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都慌忙摇头,“没有没有。”
主仆两人不再质疑李思琪,申博羽按照她的交代含了一会儿白矾,口中果然是甜的。
李思琪却暗叫不妙,的确是蛊毒!
她曾看过,本草纲目引用古代治疗奇毒的药方。
是在每年五月五日收取许多毒虫做蛊,以这种蛊主治恶疮,不料后来却有人利用这种蛊来害人。
可令她不解的是她所在的这个时代,人们都不擅用毒,也压根没有蛊毒的存在。
这也是众太医没见过申博羽这种病,称之为怪病,无人能治的原因。
既然如此,申博羽又是怎么中了蛊毒的呢?看来真如高奇绩所说,确实蹊跷。
放下心中疑惑,李思琪深知,眼下最要紧的是该怎么医治。
关于治蛊毒,李思琪心中倒是有几个方子,就是不知道在这里是否不适用。
若胸膈痛胀,则毒在上焦,可以将毒吐出来,可看申博羽现下的症状,腹部胀痛,毒在下焦,需把毒拉出来。
思虑一番,李思琪有了主意。
申博羽看着李思琪神情变幻莫测,自知这病难治。
若无其事淡淡道:“你不必忧心,我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别着急,真治不好,我向圣上为你求情,定不累及于你。”
李思琪哑然,光顾着想着想那了,没想到落在他的眼中竟成了愁绪。
苦笑了一下,反问:“我这样子看起来很烦忧吗?”
申博羽韩都一致点头。
李思琪揉了揉眉头,羞赧道:“抱歉,是我的错。”
而后又自信满满,“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这病我会医。”
韩都眼中充满惊喜,申博羽却面色平静淡然,看不出一丝波澜,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李思琪暗暗慨叹,此人日后一定会成大器。
心中有了主意,不再耽搁。
李思琪先以金针在申博羽两足小指尽处各灸三针,针灸罢,有污浊之物流出。而后再用太上五蛊丸治疗。
申博羽所住的质子府虽然不至于缺医少药,但对于李思琪要用的治蛊毒的药来说还是远远不够。
回医馆取药时,李思琪按捺不住好奇心,悄悄问韩都;“方才让你家公子喊白矾,为什么你的表情难么怪异呀?”
韩都摸了摸鼻子,好笑道:“那白矾是我家公子用来泡脚的,你让她放嘴里,我就忍不住浮想联翩了呗!”
李思琪闻言也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如此呀,难怪你当时极力表情管理。”
“那当然了,背后笑可以,可不能当着他的面表现出来,我家公子不要面子的呀?”韩都一脸认真的说道。
惹得李思琪直笑得前仰后合。
回了医馆,却发现,一切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药方中所需的十三味药中竟缺了一味,鬼臼。
确切的说不是同仁医馆没有,而是整个齐国千隆王朝从没有用过鬼臼这种药材。
可李思琪明明记得之前在百草山上,是见过的,看来只能说明鬼臼在这时还没被当作药草,反而被人们以野草视之。
万幸,有就好办,只烦恼了一瞬,李思琪又重整旗鼓,背着竹篓和韩都一起去了百草山。
马车停在山脚下,李思琪和韩都一起步行上山。
在山坡下的一溪旁阴暗潮湿处,李思琪很轻易的就找到了不少鬼臼。
两人刚挖了大半筐,却忽从四面八方草丛中窜出五六个蒙面黑衣人来。皆持刀朝着他们围来。
韩都瞳孔一缩,握紧了拳头,李思琪也闪身靠近韩都,手握药锄,两人背靠背面对着袭来的人。
正预拼个你死我活,却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人,伸脚就踢飞了两个黑衣人,力道之大,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李思琪惊喜不已,“雷叔,你怎么来了?”
雷鸣朝她颔首,站在她一侧,低语道:“我一直都在。”
为首的黑衣人看了来人一眼,仅有一只手臂,嘴角噙上一抹不屑的笑,轻蔑道:“不自量力,都给我上。”
六人重新成包围之势,杀向中间三人。
李思琪不会武功,虽学过跆拳道,但这会儿面对着长长的大刀,也是无济于事。
只能握紧药锄,见有黑衣近前,大力挥砍几下,倒也砍倒了一个。
雷鸣功力深厚,不消片刻就放倒了三个。
韩都看起来憨憨的,没想到功夫也不差,以一抵二竟也轻松。
不多时,黑衣人伤的伤残的残,都无力再缠斗,三人也不恋战,跑回马车处,迅速离开了百草山。
临走时,李思琪还没忘那半筐鬼臼,坐上马车时,她不解地问向雷鸣:“雷叔,你……?”
“自那日离开王府,我就一直在暗处。”
雷鸣双腿夹着剑柄,左手拿帕子擦拭着剑身上的血迹。
继续说道:“昨日王爷交代说,恐这两日不太平,让我近身保护你。”
李思琪讶然,那日高奇绩说让雷鸣跟着她,还以为只是说说,没想到雷叔竟然一直在暗处保护她。
昨夜高奇绩的提醒提议也不是空穴来风,给申博羽治病果然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