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杀,眼见林镇南要被勒死,不得不出面现身。汤独桥喝道:“你是谁?”赵鱼道:“一个知道你底细的人!”抬起右脚,迈入店里。
汤独桥叫道:“剁了他的脚,干掉他!”几人发一声喊,挺起兵刃,向赵鱼刺去。赵鱼右臂探出,五指往一人胸口抓去,动作简单平淡,宛若初学武功。那人暗喜,举起兵刃,对着赵鱼手臂直直劈落。赵鱼小指上挑,在那人手肘上轻弹一下。那人如遭电击,兵刃脱手,嗤的一声,插在屋梁上。只是入木甚浅,兵刃摇摇摆摆,随时会掉落下来。
底下的人唯恐被击中,抱着脑袋,纷纷避让。赵鱼道:“大家不用怕!”揪住那人衣襟,往上一送。那人飞起,撅起的屁股正好撞在摇动的兵刃上,兵刃顿时没入屋梁,只露出一截握手的铁柄。赵鱼双手后探,抓住两个扑到他身后的人,手腕交错,砰的一声,两人脑袋撞在一起,眼珠翻白,晕死过去。
赵鱼道:“倒!”身子旋转,左脚扫去。几人脚踝中招,纷纷倒地。另几人连退几步,右手一扬,手中兵刃往赵鱼掷去。赵鱼道:“过来!”双手摊开。那些兵刃接二连三落入他手里,好像他手里有块肉眼看不见的磁铁石。这几人赤手空拳,神情尴尬,也不知要不要冲上去?赵鱼笑道:“还给你们!”手掌张开,兵刃呼呼作响,倒飞回去。
这几人知道对付不了,反应也快,抓起身边的板凳,椅子,乱舞一通。只听得一阵“夺夺夺”响声,兵刃全插在凳上,椅上,无一落空。他们见识低微,不知赵鱼手下留情,皆以为自己处理得当。赵鱼不理会他们,继续往里走去。这几人叫道:“站住,站住!”提凳举椅,往赵鱼身上击来。
赵鱼运力全身,迎了上去。凳椅如击中硬物,断折碎裂,木屑纷飞。这几人觉得一股力道迎面推来,退了七八步仍无法站稳,坐倒在地。赵鱼拍拍身上灰尘,大踏步向前。有几人犹豫了片刻,数件兵器向赵鱼击去。赵鱼道:“还要执迷不悟吗?”说话间,冲到一人身前。
那人一声呼喝,钢刀斜转。赵鱼动作更快,扣住那人的脉门。那人觉得整只手都不是自己的,手腕翻转过来,本来划向赵鱼喉咙的刀锋,居然指向自己。他挣扎不了,眼睁睁看着刀刃逼近,不由得魂飞魄散,大叫道:“我不想死!”赵鱼道:“你跟不跟他?”那人活命要紧,顾不得以后会不会遭到汤独桥报复,道:“跟他是乌龟王八蛋!”
赵鱼道:“很好!”抓住那人的手,往上提起数寸,“啪”的一声,刀身击在那人脸上。那人见得眼前刀光闪烁,肌肤又是一阵冰冷,惊恐之下,不加分辩,以为喉管割断,往后倒去,昏厥在地。赵鱼道:“为虎作伥,是没有好下场的!”一拍悬在腰口钢刀的把柄,钢刀后荡。身后一人揪住赵鱼乱蓬蓬的头发,正准备割赵鱼的脑袋。赵鱼悬挂的钢刀撞将过来,包着铁皮的刀鞘恰恰击中他裆间那坨柔软的肉团。
那人全身力气瞬间消失,双手捧着肚子,鼻涕,泪水,涎水一发流出。其时五人攻到赵鱼身边,二人在前,一人在左,二人在右,五把钢刀,同时而至。赵鱼哈哈大笑,汤独笑叫道:“大家小心!”大笑声中,赵鱼一闪身,转到左边那人身后,右手抓住了那人握刀的手。那人身不由己,钢刀刺向右边两个同伴。这一刀强劲凶狠,和他刚才有气无力的样子判若两人,那人大是诧异:“我怎么变强大了?”
那两人大惊失色,道:“喂,你在做甚?”忙不迭跳到一边,但那人的刀完全算准了他们的落脚之地,一道刀光从左到右,分别在他们的腿上划了道口子,血如泉涌。二人痛得满地打滚,大声咒骂。那人苦着脸,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话未说完,连人带刀转了个圈,向原本在赵鱼身前的两人攻去,风声凌厉。
那人赶紧叫道:“刀是我的,手是我的,但我不想伤害你们。”那两人是一百零八线的小角色,哪避得开?一个肩头中刀,一个背部带伤,免不得大呼小叫,怒骂连天。赵鱼松开捏住那人手臂的手,道:“为难你了。”那人的刀突然脱手飞出,向上冲了数尺,尔后往下急坠,刀柄“咚”的一声,重重敲在他的额头上。那人四脚朝天,昏迷不醒,脸上却有欣慰的笑容。
变革派教众见得赵鱼不到一盏茶工夫击倒十余人,不由得心惊胆战,人人自危。汤独桥咬了咬牙,厉声道:“上!”众人脸如土色,双腿似灌了铅般沉重,根本迈不出脚。赵鱼凝视着满脸怒容的汤独桥,道:“冤有头,债有主,我找的是你,别为难别人。”众人暗自松了口气,眼睛齐齐望着汤独桥,显然要他一人做事一人当。
汤独桥心中大怒,但眼下决非是与他们计较的好时机,此时他若是暴跳如雷,口不择言,便将众叛亲离,完全孤立。汤独桥摸摸光头,笑道:“我汤独桥岂是不讲义气的无赖?”倏地冲出,手中满是缺口的九环刀往赵鱼面门劈去。赵鱼道:“你莫污~辱了无赖,你给他们提鞋都不配!”左手挥动,戳中汤独桥身上几处穴道,汤独桥一个趔趄,仆倒在地。
赵鱼把他提起,搁在一张桌上,抽出鞘中的刀,搁在汤独桥的脖子上,眼中已有杀意。众商贩拍手叫好,变革派教众垂头丧气,扔掉手中兵刃,有人赶紧解开