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匹马丁字厮杀,战到五十回合,大成、成大二人仍没战倒罗勤。
罗勤攻守间不禁嘲讽道:“不知方才是谁口出狂言,要把我打得满地找牙的,我还以为是多厉害的角色呢?功夫不过尔尔嘛,倒是说大话的本事不错!”
两人皆觉羞愤不已,攻势更猛,一砍一刺逼向罗勤。
罗勤一对二,毫不费力,游刃有余,轻松躲过攻势,还巧妙出招,砍了大成一刀。
远远观战的世平看不下去了,向上官云起请命后,紧握长鞭,自斜刺里插入助战。
三人团团围住罗勤,转灯儿般厮杀。
不知是酒壮英雄胆,战前喝的那碗酒起了作用,还是艺高人胆大。
罗勤丝毫不惧,一个人对战三人倒倒也是势均力敌。
上官云起竟不知一个小小的副将如此厉害,也不顾是否以多欺少,命令南风上前援助。
南风内心是抗拒的,但他行动上却不敢违抗上官云起,还是驱马前往。
罗勤见又来一人,眼看形势不妙,恐以一敌四,招架不住,也不恋战,趁南风未赶到前,他奋力从缠斗中杀出一个缺口,突围出来,快速脱身,纵马疾速退回阵中。
身后四人紧追不舍,他们的军队也跟着直直逼近齐国大军,两方很快混战在一起。
从东方露出鱼肚白一直到日上中天,再到夕阳西下,暮色降临,整整打了一天一夜,上官云起的军队不仅没讨到好处,反而被击得溃不成军。
齐国驻军采取以弱拖强,以强击弱的的战术。
以弱拖强并非是以卵击石,而是只守不攻,设法缠住对方,即用他们的薄弱力量拖住对方的强兵。
用他们的强兵对付敌人的薄弱力量,速战速决,回援己方弱兵。
加之,战前罗勤和所有的将士都喝过壮行酒,已将烁王的命令传达下去,成败只此一战。
如今,他一个人勇猛对抗三人,兵将们更是士气大涨,各个奋勇杀敌,虽说不上以一敌十,一人对付三个敌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而夏国军队,长途跋涉到别人的地盘挑衅滋事,本就疲惫不堪,又连连受挫,士气渐渐委顿,战斗力越来越弱。
上官云起心中气愤不已,却也无奈,只得暂时退兵休整。
打跑了敌人,齐国士兵欢欣鼓舞,恨不得乘胜追击,彻底打垮对方。
罗勤和其他几个为首将士一致认为该见好就收,坚守阵地,毕竟敌军在人数上远远多于他们,此次只是在自己的地盘才侥幸获胜,万一追过去,落入敌军的圈套就得不偿失了。
眼睁睁的看着夏国的军队消失得无影无踪,罗勤才率士兵们回营休整。
待他去高奇绩的军帐复命时,高奇绩已不再装病,他正在桌前写写画画,见罗勤进来,停下手中的笔,点头赞道:“此次表现不错,没有让本王失望,日后本王定会重重赏你!”
“属下先谢过王爷!”罗勤抱拳行礼谢恩,而后又问道:“王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高奇绩执笔写了个“等”字,并不直接回答,反而不紧不慢道:“不追击是对的,毕竟,现在还不是反击的时候,你且等等,应该也快到了!静候佳音吧!”
“是,属下遵命!”罗勤刚欲告退,帐外一男一女禀告道:“王爷,疾风、冷月前来复命!”
高奇绩勾唇,在等字外画了个圈,又打了个叉,道:“进来吧!”
罗勤退至一边,疾风冷月并肩进入,齐齐行礼,“属下参见王爷!”
高奇绩抬手,“免礼。”
疾风一脸风尘仆仆,“王爷,一万大军已至,还有五万援军在路上,可能还要三五日。”
“嗯。”高奇绩微微点头。
冷月一身夜行衣,更显身材窈窕妩媚,“王爷,您安排的任务,属下已完成了!想必这会儿,夏军该哭爹喊娘了。”
“好,罗勤,疾风,冷月,你们都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今晚丑时我们就行动,反击夏国侵略军!”
“遵命!”三人领命各自去了。
高奇绩走至帐门口,掀开帘子,走出去,他已经多日没有见过外面的天空了,今日得好好的舒展一天筋骨了。
朝阳初升,整个营地里一片寂静,除了哨探和值岗的士兵,其他的士兵们都歇息了,待他们醒来,即将有一场真正的硬仗要打,把那有狼子野心的人赶回他的老巢,并且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时,李思琪手捧一汤盅迎着朝阳走过来,红黄的光线照耀在她身上,映得她的小脸儿红扑扑的,熠熠生辉,华彩照人。
高奇绩一时又些看痴了。
“喂,快进去喝汤,我炖了鸽子,里面加了绿豆、莲子,可以安神、去火、补血益气,你这段时间没休息好,又肝火旺盛,得好好补补。”李思琪边说边快步走进帐内。
由于汤刚熬好,还很热,烫得她立即将汤盅放在桌子上,手指在耳垂上摩挲了几下才算缓解了一些。
高奇绩随后入内,不解地问:“鸽子汤?”
“对呀,那个王将军不是被你抓起来了吗?他的信鸽也没用了,你昨天说炖了吃来着,我就给你炖了!”李思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