致,点头答应。
阿尔穆托一听,十分高兴:“柳北北这就去牵马过来。”
话一说完,就一溜烟地往一个方向冲去,没一会儿就不见踪影了。
柳北北顿时觉得阿尔穆托还蛮可爱的。
“看得出,那傻小子很喜欢你。”
丞相夫人笑着说,她的话打断了柳北北的思绪。
柳北北叹了一声,轻轻地说:“丞相夫人,谢谢你不嫌弃柳北北的身份,但是柳北北知道自己高攀不起,而且……”
接下来的话,柳北北不必说下去。
柳北北相信,柳北北先前郁郁寡欢的样子,已透露些许。
在丞相夫人面前,柳北北在小舟上时已不知不觉地摆脱了“奴婢”的自称。丞相夫人也不介意,反而显得更释怀。
“强摘的果实不甜。”丞相夫人感叹道,说:“对你,对托儿,都一样是这一句话。”
她的目光看似失焦,实则望向遥远的远方。
宛如那里是她曾经失去的岁月,被悔恨埋没。
柳北北点点头,同样陷入了沉默。
如果,柳北北最初没有爱上赵辰,而是先遇见阿尔穆托,那柳北北会否爱上他呢?
多情真是一种病。
柳北北觉得爱情什么的,真的是糟透了。
“柳北北!”
阿尔穆托爽朗的声音宛如有隔绝烦恼的能力,一把将柳北北唤醒。
柳北北望过去,只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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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麦色肌肤的大男孩兴冲冲地向柳北北用力挥手。
在他的眼中,有柳北北。
“柳北北,柳北北不敢说柳北北的这个傻小子是最好的。”丞相夫人温柔地笑了,语气慈祥:“但他一定会待你好。”
“夫人……”柳北北顿时说不出话来。
那一阵暖流,从她的言语流过柳北北的心底。
令柳北北想起与阿尔穆托的相处,如一缕晨光,温暖心扉。
这两母子,对柳北北太好太好。
轻轻地点头会意,柳北北朝阿尔穆托走去。
虽然,现在的柳北北还没办法回应阿尔穆托真挚的感情,但柳北北开始期盼与他诚实相待那一日的到来。
阿尔穆托将马绳放到柳北北手心,让柳北北牵着马儿走。
“它叫杜杜。”阿尔穆托对柳北北说道。
“杜杜?”柳北北被这个名字的发音逗笑了。
杜杜甩了甩尾巴,好像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抱歉抱歉。”柳北北笑着,轻轻地抚摸杜杜的后背,安抚它。
柳北北有什么资格嘲笑它?说不定在马儿的世界,叫“柳北北”一样很奇怪。
阿尔穆托发现柳北北在笑杜杜的名字,耸耸肩说:“之所以叫杜杜,是因为它曾经是山中部落的一个民族所养的马。”
他说的话引起了柳北北的好奇心,柳北北抬头望向他。
“那里的人唤马,都用一种木制音哨,会发出‘嘟嘟’的声响。”阿尔穆托如此说道。
“好特别……那为何杜杜会变成丞相府的马匹?”柳北北想不通,出言问阿尔穆托。
既然杜杜是那个部落训练有素的马匹,照例而言,应该不会再被他人驯化才是。
“因为杜杜的部落发生了旱灾,那里的人奉上马匹和牛羊,向父亲换取水源。”
阿尔穆托这么说时,脸色一灰,有几分无地自容的感觉。
柳北北听了,便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柳北北答应了杜杜的主人,会代他好好地照顾杜杜,等待他回来接杜杜的那一天。”
阿尔穆托说着,目光有些暗淡:“但是,已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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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了,杜杜的主人都没有出现过。”
柳北北觉得怜惜,轻轻地拍着杜杜的后背。
想必,杜杜的主人一定有他的苦衷。
遇见阿尔穆托这一个善良的新主人,也算是杜杜的幸运。
“柳北北觉得,你一定也会喜欢杜杜。”阿尔穆托从有点哀伤的气氛中抽离,微笑说:“所以柳北北将它带来,让你们认识。”
柳北北喜欢阿尔穆托的这种说法,礼貌地向杜杜问好:“杜杜,柳北北叫柳北北,你好。”
“咕——”杜杜的齿缝间发出怪声,回应柳北北。
阿尔穆托见了,赶紧将头靠近杜杜身边,提高声线说:“柳北北姐姐你好,柳北北是杜杜,柳北北最喜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