苯教曾今的圣山上,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座佛家的寺院,这不免让人觉得倍感惊奇,而且据巴桑所言,这还是一座早期的佛家寺院。
但是这寺院为什么就荒废了呢,想起刚刚我们进入的那座大殿,里面空空荡荡,难道是还没有完成就停止修建了不成?
我们走出门,顺着台阶继续向上,山势愈发陡峭,加上又有积雪覆盖,可谓一步一滑,狼狈不堪。
风声在这空旷的峡谷中呼呼的怪啸着,我们从洞口出来的位置,是在一个侧面,因为山形和雪的覆盖的原因,看得还不甚清楚,现在走到这座寺庙最高的地方时,建筑基本上已经尽收眼底了,没想到这寺庙竟然如此宏大,当年不知有多少人参与了这里的修建。
这时马柏扶了扶帽子,喘着粗气道:“二娃,你看出这地方有点奇怪没?”
我正坐在一处角落整理衣服上的积雪,听到马柏说的,问道:“有啥子奇怪的?”
马柏道:“你来看看,这地方是不是和一个地方非常像?”
我一听觉得有些意外,这还能和什么地方像?
马柏指着山,道:“你还记得杜汪叔吗?”
我心里一惊,猛的站起来,三步两步的来到马柏站的位置。
马柏指着山体道:“你看,这山是不是就是这么个情况?”
经过马柏一提醒,我已经完全将这里和伯父他们所居住多年的山谷联系在了一起,这里的的确确又是一个相同的陨石坑,只是这个陨石坑没有康区那个陨石坑大罢了,当然也可能是完全白雪覆盖形成的视角差异。
因为我们说的都是我们武陵山区的土话,贝恩特和巴桑等人他们自然也没听懂,只觉得我们面色有异,却不知何故。
我们也看到了他们在看着我们,事情真相还不清楚之前,我们肯定也不想再透露更多的消息给他们,于是我笑着换成官话,解释道:“哦。。我们刚才说,这里是不是还应该有一处相对大一点的通道到外面,这么大的工程,这些石料,木料从那山洞也运不进来啊!”
巴桑听完我的话,若有所思的点头道:“石料倒也不难,就地取材建造而成就是,阿里这一带这木材倒是稀少得很,估计大的木材必须从外象雄最西端的大小勃律那边才能弄到。”
我也不知道这大小勃律是哪里,但是听巴桑的语气,应该是很远的地方了。
古德曼德森道:“这苦寒之地,可倒是苦了这些工匠们了。”
贝恩特道:“古代的中国人是相当有智慧的民族,你看我们去的北平看到的过去的紫禁城,那些大型的石头,很多重量都是几百吨重的,这些石料都是在非常远的一个山里由石匠采集出来,平时要通过人工来运送是极为困难的一件事情,但是聪明的工匠们,采用了春秋时节采石,在冬季运输,路面上泼水冻成冰,骡马拉着大石料在冰上走。走一段路,泼一段路的水,这么一点一点就运到了首都。”
这贝恩特不愧是个中国通,这些东西我们还都是第一次听说,以前老是听外公他们说起,啥子紫禁城,老佛爷,光绪帝,但是紫禁城的修建历史,倒从来没人给我说起过。
贝恩特问道:“那为什么这里会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现一座寺院呢?”
巴桑沉默了许久,道:“这我倒不清楚了,但是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很多年前在一个天授的唱诗人那听到的一个故事。”
巴桑坐下来,继续道:“那还是我年轻的时候的事情了,我那时还是一个刚刚从格洛喇嘛升格为哈尔巴,哦,也就相当于第三级的喇嘛。”
这个贝恩特不了解,我倒是听铁棒喇嘛洛桑丹珠给我说起过,我们都习惯把藏地僧人叫做喇嘛,但是不知道喇嘛还分了很多的级别,就像洛桑丹珠曾今说过,从初进佛门的格楚到转世的活佛,里面还有九级的等级,像洛桑丹珠那种就叫做格古,已经做到了第五等级了。
却不知道为什么,这巴桑经历了什么变故,现在已经是一副普通藏人的打扮,而不是僧人了。
巴桑继续道:“那时我皈依了我们当地最有名望的喇嘛,也就是我的世间师,他担保让我进了康村,在色拉寺学习佛法,那时我身无分文,没有钱来布施茶饭,因此必须当差,或者帮人做点木匠活,打扫,做衣服,各种杂活来赚取一点生活费。
那也是一次机缘巧合,那天寺院需要向山南的孜塘昌珠寺送一批经卷,这孜塘地处偏远,一般人都不愿去,最后只有让我们抽签前往,没想到最后是我抽中了,于是我便只得带着经卷独自前往昌珠寺。
我在路上风餐露宿了十几天,已经接近孜塘了,那天夜晚,走到一处湖边,便决定在这扎营休息,我刚刚扎营完,还没来得及吃点东西,却听见湖边传来一阵铃铛的声音,只见从远处深蓝色的夜色中走来一匹白马,白马上坐着一个背着扎年琴的老人。
草原上的夜晚孤独,寂寞,我便大声的呼喊着,迎着这个老人来到了我的篝火边,经过攀谈,才得知这位老人是一位准备前往日喀则的唱诗人。
你们知道,能晓藏地古事迹的唱诗人,都是天授,盖不承认父传子,师传徒这种形式,都是一些人在得过一场大病后,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