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我在家里翻杂志,一则消息把我看得感叹万千。
说是在二战的时候,太平洋上一个啥土著部落,把那个飘着星条旗的国家,莫名其妙地当成了他们的图腾崇拜乃至是宗教信仰。
每年这些土著都会举办个拜神的仪式,他们把树枝啊,椰子壳啊这些东西,做成建造飞机的模样,用木棒棒做成枪的样子,还用颜料在身上写上“USA”,然后还要踢正步跑操。
说是为啥子呢?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这个岛上的土著人还过着刀耕火种的原始生活。
结果打仗了,这个地方就被星条旗给占了,当做一个中转站来运送物质。
在以前,土著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些新鲜东西,啥子用电锯伐木,拉电线用燃油发电,这些穿着奇装异服的家伙,还经常在森林中打猎来改善伙食,说的又都是叽哩哇啦的听不懂的话,关键是隔个两天,这里还要接洽各种船只和飞机。
土著人彻底懵了,这不就是他们祈祷的神吗,咱们累死累活几天才能打到一只野兽,神来了,就用他们手里那个喷火的棍子朝着野兽一点,野兽便死翘翘了;
更神奇的是,这些神对着一个铁盒子叽哩哇啦的喊几句,过不久就能招来张着翅膀的大鸟和大船,那大鸟,大船肚子里面,都是吃的穿的用的,这不就是我们梦寐以求的生活吗。
后来二战结束了,军队就撤走了,可岛上的土著人并不知道这些啊,他们便开始凭着自己的印象,雕刻出发报机,收音机,飞机啊,大船啊,在身上涂着那些英文字母,把出操当做一种仪式来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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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在火堆边熬到了破晓时分,山顶露出了鱼肚白。
我们昨晚商议后,还是决定将贝恩特就埋在这雪山之中了,尘归尘,土归土,男儿志在四方,何须一定就得马革裹尸还呢。
我在湖边高处选了一处风水上好的宝地,将墓穴挖了,这雪山上千年冻土,挖出来一块墓穴着实还是费了不少力气。
贝恩特也算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了,虽然目的各不相同,但是总归在一起也有这么多时日,这老头健谈,而且见闻广博,在他身上我们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就让他陪着他一身追寻的东西,长眠于此吧。
马柏别出心裁的用树干做成一个十字架。道:“这老头信的是洋教,我们还是给他整得像模像样一点嘛。”
忙活了一早上,太阳已经伸了起来,估计是水位的下降,雾气已经没有我们来时那么浓了,太阳将整座雪山顶照得透亮。
白玉昆和陈玉田那边已经用粗线将贝恩特的头和身子缝在了一起,将尸体抬上来,我们便决定盖土了。
我掏出那个绿色的玻璃块,叹了口气,道:“教授,我也不晓得这东西是你要呢还是他要,你那个学生娃娃神志也不清醒了,要不就把这东西放你身边吧,也算是个念想。”
突然白玉昆惊呼了一声“哎呀!”
我吓了一跳,还以为贝恩特诈尸了!
我怒道:“你娃一惊一乍的搞啥子!就剩这半条命差点被你吓出脱了!”
白玉昆脸色有些惊恐,指着我手里的玻璃块,道:“二娃,二娃,那。。。东西是不是在闪光!”
我诧异的将玻璃块摆正,一块平板,啥子都没得。
我没好气的道:“你娃估计也就剩半条命了,神神叨叨的。”
白玉昆不好意思的道:“可能我眼花了。”
我道:“赶紧的,抬人下葬,赶紧下山和二毛他们汇合,准备回去了。”这一趟毫无收获的探索,已经让我兴趣索然,只想赶紧离开雪山,离开高原。
马柏道:“那家伙咋办?”马柏指了指一脸恍惚的古德曼德森。
我叹了口气,道:“他们有路条,倒是不怕回不来家,只是这娃娃估计是废了。”
就在此时,我突然觉得手里那玻璃抖了一下,我还以为是错觉,不料这时,我的余光突然也发现了这玻璃似乎真的有一丝蓝光闪过!
我大为惊异,忙抬起玻璃,这时,只见那玻璃块上渐渐的蓝色的光线越来越明显,纵横交错之间显露出一大片奇形怪状的图案或者向文字一样的东西来。
我惊惶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是扔了好还是拿着好。
慢慢文字和图案不见了,玻璃上出现一条绿色的线条,紧接着玻璃光线又开始变化。
只见玻璃上竟然出现一张似乎是山川河流模样的东西。
我大为好奇,一下被这图给吸引住了。
只见这地图慢慢的变化,这东西还不像我们平时只是标注了线条的那种图案,还真真切切是真的山川河流。
后来还是看报纸,看到苏联一颗人造卫星发出的一张航拍照片,我还对孙子夸口说道这东西,你爷爷年轻时就摆弄过了!
我还意外的发现,这图片竟然用手指可以滑动,原来这图片远远超过了玻璃的大小。
我慢慢的滑动,突然发觉这图片竟然似曾相识,我慌忙从贴身的口袋中将那副从释比图经中取出的图拿了出来。
这一对比,猛然醒悟,莫非这玻璃上的东西才是原版?
我小心翼翼的再次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