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琪不辱圣命,皇帝相当满意!刚回到同仁医馆,奖赏就到了,准许她自由行医,并赏赐了不少稀有的名贵药材。
这个结局还算圆满,名贵药材很合她心意,但可以自由行医让她更为欣喜。
得到皇帝首肯,她治病救人起来就更加名正言顺了!
圣上都发话了,医馆张大夫自是不能再让李思琪坐堂了。
不过他在惋惜之余,更多的是欣慰,毕竟自己的徒弟能得到皇上的认可,他也面上有光。
李思琪看出张大夫的不舍,安慰道:“师父,不管以后我是否还在同仁医馆坐堂,我都永远是你的徒弟,会永远记住你的恩情的!”
张大夫抚须大笑,“你有这份心意,为师不胜快慰!思琪啊,以后你有何打算呀?”
李思琪低眉垂首,“师父,我有一些私事需要处理,可能会暂时离开个几天,不过您放心,忙完我就会回来的!”
“嗯,你且去忙吧,医馆的位置会一直为你留着,当下局势有点动荡,莫要在外逗留过久。
尽量还回医馆来住,你孤身一人,为师也不放心!”张大夫语重心长地嘱咐。
李思琪起身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郑重应道:“谢谢师父,徒儿知道了!”
回到所住的医馆厢房,李思琪改了发髻,换上身男装,便直奔旗纛街而去。
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到怪异的老婆婆,这件事已经压在她心头许久,犹如一个千斤重的秤砣,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到了旗纛街,街上行人依旧,热闹如昔,与之前每次来相比,没有丝毫变化。
去往季家老宅途中,李思琪东寻西觅一番,没有那老婆婆的踪迹。
而老宅还如她上次来时一样,仿佛再也没有人来过,蛛网更繁密,灰尘更浓厚,杂草更茂盛。
李思琪心灰意冷,犹如溺水之人丢掉了救命稻草,被抽走最后一丝力气般,垂头丧气瘫坐在废墟上的几层台阶处。
正呆愣不知所措间,沙哑低沉的嗓音突兀响起:“洪儿,是你回来了吗?”
李思琪欣喜不已,这声音分明就是她找了好久的老婆婆!
即刻起身抬眸望去,正对上一张带着可怖疤痕又老泪纵横的脸。
此时这张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眼神带着几分疑惑几分惊喜还有欣慰!
“像,像,真像啊!”怪异老婆婆边说边激动地破棍子连连捶地。
李思琪由欣喜转为不解,虽然看着老人的反应有点怵的慌,还是硬着头皮问:“婆婆,你在说什么?你叫谁洪儿呀?”
老婆婆丢掉拐棍,一把握住她的手,颤抖着双手,声音也有些发颤:“我不会认错的,你是洪儿的孩子,对不对?”
洪儿,李思琪低声重复一遍,这才惊觉,应该是季洪,那眼前的老人又是谁呢?
听她如此亲密的称呼季洪,该当是他的长辈无疑!
一时激动,李思琪脱口问出:“你是…?”
“我是洪儿的奶娘!大家都叫我丁婆婆!”
果然,正如她所料!
李思琪霎时泪眼迷蒙,更咽道:“丁婆婆,我是季洪的女儿!”
丁婆婆灰白无神的眼睛刹那间熠熠生辉,抓住李思琪的手又紧了紧,直握得她的手生疼,“你是琪儿?”
李思琪感觉嗓子发紧,眼睛发涩,重重的点头回应!
丁婆婆一见,立时涕泪横流,“琪儿,果然是你,苍天有眼啊!”
说完,抱着李思琪失声痛哭起来。
两人哭了一会儿,镇定下来。各自讲述了那场浩劫之后发生的事情。
原来,丁婆婆被歹人狠狠砍了一刀,倒在了大门口,却未致命,只是晕死了过去。
待她醒来时,杀手们都已不在,残留的火焰映着天边的朝霞,一切都化为灰烬。
可她总隐隐有一种感觉,季家的血脉还在,季家没有亡,故而扮作乞丐,在此苦等了十几年。
起初的时候,她是满怀希望,可三年五年过去了,没有幸存的季家人出现。
十年过去了,季家那场惨案已然被遗忘在历史的滚滚烟尘中,她渐渐有些怀疑自己的直觉。
熬了一年又一年,就在她以为就要这样遗憾的死去时,李思琪出现了。
丁婆婆说,初次见她时,自己是很警惕的,满是戒备,再加上患了重病,所以一直躲着她。
直到今日,她女扮男装,自己仿佛看到了年少是的季洪,确信她是季家人,才出来相认。
丁婆婆絮絮叨叨讲了好久,仿佛想要把这十几年埋在心底的话一下子说完。
她枯枝般的手轻抚着李思琪黑亮柔顺的秀发,脸上带着宠溺,“琪儿男子打扮真真是跟你爹年少时好像!”
此时的李思琪心中五味杂陈,之前的各种疑问困惑也再次浮上心头,定了定神,她问:
“婆婆,上次您说的‘运日长鸣,天降凶兆’是什么意思啊?”
丁婆婆目光幽幽的望向远方,定格在天边一片飘渺的云彩上,记忆仿佛也被拉到很远很远的时光里。
“季家祖传有一生子秘法,极其灵验,也许正是受这个的影响,季家人丁稀薄,且都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