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快去告诉大人,姑娘,你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我脑袋晕乎乎的,之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这具身体难道有什么不治之症吗?
正在我神想时,只见太傅推门而入,然后以丝巾覆于我的手腕,安静的诊脉。我几次想要开口说话,都被太傅阻止,只得等他诊脉完毕,收起丝巾。
我冷静的问:“我昏迷多久了,头有点痛。”
他并未回我,只是写了方子,让丫鬟前去药师那里煎药了。
等得我心中终于开始焦急,想要下床时,他才缓缓开口“你没什么大碍,想必是长途奔波,劳累所致,睡了三天,有点久了,脑袋痛是自然的,等你喝了药就不痛了。”
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我被上身了,天天脑海之中涌进一人说话声。
“太傅大人,多谢你救命之恩,日后必当涌泉相报。”我坐起身体双手抱拳,想要施谢礼,却被阻止了。
“这恩人不全是我,可不要折煞在下,发现你昏迷并且给你解药的另有其人。一会你就能见着他了。你这亲人未寻到,现在又这般模样先安心住下,你醒了我也终于能去休息休息了。”
说着话太傅便佯装累着的样子捶背开门出去了,我心中还有许多疑问未解。
我记得我在他出题后突然晕倒,是因为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气。既然太傅懂医术,想必早就知道那香气,并且早已凝神屏气。
“除了我,在诗会中还有人晕倒吗?”将药端进房中的丫鬟先是一愣,便开始了哂笑。“没有,姑娘莫要再伤神劳心,这里不会有人对你怀有恶意的。”
这句话说得我脸都要羞愧的埋进被子里,的确,我现在是一个乞丐,谁会有害我之心,害我不仅要惹上人命,恐怕还会脏了这些公子哥的手,污了他们的名。
我大口大口的喝药的姿势,仿佛吓到了她。“姑娘经常喝药吗?不觉得苦?看来我这提前准备的麦芽糖是没用了。”
做杀手习惯了,但是这时候有糖为何不吃,想着就从她手中夺过两颗,甜度适中,刚好不腻。
还有没有,以后备着,想着我竟动起手去翻她的衣袖,而她也只是轻笑,说没有了,下次还想吃可以找她拿。她说是这太傅府管家夏绮月,找她要糖可以管够。
“我想喝茶,涑下口,你不要误会,不是你的糖不好吃,只是现在嘴中药味和糖的味道中合在一起,怪怪的。”
她缓慢起身帮我去倒茶,我有意无意的试探着问出口“诗会后来怎样了?”稍微有些紧张的盯着她。她的眼睛真好看,像是猫眼配上深邃的眼眸像深渊,一凝视就要被吸进去,变柔软,变弯曲。
“你放心,诗会照常进行,没有人会关心一个乞丐是不是死了。哈哈。我猜,你是想知道,有没有人答出”耳“吧?你先将这茶喝了,我再告诉你,来。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有匪君子,充耳秀莹。刀枪剑戟,哀哀挽歌,如泣如诉,血流成河。”这个和我想象的怎么不一样呢?这突然压抑的气氛是什么鬼?
“你先休息吧,不打扰你了。”她施礼便要起身离开,我忙叫住。“今天真是谢谢你来照看我,还帮我拿了药还有茶还有衣服,当然还有你的糖。他日我定会拜访答谢,在下名叫莫沫。”
“不必客气,你这谢字不知道要说多少呢!”那日后,绮月经常来找我出去逛街,她每日出行采办都带上我,也让仆人外出打听我亲人消息。
这天,晚风骤雨将至,一行骑马绝尘黑衣人冲散集市,一时间跑的跑,骂的骂。
一匹头戴红缨,体魄充盈健硕黑色宝马直冲向我们而来,马上之人扬鞭呵斥,一声嘶鸣。我推开了绮月,弯腰后仰,当时马蹄离我就毫厘之差吧,吓死我了。所幸马跃的高,不然就一命交代在这了。
绮月将我扶起,不知何时身旁竟多了一人,重点是个丑男人。
我着实震惊,绮月面色含羞说感谢这个丑男人救命之恩,难道不是我拼死英雄救美?
绮月见我无事,便和其攀谈上了,怕是把家底都悉数报出来了。
“免贵百弦,乃是这南陵国的法师。以后找我可到南大街国师府即可。刚才是王上出行,我负责护法,不便多留,改日有缘再叙,告辞。”
这小哥杀气腾腾,还是解释一下为好:“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若不嫌弃,这枚玉佩便赠予小兄弟作为补偿。”我立马接过,揣怀里,心情好了一点,不错不错。
几日后,心情放松的日子过的不错,就是那药真是越来越难喝了,好想去找绮月要糖吃,今天天气不错,不如就出去转转?我穿上一身紫衣,倒是合身的紧,这衣服之中还有块玉佩,精致的很,是那个丑男人送的,眼光倒是不错。
在我努力了半天想找到这宅子的出口,真是比登天还难,前面有一个人,倒是可以问问。
“兄弟,你知道这府宅的账房在哪吗?”不好有杀气,我只是问个路,这兄弟竟然一转身就要扭断我的脖子,显些没有躲过,这身体真是累赘。我正要解释只是问路,却被一把抱住。
“莫沫皇姐,你终于回来了,这些年你去哪了,我派出去的士兵你没有遇到吗?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