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琪笑盈盈地回抱着高奇元,打趣道:“我昨日刚配了一些方子,今儿你就找来了,可见你是个有福的!”
高奇元松开手,小脸明媚如花,“那说明咱俩心有灵犀呀!”
然后娇艳无比地呵呵一笑,催促道:“快快告诉我,什么好方子呀?”
李思琪勾了勾食指,示意她靠近。
高奇元会意,凑近了一些,就听到李思琪压低了声音,说道:“可以让你身材有料。”
“怎样身材有料?”
李思琪上下前后打量了一圈高奇元,啧啧了两声,还是太瘦了,而后眸中带着精光,声音又低了几分,“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高奇元想了一瞬,才理会出对方话中的意思,登时急得跺了跺脚,娇嗔道:“臭丫头,什么又穿又脱的,一个姑娘家也不害臊!”
“都是女孩儿,害羞什么嘛,我真的有法子让你身材丰腴饱满。”
“你还调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高奇元一双玉手伸向了李思琪的胳肢窝,挠得她咯咯直笑。
李思琪也不示弱,反守为攻,上手在高奇元的腰上捏了几下。
两人笑闹了一阵,气喘吁吁,李思琪拉过高奇元的手,“我且问你,之前送你的玉容西施散好用不?”
高奇元点头,“确实好用!”
“那不就得了,我的法子你只管用,保证立竿见影!”李思琪相当自信。
高奇元应了声好,却有点心不在焉,也不知什么事能困扰到大齐最尊贵最受宠的公主。
“公主,你怎么了?”李思琪担忧地问。
“哦,没什么!”高奇元仍是不似平常那般活泼。
李思琪察觉出异样,“不对,你本就纤弱,刚才我觉得你的腰身又瘦了,是哪儿不舒服吗?”
高奇元犹豫了下,才小声道:“我没事儿,是博羽哥哥病了。”
“你之前跟我提过的那个楚国质子?病得很严重吗?”
高奇元先点头肯定,“对,就是他!”接着又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严不严重,太医正在为他诊治。”
李思琪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放心吧,太医们都会尽心尽力,一定没事的。”
高奇元忽然想起了什么,敛去忧色,道:“思琪,皇兄今日本是和我一同来的,后来有急事不得不离开了,他让我转告你一声,改日再来看你。”
李思琪只轻嗯了一声,不再言语,起身去拿配好的沙苑蒺藜茶。
对于高奇勋兄妹,李思琪的感情有点复杂,高奇元把她当做好姐妹,高奇勋对她很明显有一种特殊的情愫,他不挑明,她便装作不知。
可她还有季家惨案压身,万一日后真的证实那是康贵妃的手笔,到时该如何跟他们相处呢?
所以自从得知康贵妃有嫌疑,李思琪便有意无意地默默跟他们拉开了一些距离。
她也深知自己这样做不够坦诚,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内心既矛盾又煎熬。
可身边就这么几个认识的人,谁好谁坏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最起码,她能确信他们兄妹俩是不会害她的。
他们对她照顾,她也忍不住投桃报李。
就像今日,李思琪见高奇元饭量不算小,身材却过于清瘦,就找了一些主治消瘦丰满身体的法子。
将配制好的沙苑蒺藜茶递给高奇元,李思琪又写下了一些平时的注意事项,嘱咐她多吃木瓜核桃山药,配以鲫鱼汤排骨汤等。
高奇元含笑接过,一一记下,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就离开回宫了。
在王府这几天不是在房中研磨药粉,配制药方,就是研究医书,时间倒过得也挺快。
这天午后,李思琪没有睡意,就想趁着中午人少,打了一把伞遮阳,在府中转转,活动活动筋骨。
午间日头毒,她寻着阴凉处,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个有湖的园子处。这才惊觉竟是进入了芙蕖园。
早就听闻烁王府中有个弦歌湖,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弦歌湖正位于芙蕖园里,听黄莺说过芙蕖园是整个王府里最大的园子,内设大戏楼。
以大戏楼为起点,似扇骨般分散出九条小道,每条小道上各有两个小亭子。一直延伸至弦歌湖中。
湖里栽满荷花,于亭中听戏时荷香袅袅,阵阵传来,别有一番情趣。
真真是纳凉、听戏、赏荷一举三得!
平日里这园子很少有人来,只在宴请宾客或赏荷季节才会热闹些。
这会儿正值令人昏昏欲睡的午后,芙蕖园里别无他人,更显幽静高洁。李思琪也落得个清净,乐得自在。
此时荷叶旺盛,郁郁葱葱遮盖着河面,偶有水珠自叶的边缘滚落,衬得荷叶愈加翠绿欲滴。
才有少数荷花开放,洁白无瑕,似水晶一般纯洁出尘,多半还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如娇羞的美人,含羞不语。
一只蜻蜓轻巧的飞来飞去,最终落在了一个青里泛白的花苞上,原来“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正是这番景象。
李思琪不觉感慨古人作诗真是精妙,竟跟实景一般无二!
正悠哉悠哉的赏荷间,李思琪惊喜地发现荷叶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