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又站在雪山之上时,看着山下漂亮的坝子,有种说不出来的忧伤,不知道这里以后还会不会有人再出现。
旁边的玛尼堆,我现在已经开始觉得可能就是伯父他们立的一个标记吧。
在雪山上往下望,我突然觉得有点奇怪,这怎么看着像是什么东西砸出来的坑啊?
我将这个想法告诉了周二毛,周二毛不信,我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雪地之中丢去。
这时的雪已经到了人的膝盖的位置了,石头一丢,便没入了雪中,在雪中露出一个圆形的坑洞出来。
我道:“如果这是一颗巨大的流星石?会不会在山间砸出这么大一个陨石坑?”
周二毛瞪眼道:“那他妈得多大的流星石才砸得出来?”
我道:“我哥那年回来说过一件事情,好像是光绪十几年的事情了,美国那边发现了一个圆形巨坑,坑底比好几个寨子加起来都大。
最先美国人把那个坑叫做魔鬼之坑,以为是曾今魔鬼住的地方,后来他们学校组织了一次科考,据说后来考察出来就是天外的陨石落在地球上形成的深坑!后来等我哥去了美国,还和我那嫂子去那边看过。”
周二毛拿起望远镜又看了看山下的坝子,道:“照你这么一说,你莫说还真有可能,不然咋就这么圆呢?我山里生山里长,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圆的深坑。”
走出雪山,我们又在那海子边休息了一夜,这地方是来到藏区后风景最为漂亮的一块地方。
然后这次很顺利的穿过了那片大峡谷。
我们在草原上一路游玩,这时正值藏族人耍坝子期间,一路上到处都是穿着节日盛装的藏人,周二毛这人最喜欢热闹,拖都拖不走。
耍坝子也叫“过林卡”,康区的藏人到这日子约上亲朋好友,带上帐篷和垫子,选上一块开满格桑花的草地。
摆上酥油茶、青稞酒、再来点手抓牛肉、牛肉汤煮土豆、血肠啥子的。
藏人生性豪爽,热情奔放,待到微醺时,男男女女推杯举盏,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酒过三巡,肉过五味,再来段锅庄,男女老少欢歌乐舞,
我们这些在草原上行路的旅人也经常被邀请到藏人的帐篷里面,喝酒、吃肉,这些日子我和周二毛等人这藏语水平和酒量倒是突飞猛进。
等我们回到甘孜县时,已经是半月后了,这马上要下高原了,我一直惦记着去拜访拜访衮曲旦增上师,并将那串佛珠还给他。
我们来到旭日寺时,正是衮曲旦增堪布从林芝的巴尔曲德寺回来后的第三天。
听说我们来了,衮曲旦增堪布非常的高兴,我们穿过弯弯曲曲的走廊,带我们走进一个宽敞的房间,大家盘腿坐在高级褥子的高台上,前面烧着一盆火,一大壶镶着花边的铜壶装的酥油茶煨在火上。
衮曲旦增堪布问了我雪山里面的事情,我便将我早就想好的说辞给他说了一遍,又大加夸奖了一番在雪谷中遇见狼魂的事情。
衮曲旦增堪布显得相当高兴,这事情显然比给他献上一百条哈达还要值得庆贺。
我将佛珠郑重的还给衮曲旦增堪布道:“仁波切,这串佛珠我就物归原主了,愿您的佛法永远在藏区普照。”
衮曲旦增堪布笑着接过佛珠,道:“你这个年轻人啊,不简单。”
我忙摆手道:“这都是您一直在保佑我呢!”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道:“仁波切,我还有一件事情,想向您请教呢。”
衮曲旦增堪布问道:“什么事情?”
我便将我们在一个大峡谷之中,见到一片海子,中间有个小岛,然后我们误打误撞的如何发现了苯教的秘密说了一遍。
衮曲旦增堪布一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忙将那个金盒拿了出来递给他。
衮曲旦增堪布接过金盒,本来还笑眯眯的脸上,瞬间便凝固了。
屋里面的所有人都已经发现了衮曲旦增堪布的异样。
衮曲旦增堪布手中拿着佛珠,只见佛珠上又开始闪起了红色的光芒!
原来我们在那斗室之中,佛珠闪光根本不是因为那只藏马熊而闪光,而是因为遇见了这些苯教法器!
衮曲旦增堪布拿起那面人头鼓,仔细的摩挲着,面色极为凝重。
等看到盒子中还有几本用藏文写的牛皮书后,衮曲旦增堪布取了出来,才翻到第一页,便立即闭上。
衮曲旦增堪布吩咐伺候他的那些喇嘛退下,然后对我道:“陈先生,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我一愣,也感觉出这事情似乎有些重大。也吩咐周二毛等人先回锅庄。
周二毛本来手里还有四个法螺和串珠想找衮曲旦增堪布估估价的,这下见他如此慎重,也不敢拿出来了。
衮曲旦增堪布将我带着我绕过前院,来到后院一处小房子前面,这房子有些奇怪,周围都空着,进来的门口还拴着一黑一白两只大藏獒。
这藏獒看着就极为凶猛,但是看见衮曲旦增堪布却温顺得很,我们进了小房子,才发现这里是一个下沉的石室。
石室周围摆放着各种法器和巨大的面具。衮曲旦增堪布走进石室,在一个角落用脚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