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行进间,只见石壁之上的金粉开始越来越多,这里没准离红头阿三出事的地方越来越近了。
我示意众人需分开前行,首尾巴也好有个照应。
从这坑洞之中可以看出,存放着大量的绳索,木筐,抬杆之类的工作用具,似乎是一个工作场所,不知这金粉又是从何而来?
我们因为刚经过一场苦战,现在仍然心有余悸,因此走得也是格外小心谨慎,这时只见我们头顶正上方出现了一个大裂口。
没想到这坑洞上方竟然还有一层,我举起手电照进去,只见上层的墙壁、天花板等处均绘满了壁画,五彩缤纷,富丽堂皇,和下面的坑洞和外面的竖井灰头土脸的样子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看着上层高大的屋顶和雕梁绣柱,这让我突然想起了我们来阿里的途中,那夜偶遇藏地壁画师边巴的事情来。边巴曾今说几千年前,一只大鹏鸟降落在一座山顶,变成一个男的,又和什么天上思凡的仙女相会,生下四个孩子,然后这些孩子建立起了象雄王朝,然后又在这里建立了一座满是金银珠宝的城市,叫做穹隆银城。
在想起红头阿三那满身沾满金粉的身体,我脑子一热,哎呀我去,这他妈难道真的要发达了不成?
我难掩心中的激动,回转身便到处找看周围是不是有梯子等东西。这时,巴桑来到跟前,指着满地杂乱的金粉,又指着上面的壁画道:“奇怪了,这里难道也是没有完工的宫殿吗?”
我诧异道:“为什么这么说啊?”
巴桑道:“这些金粉可能是画壁画时留下的,那些金箔也是为了贴在画像的金身上去的啊。”
这时,马柏也凑了过来,有点纳闷的道:“巴桑大哥,我就一直没搞懂一个事情,来你们藏区也这么久了,我看你们藏族人死了不都是天葬的吗?我在草原上听牧民说,尸体让天上的鹰把死人身上的肉吃完,这个人才会灵肉分离,灵魂升天。为啥这地方还能出僵尸来呢?”
巴桑道:“你有所不知了,虽然藏人都是天葬,但是有些人死后呢,这个执念太深,怨气深重,那他们的尸体就没法招来带他们上天的老鹰,久而久之,这尸体可能就要化成一种叫做“弱郎”的怪物。这种东西就像那个红头阿三一样,可能也就是你们汉人所说的僵尸。”
我奇道:“那你是说这红头阿三是怨气太重变成这样子的吗?”
巴桑摇头沉思道:“我听老人说,这弱郎身体僵硬,不能弯腰行走,可奇怪的是,从刚才那印度人的表现。不像传说中的弱郎啊。”
马柏和古德曼德森这时已经从角落里面抬来了一根粗大的木柱,两人将木柱已经搭在了塌陷的裂口处.
马柏稳了稳那木柱,示意陈玉田给他扶住,道:“管他是啥子弱郎还是豺狼,都这个时候了,有心上仙山,还怕啥子无底船嘛。”
马柏问我道:“二娃,那我先上去看看,没啥问题你们就上来?”
我点了点头,走到那裂口下方,上面并没有任何的动静。我道:“上去小心点,不要一个人行动,等着大家上来以后再说,现在那个利亚姆还没现身,还不晓得他龟儿的情况,如果有问题,赶紧跳下来。”
马柏点了点头,一手拿着电筒,一手扶住木桩,熟练的便爬了上去。
不一时,就听到马柏跑了回来,站在裂口处喊道:“哎呀,这也太他妈气派了,跟皇宫一样呢,快上来快上来。”
我见马柏没事,悬着的心也掉下了,示意大家爬上去。
这时贝恩特也稍微缓和了些,我和古德曼德森一前一后也将他给扶了上去。
等我们穿过走廊,只觉手电光线所及之处,神秘而安静,整座宫殿在手电的光线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云顶檀木作梁,周围摆满了酥油灯盏,殿堂和回廊墙壁画满了各种壁画,只觉得眼前光怪陆离、幽邃神秘。
马柏将酥油灯盏拿着仔细端详,叹道:“连这灯盏都是纯金的啊!”
我问巴桑道:“这里会不会就是穹隆银城了呢?”
巴桑有点激动,道:“这里,这里可能真的是穹隆银城的某个地方了。当年吐蕃灭了象雄,宫殿应该早就毁于战火了,但是这些没有被吐蕃人找到的地下建筑,却被保留了下来。”
贝恩特此刻也极为激动,他们一路从中亚风餐露宿的跋涉而来,在新疆又没有什么收获,现在突然经历了千辛万苦,站在了穹隆银城之中,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身体状况似乎也好了许多。
贝恩特抚摸着木柱上鎏金雕像,朝着古德曼德森一阵嘀咕,古德曼德森又从背包中拿出纸笔又开始准备画起来。
此时陈玉田突然道:“二娃哥,就是这里!”
我们都一愣,朝着陈玉田看去。只见陈玉田所站的地方是一处角落,几束光线聚集之处金光闪烁,耀眼夺目。
我们好奇的围上去,只见那里的地上和石壁之上沾满了金粉,还有一大箱散落一地凌乱的金箔。几个七零八落的大木柜之中,满是金粉。
这些东西应该便是红头阿三粘上金粉,弄得一身金光闪闪的地方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觉脚下有点黏黏的感觉,低头一看,只见这地板上竟然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