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一个冒险者来到这里,也已经有好多年的时间了……而我们对于外界的认知,差不多都要靠这些来自于异国他乡的旅人。”这位慈祥的老者一时间有些出神,过了一会才回过神,将目光重新放在两人身上。
“能给我们讲讲现在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情况吗?”
但是村长这样的要求,她们两人显然无法满足,珍看着村长还有那些村民们有些殷切的目光,稍微有些尴尬地低头:“抱歉……我们也只是来自于一个小地方,所以也没有什么可以和你们分享的事情。”
得到这样的回答,显而易见的失落出现在村长的脸上:“哎,没关系……请理解我们对于外面世界的求知欲,虽然如此,我还是会提供给你们需要的东西。”他顿了顿
“这样吧,你们先去见见我们村子里最有智慧的巫医,她就是那个很多年前来到我们村子里的旅人,让她给你们处理一下伤口。过会你们去那边的裁缝店拿两件衣服吧”村长指了指小广场的一个角落,那里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舍,看起来并不是什么特别的裁缝店,应该也不算是什么职业的裁缝,大概就是村里比较擅长做衣服的人。
“非常感谢您的慷慨,不过我们还是会想办法做点什么的”无故蒙受这样的恩惠,让珍多少感觉有些良心不安。
“没什么,这也是缘分吧”他摆了摆手,让一个围观的女性村民把珍和可可威特送去巫医那边。
走去那边的路上,这个女性村民也表现出对于外面世界的好奇,而两人也只能想办法把她们原本世界的一些事情,讲成很远很远之外或者很久很久之前的故事,倒是也让那个村民没有什么怀疑:对于他们来说能认识到的东西不过只有村里发生的一切,在非常遥远的地方或者非常久远之前,发生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本身并不难接受,当这位巫医来到村里的时候,也带来了一些从未曾想过的知识和奇迹……
这样的交流并没有持续太久,她们很快来到了一个风格明显不同的木屋前——这木屋一共有两层,屋顶也是木板搭成的斜顶,屋檐还有些装饰性的花纹或者符文之类的东西,珍和可可威特不认识,但是总觉得那有些特别。
而它和周边的农舍保持了比较远的距离,孤零零地伫立在这里,一层也没有窗户,只有一扇暗色的大木门,这样这间木屋的神秘感又加重了一些。
两人告别那个村民后,来到大木门前听到了一些“咕嘟咕嘟”的声音,这让可可威特一下就想起那些听闻过的传说:“该不会……这个村里的巫医,就是我母亲经常说的那种会煮毒药的女巫吧?”
她这样一提,珍的心里也有点没底:“不好说,先看看吧”
而珍去敲门的时候,可可威特心里已经浮现了一个白发苍苍而且面容奇丑无比的老巫婆形象,对此的想象已经根本没有终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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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们是经过这里的冒险者,在森林里受了点伤,村长让我们来这里希望得到一点您的帮助。”
大木门的开启比回应来得更快,门内站着一个和珍身高相近的女性,她的身形包裹在黑色的衣袍里,但那绘着各种奇怪符文的木质面具让珍和可可威特都受到了惊吓——在她们的眼中,那些原本应该静止的符文似乎不断地蠕动着,汇成了一副极其诡异的图画,这种感受并不诉诸于她们的感官,几乎是直接深入心灵的勾起了深深的恐惧……
这位女性好像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直接转过身向屋里走去,出言提醒她们进屋
“好久没有外面的人来了,进来吧”从声音来说,这显然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性,也许和可可威特年龄相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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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和可可威特感受到的恐惧,让她们反而无法主动地移开视线,这位巫医将身体转过去之后,才从那种致命的骇意中解脱出来,而两人的额头上已经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在原地呆立了好一会,才颤颤巍巍地迈步走入木屋,尽管她们感觉到危险,身体却好像不由自主地如此行动着……这个木屋虽然因为没有窗户而非常阴暗,却也没有像是可可威特想象中,那样如同人间炼狱一般的恐怖场景。
这里的陈设非常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正对着门口的是向上的楼梯,左手边摆着几个书架,上面满满当当地塞着许多书籍;而右手边则放着一口大锅——里面红色粘稠的液体不时冒泡,不知道煮得究竟是怎样的东西。
这两人却好像处于一种奇怪的状态之中,并没有过多地关注屋内的陈设,只是平静地走到书架那边,拉了两把简陋的椅子坐下。
而这位巫医则是坐在她们的对面,手上拿来两个小小的玻璃瓶——它看起来的确很小,透明的瓶体之中有一些淡绿色的液体。
“这应该能治好你们的伤口”她把两个小药瓶放在珍伸出的手上,就好像珍提前知道她会给出一样。她说完之后,这种沉默持续了一小会
“这是哪里?”可可威特先打破了这段沉默,捏紧的双手看起来有些焦虑不安。
“村长没有给你们介绍吗?”
“没有,他只是说您是村里最有智慧的人,直接让我们来找您”珍说得很是恳切,尤其是一些重要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