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李思琪立马来了精神,抬头瞪眼,下巴微扬,“我还没问你为什么派人监视我?”
“监视?可有伤害你?”高奇绩挑眉反问,眼中始终带着笑意。
李思琪被噎了一下,“那,那倒没有。”又坚定地道:“但那也不行,这样侵犯了我的个人隐私权。”
“个人……隐私权?”高奇绩喃喃重复。继而问:“何意?”
李思琪一时情急,蹦出了个现代词汇,辫稍儿在指尖缠绕了几圈,黑瞳转了转,“反正就是个人自由被影响,私事被偷窥。”
高奇绩嘴角扯了扯,偷窥?怎么那么别扭?
戏谑心起,高奇绩起身逼近李思琪,“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你屡次故意接近本王,不就是想博得我的关注?”
“现在成功了,你不该高兴吗?”
高奇绩的靠近以及三联问,让李思琪一时有些招架不住。
挺了挺娇小的身板,昂着头辩驳:“第一,我可不喜欢被人偷窥;第二,每次碰到你纯属偶遇,第三,现在的结果我一点也不高兴。”
“最后,烦请王爷你,把你的人叫走。”最后一句话,李思琪几乎是一字一顿吐出。
高奇绩不置可否,俯身逼近李思琪的小脸,慌得后者忙伸手抵住对方的胸膛,生怕他再靠近。
高奇绩却在跟李思琪几乎贴近鼻尖的地方适时停住,邪魅一笑,眸中笑意更深,“好,本王答应你。”
李思琪惊愕地瞪大了双眼,就这样答应了?有点不符合玉面阎王的性格呀。
正疑惑间,高奇绩低沉又带有磁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哦,对了,王府的太医告假了,你代他留在王府。”
答应不让人跟踪她,却留她在王府,这算什么?软禁么?
李思琪有点烦躁了,语气不善,“我可是自由身,你凭什么把我留在王府,好歹上次我也是因你受的伤,我虽不是个挟恩图报的人,但你也不好恩将仇报吧。”
“三五日而已,本王不会亏待你的。”高奇绩莫名自己为何有耐心解释。
李思琪拒绝的话梗在喉中,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觉得他今日表现有点反常,可她又无从回绝。
谁让对方是王爷,自己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蝼蚁呢!多做好事,攒人品,下次争取穿越成个女帝啥的吧!
就此,李思琪又住进了在王府养伤时的那个厢房。
冷月从暗处现身,跪下请罪,高奇绩并无责怪,只吩咐她不必再跟踪李思琪,就命她退下了。
翌日傍晚,疾风便查到了季家灭门案的详情。
听完回禀,高奇绩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整个案子看似简单明了,就是山匪余孽作乱,可细想又疑点重重。
当年季家所有人都不幸惨死,甚至连刚满百日的婴儿都未能幸免,当真凄惨。
若那婴儿幸存,如今也正好该十五岁,会是李思琪吗?
而那山匪余孽就算报复,不该报复剿杀他们的人吗?怎的报复到一个太医头上?
可再深入调查,又无迹可寻,高奇绩挥手屏退疾风,一个人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深思。
正冥思苦想间,管家禀报岳将军来了,高奇绩召他进来,自己并未起身。
岳阳一进书房就呵呵赞道:“王爷果然神机妙算,上次刺杀你的人确实是楚国潜伏在京城的人。”
“我父亲也来信说,楚国朝中有异动,他们仿佛放弃了质子申博羽,父亲嘱咐我在京中务必小心。”
高奇绩语带轻蔑,“夏国刚刚消停,楚国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当真欺我大齐无人么?”
“父亲说边关守卫固若金汤,一旦来犯,必诛杀之,”岳阳回道。
高奇绩微微颔首,“城中务必加强防范,边防更不可掉以轻心。”
“城中万无一失,都安排好了。”岳阳答完,见高奇绩不再说话,向前靠近他一步。
高奇绩一个冰冷眼神投过去,岳阳讪讪收回步子,嬉皮笑脸地问:“王爷,我方才来时,远远看到一个身影好像是李姑娘。”
“因着急来回禀你,才没有近前细问,话说,她怎么在王府里呀?”
“张太医告假了,我让她代替几日。”高奇绩面无表情站起身,走出书房。
“哦。”岳阳蹭了蹭鼻头,赶紧笑嘻嘻地大步跟上,“可是,王爷,完全可以让别的太医替他几日啊?”
高奇绩回头白了他一眼,冷声道:“别的太医没她医术好,还有要问的吗?”
岳阳摇头,嘿嘿笑道:“没有了,王爷,没什么事的话,你先忙,我去找李姑娘道个谢。”
“自从那日她帮我针灸后,我流鼻血的毛病就再没犯过,李姑娘真是个神医。”
走在前面的高奇绩脚步顿了一下,转身,“我带你去。”
岳阳本想说,不用劳烦王爷,他知道路,却见对方已经提步走出了几米远。
岳阳挠了挠头,慌不迭地举步跟上。
两人来到李思琪所在的厢房时,她正在窗前摆弄着绿萝。
岳阳笑呵呵上前打招呼,“李姑娘,好久不见呀!”
李思琪放下手中的活儿,笑着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