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都穿着夜行衣,面目也都看不到,只是身材匀称,行动敏捷,一看就是常年练武的江湖人。
他们在大树后面探头探脑的,左右查看一番后,互相交换个眼神,才向厢房走去。他们脚步放得很轻,躲到窗户下面,其中一个人将窗户纸捅破,从怀中取出一个长长的竹筒,将长筒伸进窗户,吹起迷香来。
凌昊心想,这两个人原来是在往屋里吹迷香,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令人不耻!那屋里住的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人。在这荒废宅院落脚,也是够让人匪夷所思的。
为了弄清楚事情,凌昊决定继续看下去。
等到迷香彻底起了作用,那两个人才推门进去。
凌昊随后纵身跃到窗户边,点破窗户纸,向里面看去。
那两个人进屋之后,将烛火点燃,屋里瞬间被火光照亮。
但见那屋子里住着的竟然是一伙尼姑。这些尼姑枕边都放着佩剑,显然也是哪个门派的弟子,现在统统被迷香放倒。
那两个人此时也都摘了面罩,其中一人是个长脸,另一人是个圆脸汉子。
长脸汉子嘿嘿笑道:“陆柏兄,你看这些小尼姑,长得真够水灵的,不如今晚就便宜我们好了!”
圆脸汉子原来叫陆柏,只听陆柏说道:“这种事,阁下请自便吧,我陆柏以大局为重,这帮弟子不过是一群臭鱼烂虾。我们今晚真正的敌人还是恒山派的掌门,定逸师太!”
那长脸汉子似乎很怕陆柏,眼睛分明依依不舍地扫过一众尼姑。嘴里却说道:“陆师兄说的对,我冀北三雄既然投入衡山派门下,就应当改了之前的坏毛病。我邢虎今天就表个态,从今以后,一切都听陆师兄的。”
陆柏说道:“知道就好!”
邢虎说道:“不过,我们和恒山派向来交好,为什么突然要袭击恒山派呢?”
陆柏说道:“左掌门一直主张五岳剑派合为一派,可恒山派的掌门人定逸师太却始终不从。所谓顺者昌逆者亡,她落到今天的局面,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凌昊在窗外听得清清楚楚,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这五岳剑派分别是东岳的泰山派,西岳的华山派,北岳的恒山派,南岳的衡山派和中岳嵩山派。这五个门派渊源已久,关系一向亲如手足。
不过那衡山派的掌门左冷禅一直想做五岳盟主,想要吞并其他门派。定逸师太不同意并派,才会招来今天的杀身之祸。
凌昊正思虑间,只听陆柏说道:“快将这帮小尼姑绑起来,我们好去下一个地方,老尼姑可不好对付,你可得机灵着点,别坏了左掌门的大事!”
说完,邢虎就动手绑人,屋里的十多个小尼姑,都被他五花大绑,绑的结结实实的。
陆柏十分满意,说道:“好了,我们走吧!”
凌昊见他们要走,就施展轻功,使出一招“壁虎游墙功”,像条泥鳅般顺着墙体爬上去,眨眼间就攀到屋顶。见陆柏等人走了出去,便想尾随过去看个究竟,从屋顶跳下来,对袁紫衣说道:“你进屋子里面救人,我去跟着那两个恶贼。看他们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袁紫衣进屋救人自不必说,再说凌昊,施展轻功在后面跟着陆柏。那陆柏和邢虎七拐八拐的,最后来到一条小巷,那里面又有两个汉子等着。
这几个人一见面,就开始密谋起来。邢虎说道:“大哥,二哥,我们将老宅那边的尼姑都绑了,你们那边怎么样?”
另一个人说道:“那边也一样,那群小尼姑都没有防备,全都中了迷香。我们不敢当误了大事,绑了之后,就匆匆赶来了!”
陆柏说道:“冯基和万胜两位师兄做事,我陆某向来放心。接下来,就更要仰仗三位兄弟了,你们假扮魔教的人,将定逸师太引出来。我随后出现,假意帮助定逸师太,趁机偷袭。只要杀了老尼姑,恒山派还不是乖乖地投降?”
冯基笑道:“陆柏兄弟的计谋当真是妙极了。”
万胜是个急性子,说道:“那我们还等什么!赶快杀了那老尼姑,好回去享用一群小尼姑,岂不妙哉?”
那陆柏笑道:“只要这事情办成了,随你们怎么做都行。”
凌昊将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想到:“那三个淫贼就是冀北三雄,听说他们在冀州北部恶名昭著,衡山派自称名门正派,暗地里竟然拉拢这样的人物,还不远千里跑到福州城作恶,当真是不可原谅。”
那群贼人从小巷转出来,一路向北。最后在福州城的一家客栈处停下,冀北三雄跳到客栈后院的空地上,缓慢地往前踱步,还未等靠近厢房,就听房里传出一个声音。:“是哪个不怕死的!鬼鬼祟祟的来送死!”
冀北三雄马上停下了脚步,万胜说道:“俺们是魔教中的三位长老,听说恒山派掌门人在这里,俺们几个专程来领教恒山掌门的武功。”
只见一道人影,自屋中破门而出,提着一柄明晃晃的宝剑,那是一个身材高挑的老尼姑,约莫四十多岁的模样,脸上怒目圆睁,剑眉竖立,一看就是个火爆脾气,点火就着。
定逸师太向冀北三雄说道:“我定逸最恨你们这群魔教中人,要杀就杀,我定逸可不怕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