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江游郡郡守易主的事情已经过去五天了,但是关于之前郡守刘安的话题热度未减,民众茶余饭后热议不断。木天也出名了,大家都在传他是得道高僧,有人甚至说他是佛陀转世,在红尘中历练,体悟人间疾苦。薛苕听到这些言论的时候肺都气炸了,见一个打一个,到后来大家都不敢明目张胆地说,改为偷偷议论。
薛苕在他们口中成为了木天红尘历练的心魔,木天要重新证道的话,必须要治服心魔。
治不治服先不说,木天这两天快要被薛苕烦死了,天天嚷着让木天去昭告天下自己不是和尚,只是恰巧学了些佛法。
“我本来就是和尚啊,你不能让我破戒说诳语吧。”木天怼薛苕,认为她小题大做。
薛苕见说服不了木天,于是找来一辆马车,每天在江游郡游街,大声喊着木天是自己夫君,不是和尚,只是会一点佛法。反反复复地喊,不知疲倦。后来觉得一个人喊宣传力度不够,于是叫上了薛府的几十个家丁和护院,一人一辆马车,按照规划好的路线,每天巡回三遍,没完成的扣月钱,完成的双倍月钱,卖力干的三倍月钱。
重赏下必有勇夫,江游郡每天都响彻着卖力的呐喊。民众本来还觉得新奇,甚至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跟在马车后议论,但是久了之后就觉得无聊了,甚至开始厌烦起来,他们的耳朵无时无刻不在饱受蹂躏,痛苦不堪。
后来他们总是不自觉地开始念叨这几句话,有时候睡梦中都在喊,把自己喊醒后甩自己一巴掌然后继续睡。
很快整个江游郡的老幼妇孺都能将这几句话倒背如流,再后来有人将这几句话编成了歌谣,这就更要命了,郡民们每天不哼几十遍这首歌谣就会感觉浑身不自在,干活都没有力气,更加睡不着觉。
最后,成千上万的民众集体跪在了薛府门前哭诉,请求薛苕停止马车游街,他们实在受不了了。
“我的目的就是广而告之,现在目的达到了,可以停止了。”薛苕笑嘻嘻地答应了郡民的请求。
第二天,马车果然没有再游街,郡民们反而不习惯起来,有些有重度强迫症的又跑到薛府哭诉,让薛苕安排马车游街和呐喊,但是薛苕没有理会。
那些拿了很多天三倍月钱的都在极力劝说薛苕让他们喊够一个月,说这样可以根深蒂固,永绝后患。薛苕被缠的没办法,只好答应发够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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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三倍月钱,他们才喜滋滋的放弃劝说。
沸沸扬扬的马车游街终于结束,但是郡民彻底摆脱阴影用了足足一个多月,有些人更久。
京道才任江游郡郡守半个月后,总捕头李知来到了薛府,说要找木天。木天当时正在联合岳父大人苦口婆心教育薛苕。
李知来到客厅后,见到了一脸疲惫的木天,还见到了最近闹得满郡风雨的薛苕,他强忍住笑意,跟木天说出了此来的目的。
“大师,薛聚宝失踪了。”李知直接道。
薛贵,薛苕,木天三人都脸色一变。薛聚宝自从上次受命前往泓江镇采集罪证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
“什么时候失踪的?”木天连忙问道。
李知道:“两天前。当时他任务完成准备回来交接,但是途径鱼来镇的时候就失踪了。”
薛贵常年经商,去过很多地方,其中就包括鱼来镇,他见木天有些疑惑,于是说道:“鱼来镇位于江游郡中心和泓江镇中间,是个小镇。”
木天之前处理罗刹鬼的时候是有经过鱼来镇的,但是当时是晚上,而且一直忙于赶路,所以对这个小镇没有印象。
“他最后一次出现在鱼来镇什么地方?”木天问李知。
李知很快答道:“据同行人回报,是在一个书画坊。”
“同行的人为何没有一起失踪?”薛苕纳闷道。
李知回道:“同行人没有进书画坊,而是去采购其他物品去了,双方约好在书画坊集合。”
“同行那个兄弟也来了,在府外,要不要叫他进来详细问问?”李知又道。
木天道:“请他进来。”
很快,一个偏胖的中年捕快在李知的带领下快步走了进来。而且主动说起那天发生的事情。
原来那天他们原本是要直接穿过鱼来镇返回江游郡的,但是偏胖的中年捕快说鱼来镇的鱼很出名,味道极为鲜美,他要去鱼市场买几尾鲜鱼。薛聚宝对鱼不敢兴趣,不想去,刚好附近有个书画坊,于是二人约定在书画坊集合。
但是当中年捕快买鱼返回的时候,却不见了薛聚宝,中年捕快知道薛聚宝是言而有信的人,于是在书画坊等了两个多时辰,但依然不见薛聚宝出现,问书画坊的老板,对方开始的时候说没见过。但是中年捕快突然瞥到有一幅画中的人物跟薛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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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很像,墨迹犹未干,也还没来得及挂起来,直接摆在书桌上。
中年捕快当即质问书画坊老板,对方见状随即改口,说薛聚宝确实来过,还让店主帮忙画了一幅素描,但是期间遇到紧急的事情,画钱没给就匆匆离开了,画好的画也没有带走。
“那幅画呢,带回来没有?”木天突然问中年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