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我每天在微微的小雪中冻得脸疼耳朵疼地追赶公交去上班。
细细的微微的雪在半空中,落到地面时就化成了水,我就是这风中研跑。
同事下班也总是有人接,也总是有人问为什么我下班从来没有见人过来接。于是我又提出让程锐去接我下班,也跟他解释这其中的原因,去一两次就可以。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当有问题跟他说或是有事需要他帮忙,他就沉默拒绝回答。
终于有一天中午吃饭遇到他的一个同事,我刚好又小心翼翼提起这事,他的同事劝说:“是得去接送她一下,她一个女的在外地上班,有时候还是上夜班,身边没有男的出现,容易受欺负。”
那天晚上他非常不情愿地去了,店长却故意提前盘点,把门关上,程锐不耐烦地踹公司的铁门门。
于是同事一边盘点一边说我:“你有毛病找这样的男友。”“你找了个有毛病的男友。”“穷打工就要有打工的态度,拖点时间怎么了?”
回去的时候,寒风呼呼刮得脸生疼。将要下雪不下雪,特冷,他气呼呼的,还一路走一路踢边上的小石子,一路嘴里噗呲噗呲的还咬牙。
这是他唯一一次接我下班,我求来的,整得大家都很不开心,我被离职了。
心情特别郁闷,又冷又冻,心里打算着休息两天告诉他们,我自己回老家了,从此不用有以后了。
第二天我在整理东西,心里狠狠地想,我自己回老家。
程锐也不管我,笑嘻嘻地和几个朋友打算一起去加餐,吃火锅自助,没有叫上我,但特意在我面前公开说,并且其中有个165cm身高戴眼镜的男的当着我的面说:“我们是打算娶老婆的,又不是要扶贫。看看那个阿来的相亲对像,那才叫富家千金,有钱养得白白嫩嫩的优雅大方,娶她可以少奋斗20年。我们有才,她们有钱,珠联璧合,这样的才公平。”我看了一眼程锐,他此刻正优雅地微笑。我看了他一眼趴他耳边问:“我免费买菜洗菜那么久,还被嫌弃我没做事吃你们煮的饭,上次说是公司同事聚餐不叫我,这次就你们几个人聚餐,也不叫我去?”程锐微笑着一片温和地趴我耳边说:“他们没有请你,你就不要去,你去网吧上网等我,回来我去接你。”
网吧就在我们住的对面,前后不到四百米的距离,穿过一条宽阔的马路,经过几盏昏黄的路灯,再拐个小道就到了。心情不算好,觉得没有意思,但也不想回出租屋,太冻了。接不接我也无所谓,离住的地方不远,再说,在网吧睡都比在出租屋里暖和。
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他的同学打电话过来:“我们在网吧出路口的对面,你赶紧过来,程锐喝醉了,走路都打绕,硬是说要过去接你,赶紧啊,我们扶不住他,太重了,”噼哩叭啦说完没有等我回就挂了。
于是我反播过去:“你们把他扶回去吧,我暂时不想回去,不用接我。”
他同学回:“不行,你赶紧马上过来,他现在喝醉了要上马路冲过去接你,我们拉都拉不住,走路不稳都在打转,都要过去接你,这一路拖拽过去,指不定就出车祸了。”
我挂了打算不管了,继续上网,他的另一个分配到一起工作的同学打电话过来:“我们拖都拖不走,他一直喊着要去接你,接不到不回去。”
无奈的我只好下线走到马路对面,几个人围着程锐,远远看到我他们就喊:“南奕来了,程锐你可以接她回家了。”
黄色的路灯,灯影重重,照得人影模糊。他朝我笑了一下,笑容有点虚幻,要走路却走不稳的样子,抱着树杆绕了一圈前进几步再抱着电杆绕一圈,接着嘲我笑。我走过去,他的几个分配一起工作的同学一下子就散开了,一边走一边说:“程锐就留给你照顾了,他喊了很久一定要去接你,喝醉了都没有忘记要接你。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你照顾好他。”
我怀疑地看了他几眼,还是走了过去。
程锐一下子扑在我身上,重量全压过来,嘴里吐着酒气:“南奕我爱你,我接你回家,走。”然后双手放我肩膀,绕一圈朝我嘟嚷我爱你,再绕一圈,走路走不直一直围着我打转,重力全压我身上。他有没有喝醉走不走得动我不知道,我走不动是真的。
我就一直站着,扶着满身酒气的他,不到四百米的距离,走了快一个小时,他嘴里一直嚷着:“我爱你啊,这段时间我也很委屈啊,这个破公司的主管太欺负人了,还让我们拉东西搬东西,我们是天之骄子,我们上了那么多的学,学了那么多的东西是来当技术创新人员的,任什么当牛当马使唤当搬运工,有没有把我们当人啊,他算什么东西……”
我很羡慕他们,工作量少、不承担压力也不担心上司不高兴,就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上次刚好来东西了,主管让他们搬一下东西,就记恨了挺久的。难道,这就是从小被宠大的,又上了大学的天之骄子该享受的。就是传统农村长辈从小教育,上了大学以后由国家养着不用干活?我们一起出生在农村,却似活在两个世界,我羡慕他们羡慕的眼眶发热。
在我犹豫着自己独自回老家时,他们全部被公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