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周二毛一眼道:“龟儿猪脑壳!老子对你仁至义尽,你娃不走是你自己的事,老子还要拿着这点宝贝,卖点大洋好娶媳妇。”
我看着光头汉子,指着林夏道:“哥老倌,这妹娃儿家有钱得很,到时你还可以“拉个肥猎(绑个票)”简直巴适!”
林夏怒骂我道:“畜生!”
我拱手对着林夏几人道:“要随我下山的,都一起哈,我是要走了!”
光头汉子嘿嘿一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弟一路走好!”
我笑道:“哥老倌客气了!”
转身去抓皮箱,一个队员鄙视的看着我,不情愿看着我拿起皮箱,我假意一滑,将三个皮箱一下碰到了身后的河水之中,惊呼一声:“哎呀!”
光头汉子一惊,看着三个皮箱的宝贝全部被倒了出来,掉进了河里。
我惊呼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吓着了,手有点软,我重新拿一箱。”
光头汉子一愣道:“啷个不得行哦老弟,总共就这四箱,你娃还想把这最后一箱拿走?赶紧下去把东西捞上来才能走哈!”
我愁眉苦脸的道:“我又不会凫水(游泳)。咋个办嘛。”
光头汉子骂了一句:“狗日的细娃!”慌忙跑到河边来查看。刚探出头去,只听“哗”的一声水响,一条花色巨蟒从河水中突然腾空而起,一下将光头汉子卷入了水中,光头汉子还没怎么扑腾几下,便已经被巨蟒拉入了河底,岸上众人大惊失色。
我大声呼叫道:“哎呀,蟒蛇吃人了!”
青衣汉子们一下乱了阵脚,拿起刀刀枪枪的便往河边赶。
只见水底的光头青衣汉子已经半个身体进了蟒蛇嘴中。
一个青衣汉子哭喊道:“崔三爷,崔三爷,你死得好惨哦!”
其余的青衣人拿起枪便朝着巨蛇打去,无奈巨蛇已经慢慢的游到了对面的一处石凹处,只看得到那个叫崔三爷的光头汉子脚蹬了两下,不知道是蛇在动,还是崔三爷还没死透。
我给周二毛递了个眼神,这次周二毛这个憨娃总算懂起了意思,反手便将身边一个青衣汉子撞入河中,捡起了一支步枪。我就地一滚,也捡起了刚才被扔在地上的两支手枪。对准几个拿着步枪的家伙连续开枪,棒老二们刚才还围着我们,这时是都站成一排,在河边看着崔三爷哭喊,几个队员见我们两个已经得手,也纷纷和身边的棒老二们扭打起来。
我放倒几个枪兵后,朝天开了一枪,大喝一声:“都给老子住手!”
那个年龄大一点的青衣汉子指着我骂道:“你个狗日的野物!你。。。你!”
我大声道:“各位哥老倌,同为袍哥人家,你们当家的太不落教(懂事),又要看财喜(抢劫财物)又要采花,哪有啷个皮坨(便宜)的事情,人在做,天在看,今天是老天爷要收他,莫怪兄弟我了!”
这青衣汉子道:“那你龟儿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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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子?”
我道:“老子不做啥子!老子就问一个事情,你几爷子啷个晓得老子几个要从这个洞里面钻出来!”
青衣汉子欲言又止,我道:“不说可以,老子不为难你!你龟儿去河里帮老子刚才掉下去的东西摸出来,蛇就在河头,老子晓得肯定不止这一条,跑不跑得脱,那是你各人的造化。”
青衣汉子倒是硬气,道:“摸就摸,老子不得当卖客!”
说完竟真的跳入河中去打捞青铜器起来。
我看着河边还站着一堆棒老二,道:“你们是下水去帮老子摸宝还是说出来?”
又有几个棒老二下了水,突然对面的蟒蛇尾巴甩动了一下,溅起一大片水花,几个刚才下水的棒老二吓得赶紧往河上爬。
这时还在岸上的一个年轻娃儿胆怯的道:“大哥,那天你们在伐木场的时候,其实我们老远就把你们瞄到了,后来你们第二天走了,我们抓了那个伐木场的老头问了你们的情况,老头子死活不说,后来崔三爷说,我晓得你儿在乌江跑船,你要是不说,我就派人去沿河把你儿毛(杀)了。这样那个老头子才讲了实话。”
我骂道:“你们有点不落教哦!向大爷一把年纪了,你们也下得了手。那你们咋晓得我们要从这里出来?”
年轻娃儿道:“其实我们也不逑晓得,我们这只是一路人,水路就这几个地方,崔三爷说你们三天左右不从水路出来,估计就都死在迷魂凼了。”
我奇道:“他咋晓得我们要从水路出来?”
年轻娃儿道:“这都是老辈子些一代代传的,“太平河,水不落,山里有个蛋壳壳,金簸箕,银簸箕,踩水过河拿过去。””
周二毛叹道:“他们狗日这是打了多少年的主意了都。”
我道:“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估计是那些修建的工匠或者白虎兵的后人流传出来的。”
我又问道:“那伐木场那个向大爷现在怎么样了?”
年轻娃儿吞吞吐吐的道:“那个老太爷那天被打得太狠了,那天。。。那天晚上就。。。死了。”
我一惊,着势要打:“狗日的,你们连老人家都不放过!”
年轻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