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贺老夫人办完事回来,察觉到了贺家的气氛好像不一样。
家里的仆人不知怎的个个扬眉吐气,乐呵呵的,似是有了喜事。
“刘妈,送个夜宵来我房间。”贺老夫人嘴上随意的吩咐着。
刘妈应了声,“是。”
贺老夫人前脚回房歇息了,刘妈后脚就马不停蹄的端着餐盘送到了房间。
送到了房间,刘妈将餐盘放在一边,老老实实地候着。
她知道夜宵不是重点,是贺老夫人自己也应察觉到了什么。
“刘妈,家里今儿是发生了什么喜事吗?”贺老夫人看着刘妈,提问道。
贺老夫人虽是个年迈的女流之辈,但丝毫不显得逊色于已故的贺老爷子。
贺老爷子临死之前将整个贺家的重担交给了贺老夫人,可想而之贺老夫人实力。
刘妈十分敬仰,说话也是很小声,低着头。
“老夫人,今儿有一出好戏。”
“哦?什么好戏。”
刘妈就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贺老夫人复述了一遍,越说越掩不住喜色。
刘妈又补充道,“许清陵那性子家中许多仆人都不喜欢,少夫人这是出了气。”
怪不得,贺老夫人就说怎么回来的时候,家里的仆人一个个面带喜色。
原来是因为这个,贺老夫人陷入了沉思,又笑着摇了摇头。
“刘妈,但是她可是耀宇的未婚妻,你们再不喜欢也没办法。”
一听这样,刘妈重重叹了口气,“我知道了,老夫人。”
“清陵小时候救过云洲一命,咱不能忘恩负义,是不是?”贺老夫人劝说道。
许清陵跟贺云洲自小青梅竹马,小时候又救过贺云洲,本应该是天作之合。
只可惜了,后来贺云洲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双腿残疾,性格大变。
许清陵移情贺云洲的弟弟贺耀宇,贺老夫人无力阻止,贺云洲也怨上了她。
现在想想,贺老夫人仍觉得闹心至极。
贺老夫人又苦口婆心的说,“清陵跟筝儿生活环境不同,性子不同,多担待着。”
“好吧,老夫人。不过,你说少爷真的是移情别恋了?”刘妈小心的问道。
贺老夫人抿了一口茶,“难说,云洲的心思我不清楚。”
刘妈愤愤不满,“要是真的喜欢上秦小姐就好了,我看啊秦小姐要好太多了。”
“你怎么替外人说话?”贺老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刘妈。
刘妈慌忙又摇头,又道:“才不是,家里的仆人都很喜欢秦小姐的。”
“喜欢?为什么?”贺老夫人来了兴趣。
听杜衡所说,贺老夫人近些日着手叫人调查了秦筝的背景。
调查下来发现,秦筝母亲的死有点蹊跷,但秦筝本人是清清白白。
资料有限,所有的信息资料都在秦筝坠崖之后断开了,完全没有任何资料追踪。
刘妈没有发现贺老夫人陷入了沉思,自顾自的说着。
“秦小姐会给家里的人配些方子,或者捣腾些药膏,特别好使。”
“秦小姐很厉害,一眼就看出我们这些下人哪儿哪儿不舒服,给我们配方子。”
“起初咱们还不大信,秦小姐比得上外面的医生,但是啊,一试便知!”
听刘妈这样说,贺老夫人更吃惊了。
随便娶回来不值钱的媳妇,竟有这样出奇的效果。
真的如杜衡所说,难道秦筝真的是个宝,贺老夫人决定再问问杜衡。
贺老夫人心底惴惴不安,不知道杜衡那边有消息了没有?
……
被点到名的秦筝正在修改着策划书,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
“在写什么?”
男人的声音突然身后响起,秦筝好像做贼心虚一样,猛地将策划书挡住。
虽然是要交给贺家的东西,但是秦筝不想让贺云洲知道。
秦筝想用自己的实力证明,她不想要依靠贺云洲,她想贺云洲依靠她。
她用手臂盖的严严实实,嘟囔道,“没什么。”
一回过神,才发现贺云洲离得特别近,刚沐浴完的香气袭来。
她莫名其妙的想起了餐桌前的那个令人心动的吻,只要一想起来身子都酥软了。
那样的贺云洲强势霸道——
好有魅力!
“早点睡。”贺云洲也没有追问,用手掰了一下轮椅换了个方向。
秦筝看着贺云洲,看着看着脸上满满的开始变红,“哦哦。”
刚洗完澡,贺云洲出来的浴袍没有拉起来,微敞开。
浴袍敞开露出里面的腹肌,随着男人的呼吸一起一伏,看的秦筝眼睛都直了。
“……”贺云洲没有觉得不对,又道,“你脸红什么?”
秦筝一惊,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我红了吗?才没有。”
“你照照镜子。”贺云洲一阵无语。
秦筝其实摸的出来,自己的脸在发烫,但是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在想什么。
但是虽然秦筝没有说出来,秦筝的眼神却很明显,直白。
发现秦筝在看什么,贺云洲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