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英在青楼过了夜,第二天日上三竿才清醒过来。叫来老鸨质问:“公孙兄弟去哪里了?”
老鸨说道:“那位贵客付了银两,昨夜就回去了。”
冯英看了看时间,已是午后,草草吃了午饭,就直奔将军府。
此时,郭靖正在进行战前会议,他既然接下了圣旨,虽然心中有一百个不愿意,但也不得不出兵讨伐凌昊。郭靖从小就接受“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老旧思想。即使个人十分喜爱凌昊,但在圣意面前也不得不做出取舍,以大局为重。
会议接近尾声的时候,冯英才慢悠悠的赶来。那冯英刚一进来,就给郭靖来了个下马威。
“郭将军迟迟不出兵,是何居心!”
郭靖刚想发怒,被公孙远一把拦下,说道:“冯大人稍安勿躁,行军打仗不是儿戏,总要制定战前计划。”
冯英见公孙远出面解释,他对公孙远的表现还是十分满意的,连忙点头,语气也跟着转为平和,说道:“何时出发,叫上本官一起前往。”
公孙远连忙称是。这位钦差大人随军出征,就是去监军的,任谁也得罪不起。
会议过后,众将军各领军令,整顿兵马粮草,郭靖叫公孙远做先锋,他领中军在后,出动襄阳城一万守军,浩浩荡荡向清河县进发。
清河县和襄阳城素来交好,凌昊在襄阳城并没有安插任何眼线,所以襄阳城的动向是一点都不知道。
黄蓉得知消息后,也不知如何是好,她心系女儿的安危,还是决定写下书信,用飞鸽传书送到郭芙手里。
郭芙得到母亲的手书后,花容失色,她不敢相信父亲会攻打清河县。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未婚夫,将她夹在两人中间,十分为难。
思虑再三,还是将事情告诉了凌昊,凌昊刚开始还以为郭芙在开玩笑,直到看了黄蓉的手书后,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大宋国借着清水城的事件,将矛头指向清河县,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清河县最近日渐壮大,对宋朝形成了威胁。凌昊早想到有此一战,可他万没有想到,宋朝派出的将领会是郭靖。曾经一起闯蒙古军营的战友,如今要战场上争斗了,不禁让人唏嘘。
凌昊感激郭芙的相告,握着她的手说道:“芙妹谢谢你,若不是你及时告诉我。一旦兵临城下,清河县没有防备,定然城破,城中的几十万百姓就将生灵涂炭。”
郭芙脸色阴沉着说道:“我将父亲的军情告诉给你,心里也不好受。是我背叛了父亲,可我也不想看到你的基业毁于一旦。唉,芙儿现在心乱如麻。”
凌昊将郭芙拥在怀里,说道:“你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出兵和你父亲拼杀的。”
凌昊安抚好郭芙的情绪后,连忙赶往兵营,让萧峰将军队派到城关之上,配备重型连弩,严防敌军来犯。
等到黄昏时分,郭靖的大军压境,却见清河县城门紧闭,城墙上站满了手持重型诸葛连弩的士兵,郭靖见对方已有防备,就下令在城外十里处安营扎寨。
冯英冲着郭靖讥笑道:“郭将军从襄阳城出发,刚到清河县,城关上已做好了御敌准备。恐怕有人将攻城的消息泄露了,襄阳重镇的将军府竟然有敌人的奸细,唉,实在是令冯某没有想到啊。”
郭靖理亏,只好苦着脸说道:“怪在下一时疏忽,没有做好保密工作。”
冯英冷笑道:“知道郭将军出兵来清河县的,只有府里的将军们,你可要查出内奸啊,冯某回到国都之前,要看到郭将军抓出奸细,我要带回国都,交给皇上处置。”
襄阳城中很多守将都和凌昊有交情,无论是哪位将军都是为了情义,他郭靖如何会将人交出去,一旦交到国都,那问题就严重了,轻者处斩,重则诛灭宗族都有可能。若是不交出报信的人,冯英又会向天下进谗言,到时候自己的将军位置怕是保不住了。
所以,无论怎样,冯英的这一次施压,最后受害的都是襄阳城。
郭靖看着一脸小人得志的冯英,心中有气,但又不能发作,当真是生不如死。
安营扎寨后的第二天,冯英就催促郭靖攻打清河县,郭靖只好兵临城下,却见凌昊立在城墙之上,说道:“郭大侠,因何犯我清河县?”
郭靖摇头苦笑,他真想说自己迫不得已,但冯英在身边紧紧跟随,话又不好说出来,于是说道:“郭靖奉圣上旨意,讨伐清河县,奉劝阁下早早归降,以免沦为阶下囚。”
凌昊说道:“若是归降,就能不沦为阶下囚吗?”
郭靖正不知如何回答,转头看向钦差大人冯英,却听冯英喝道:“奉大宋天子令,清河县罪大恶极,城破之日,凌昊为首的所有反贼,一律格杀勿论!”
凌昊眉头一皱,他和襄阳城里的将领都是熟人,这个人却是从未见过。高声问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也敢在军前叫嚣?”
冯英笑道:“你给我听好了,我乃御前一品侍卫冯英是也。”
凌昊冷哼一声:“无名鼠辈,也敢哗众取宠。”
冯英对郭靖说道:“郭靖!敌人如此猖狂,你还不攻城吗?”
郭靖心里一横,大手一挥,喝道:“全军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